第95章 今天要吃全菇宴
回到马车旁,车后紧紧地跟着几辆马车,马车上都是这次的赏赐。
沐倾歌冷哼一声,不可否认见到那些东西让她的心情好起来了,但是她和夜鹤轩的事没完。
抱着莲莲率先上了车,沐倾歌找了个靠窗的位置坐着。
莲莲吃撑了不爱动,就靠坐在沐倾歌旁边,偶尔问几句话。
沐倾歌没什么心情回答他,很敷衍。
夜鹤轩看得沐倾歌仍然是气鼓鼓的,觉得好笑。
“吃了那么多肉,脸都撑圆了。”
沐倾歌呼出一口气,别过眼去不看他。
夜鹤轩又道。
“本王给你剥虾蟹,手都破皮了。”
沐倾歌嘲道。
“也没人求着您剥啊,皇后娘娘都说了可以交给丫鬟干,您偏是不听啊。”
“是啊,本王就乐得给别人剥虾,也不光是为了你。”
听他说这话,沐倾歌立马想起宁浮蓉和那个玉佩镯子来,心里一气,想想又觉得无所谓。
想着,她直言道。
“王爷爱给谁剥虾就给谁剥,反正我是无所谓。你该不会忘了吧,我总有一天是要和你和离的,你麻利地找好下家,岂不是更好?”
一听到“和离”二字,夜鹤轩便气不打一处来。
沐倾歌继续道。
“什么人都没关系,但是我在的时候,请王爷给我留几分薄面,不说进宫没脸见人,我爹爹在边关打仗,可不想传到他耳朵里……唔!”
她话没说完,便被夜鹤轩堵住了嘴。
莲莲坐在一边,眼睛被夜鹤轩捂住,有些不知所措,用手掰着夜鹤轩的手掌。
沐倾歌瞪大眼睛,感受着夜鹤轩加深了这个吻。
但脑海中想起他和宁浮蓉的事,只觉得十分恶心,不断地挣扎。
夜鹤轩用另一只空着的手制住沐倾歌,让她和莲莲都只能无能狂怒。
见沐倾歌不再用力反抗,夜鹤轩缓缓闭上双眼,更加肆无忌惮起来。
沐倾歌忍无可忍,用力咬了夜鹤轩的舌头。
夜鹤轩吃痛,一个放松就让沐倾歌和莲莲挣开了。
沐倾歌“呸呸”几声,还用手背不断地擦拭嘴唇。
莲莲茫然道。
“宝贝徒儿,你怎么了?”
“被狗咬了一口。”
“大人的事你少管。”
沐倾歌和夜鹤轩同时出声,莲莲更茫然了,但二人都不打算理他。
想到沐倾歌是因为什么生气,夜鹤轩解释道。
“本王与宁浮蓉之间什么事也没有,只不过是幼时她掉入水里,本王路过救了她,仅此而已。”
沐倾歌冷笑,还真是“青梅竹马”呢。
她低头,盯着夜鹤轩腰间的玉佩,也不言语。
夜鹤轩顺着她的视线看到自己腰间的玉佩,心下了然。
刚才他也注意到宁浮蓉手腕上有个镯子,上面雕刻着芙蓉花纹。
而自己这玉佩上的花纹与芙蓉类似,却不是芙蓉。
他把玉佩取下来,放在沐倾歌眼前让她仔细观看。
“这上面的花纹不是芙蓉,而是木槿。二者相似,却绝不是同一种花。”
沐倾歌回想那镯子上的花纹,确实和玉佩上的有所不同。
知道自己闹了个乌龙,沐倾歌还是傲娇。
不管怎么说,这件事还是夜鹤轩错了。
好好的,带个木槿花玉佩做什么?
而且,那宁浮蓉还多次打量他,不多想多难。
夜鹤轩凑近她。
“本王都解释了,你怎么还是这幅模样?”
沐倾歌瞪了他一眼。
“不高兴,心里不高兴!”
“为何不高兴?”
为何?当然是因为夜鹤轩不守男德,让自己以为自己被带了绿帽子,憋着气了这么久。
夜鹤轩却看出来了,沐倾歌这样哪是不高兴,分明是吃醋了。
想到沐倾歌这平时大大咧咧什么也不在乎的人,居然也会因为自己而吃醋,夜鹤轩的心情就好起来。
沐倾歌口口声声嚷着要和离的时候,夜鹤轩以为沐倾歌是真的不在乎自己,所以才会生气。
可今天他知道了,沐倾歌不是不在乎自己,而是没有机会在乎自己。
那个宁浮蓉倒是表现不错,也不枉自己救了她一命。
不过点到为止,别的就不能有了。
虽然摸不清自己对沐倾歌的具体想法,但夜鹤轩可以确定的是,现在他只想要沐倾歌一人,别的谁也不要,也谁都不接受。
当然,这条准则对于沐倾歌同样适用,她只能接受自己,别人谁都不行。
莲莲被冷落了有些难过,又蹭饭沐倾歌身边。
他憋红了脸,好像有些难以启齿。
沐倾歌以为他怎么了,问道。
“你怎么脸这么红,发热了吗?”
抬手摸摸他的额头,温度也是正常的。
只见莲莲凑到沐倾歌耳边,小声道。
“我想方便。”
沐倾歌这会心情不错,听到这句便笑起来,安慰道。
“再忍忍,一会就到了啊。”
到了府里,莲莲忙不迭地跳下车去找厕所。
沐倾歌吩咐下人把赏赐拉到嫣紫阁。
回到嫣紫阁,沐倾歌想到夜鹤轩这人还是有些愤愤不平,便叫来琉璃。
“交代后厨房,今晚吃菇,所有的菜里都要有菇,金针菇,平菇,草菇,什么菇都要!”
琉璃一愣,小姐这进了趟宫,怎么突然跟菇杠上了?
难道是宫里的菇做的太好吃?
可看小姐的表情,并不像高兴和喜欢的模样啊…
一定是宫里有什么事害得小姐不高兴了,而且这件事还跟菇有关。
想着,琉璃小心斟酌着问。
“小姐,确定全部都要菇吗?”
沐倾歌正在气头上,但也知道不能把气撒在琉璃头上,于是耐着性子重复了一遍。
“对,所有的菜都给我放菇!本小姐今天要吃全菇宴!”
琉璃听懂了,就出门去了。
一时半会的,府里没有那么多菇,她得去后厨房让人出去买。
而且刚才沐倾歌讲话太快,她没听清有什么菇,只能什么都买一点回来了。
沐倾歌坐在椅子上,心里还是憋不住火。
这个夜鹤轩实在太过分了,不仅在宫里那样,还差点给她戴绿帽子,在马车上也不安分。
她气呼呼地倒了杯水喝下肚,又觉得有些累了,就到床上去卧着了。
刚才好像看到夜鹤轩跟过来了,一时半会的沐倾歌只觉得看到他尴尬,并不想和他正面碰上。
这样躺着一是休息,二来就是隔绝和夜鹤轩的距离。
至少在吃饭之前,沐倾歌都不想看见夜鹤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