密集的火铳声过后,一百多个冒充藩王宗亲的青皮被当场打死,各人无不身中数弹,血肉横飞,不少人肠子都被打了出来。
“锦衣卫,杀!”
崇祯皇帝站在城墙后面大声呼喝,前排中卫军火铳手退下,八十多个锦衣卫番子紧跟着上来,冲着那些倒在地上的还没死透的青皮一阵猛砍猛杀。
锋利的绣春刀刺穿青皮脖颈,胸膛,激起阵阵血花,肆意收割着生命。
没有任何悬念,几乎是一边倒的屠杀。
这些渣渣平日也就只能欺负下普通百姓,在中卫军与锦衣卫面前根本不堪一击。
之所以选择拿青皮开刀,除了所谓惩恶扬善,更重要的是想让中卫军与锦衣卫获得自信。
没有什么比胜利更容易带来自信了。
“留几个活口!”
短短几分钟时间,将近两百名青皮无赖被消灭殆尽,崇文门甬道内,尸体枕藉,几个满身是血的青皮从尸体堆中挣扎着站起,望向黑压压朝自己逼来的中卫军锦衣卫,吓得双腿打战,瘫软在地。
鼠疫病毒实验室急需大量小白兔,除了建奴流贼,这些恶贯满盈的青皮无赖,也是最佳实验人选。
目睹青皮惨死,聚集在城外那些原本希望在皇上这里混吃混喝的宗亲们,连忙四散逃去。
崇祯皇帝没有派兵出去追击,对这些好吃懒做的远房亲戚,他现在已经是恨之入骨。
两百多年的圈养生活,长期与正常社会隔离,十几万朱家子孙的锐气几乎消磨殆尽,能像唐王朱聿键那样,关键时刻,力挽狂澜的,算是凤毛麟角。
“一群废物!朕真是瞎了眼,还指望他们来勤王,谷大用,传令下去,再见到宗亲勾结青皮想要混进京城,一律格杀勿论!让他们自生自灭!”
崇祯皇帝心情郁闷,回到乾清宫,胡乱吃了碗小米粥,悔恨自己当初把事情想得太过简单,以致现在带来这么多麻烦。
召藩王宗亲入京暂时受挫,朱由检的注意力便转向了他的小白鼠实验上。
他想起来自己已经两三天没去镇抚司诏狱了,午膳过后,便带上百户王鑫沛,往诏狱而去。
经过毕抚坚改造,诏狱成为颇具哥特式气息的集中营,截止崇祯十七年一月中旬,这里已经收容了一百多位准备为大明病毒事业做出贡献的志愿者。
诏狱被改造成独立房间,每个房间只关押一名囚犯,共有两百多间,如果需要,后期还会扩建。
来到这里的志愿者当然不是等闲之辈。
有建奴夜不收,有顺军斥候,有晋商,当然还有人肉贩子。
这些人无不穷凶极恶,各人手上少说也有十几条人命,其中有几个鞑子细作还曾屠过村庄。
来到镇抚司实验室,于他们来说,算是一种赎罪,佛家所谓的涅槃,基督教所谓的救赎,将会在这里得到实践。
经过十几道严格消毒程序,朱由检与王鑫沛穿上厚厚的防化服,来到诏狱实验室最核心区域。
“待会儿见到鞑子,不要乱动,朕知道你一心想杀鞑子,但是杀人也是一门艺术,”
便是在暗无天日的镇抚司诏狱,崇祯皇帝也不忘他那些长篇大论。
好在王鑫沛目不识丁,更未接受过什么艺术熏陶,所以对皇上的话没有任何反应。
朱由检来这里已经好几次,可以说是轻车熟路,很快地,皇上带王鑫沛来到一间实验室门口。
崇祯皇帝手持大型手术,全身上下只留一双眼睛在外面,宛如末日审判者,朝王鑫沛使了个眼色,缓缓推开实验室大门。
一个头顶鼠尾辫,遍体鳞伤的鞑子奄奄一息被牢牢绑在铁柱上,手臂扎满针孔,骄横之气早已荡然无存,见崇祯皇帝进来,像是见到鬼魅。
朱由检神色冷峻,像在打量一个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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