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9章沈佳文与司马羽
高庆摇晃一下高菱。
高菱被推醒,不耐烦地一把推开高庆。
摇摇晃晃的站起来,崔霄上前一把拉住高菱,三人一起向外走去。
小馒头跟高野对视一眼,谨小慎微的跟了出去。
高野搂着香香被几个宫女搀扶着回房。
高野扛起张二狗给送回房间后,心想不知道崔霄有什么计划,要是出城的话,还拖拉着两个女孩,实在不智。
此时的崔霄,哪里还有半点狗屁计划,灵台最后一丝清明,就是想带着宇文倩回房成其好事,浑然忘了自己的身份现在还是宇文涛。
宴席散了后,已经是凌晨时分了。
崔霄携着高菱和宇文倩磕磕绊绊的走着,高菱本来没喝多少酒。
只是心情抑郁,闷酒容易醉人,这会外边的凉风一吹,醒了个七八分。
见宇文涛拉着自己,高菱心中厌恶,抽出手来,自顾自的走了。
崔霄喊了几声后见高菱没反应,踉跄着上去想追,脚下拌蒜磕倒在地。
小馒头连忙过来扶起来,崔霄看着小馒头,一拍脑袋,说道“小馒头,你去找高兄先送你离开吧,留在这里危险”。
崔霄是真的喝醉了,幸亏没有旁人在,要不然泄露了几个人的消息,引来不必要的麻烦。
小馒头答应一声,便离开了,也不知道能不能找到路,不过崔霄此时也顾不上了,只想找个地方好好睡一觉。
高野此时却心急如焚,想办法给斛山催吐了一会,又出来想去找斛山,发现黑夜里徘徊的小馒头,上前压低声音说道“小馒头,你怎么在这里,崔霄呢”。
“他让我找你,让你先送我出城”小馒头怯生生的说。
“也是”高野想道。
明日天亮后,崔霄要跟宇文倩出城回饶州。
小馒头扮做小太监的样子,也不好跟着。
于是领着小馒头东穿西绕,来到东宫附近的宫墙狗洞处。
高野说道“小馒头,你先回去,我跟崔霄今晚出不了城,看样子得到天亮后才能离开,你先回去等着我们,只是现在太晚了,你路上小心点”。
“嗯”小馒头答应道。
小馒头从小被遗弃,吃尽了苦头,但也锻炼出了极强的生存能力。
高野送走了小馒头,此时差不多接近丑时了。
王宫中一片寂静,连蛙叫虫鸣都停歇了。
只有偶尔走过的一队队巡逻侍卫。高野悄悄的往宇文涛的安歇的房间走去。
心说自己招惹的这一通麻烦,要是白天在刀子房别多管闲事。
让这俩兔崽子给阉了得了,一了百了,哼,还跟崔霄结拜了。
“呵呵”高野想起来就好笑“崔霄这小子光着屁股,一脸认真的又是磕头又是发誓的,把我都感动了,哈哈”。
“嗯,你滚开了”。
快到宇文涛房间的时候,高野听到不远处房间里传来一阵乱七八糟的声音。
高野蹑手蹑脚的边仔细倾听边向前走去。
“你个混蛋,无耻,宇文涛你个王八蛋,我是你妹妹,你亲妹妹,回饶州我一定禀报父王,看了你狗头,滚开”。
接着就是一阵噗通窸窣等乱七八糟的声音。
高野心中苦笑一声摇摇头。
心说老子为了保住你们俩兔崽子的小命,往来辛苦奔波,你们倒好,一个贪杯醉酒睡的像死猪,一个寻欢作乐干起了荒唐事来。
“老子不管了,找地方睡觉去了”。
高野叹息一声,也自顾自的找地方歇息去了。
这会再有不到两个时辰天就亮了。
“先养好精神应付明天的麻烦吧,你们自己都不担心自己了,老子也懒得操这份闲心了”。
崔霄躺在凌乱的床上呼呼大睡,被子扔了一地。
枕头夹在窗户上,茶壶茶杯碎了一地。
崔霄枕着不知谁的一只鞋子睡的正香,床下角落里。
宇文倩无声的啜泣的花带雨。
心神恍惚眼神凄楚,恨不得拿刀上去杀了那个畜生……
黑夜中的昌州城,像一个安静的巨兽,只有丽春院还在灯火通明的喧嚣着。
……
平日里最寂静昌州北门,漆黑的夜色下,一队士兵整齐的缓缓向外走去,这已经不知道是第几天了。
常年驻扎在昌州城数里外的大营也不知在什么时候人去营空。
营州关要塞的兵力也大规模消减,另外三郡的守城士兵,都比平日里少了一大半。
幽州的战事越来越严峻,幽州军算的上是难得一见的强悍士卒了。
但在蝗灾一般的赵国大军持续的攻击下,已经成了摇摇欲坠的孤城,上谷与渔阳都已经被攻破,幽州王困守孤城,如果没有外援,幽州被攻破,只是时间问题。
幽州王宫内,段天德端着酒杯,两眼迷离失神,
王妃沈佳文偎依在怀里,神情有些凄楚。
这也是全幽州百姓与士兵的感觉:幽州城守不住了!
沈佳文早已经给在洛阳的父亲送去了无数次的求救信。
幽州太子段豪去西蜀求亲的使者也带回了好消息,但最希望的出兵攻打赵国,却都没有动静。
昌州慕容魁派三子带了几百士兵,饶州宇文铭一个士兵也没派来,
自己两个姐夫各怀鬼胎,都不知道唇亡齿寒的道理吗?
段天德愤怒的想着,“啪”的一声,手中的酒杯摔的粉碎。
沈佳文悄悄招手,两个宫女出来赶紧收拾。
“嘭”的一声,
段天德一把掀翻桌案,肥胖的身子气喘吁吁。
“大王,您别气坏了身子”
沈佳文抚着段天德的胸口。
两只俏丽的桃花眼哀怨的看着段天德,心中却想着三年前,父亲沈畅带领晋兵北伐,为了联合段天德两面夹攻,将自己嫁给这个四十多岁丑陋肥胖的男人。
在自己最美的年华,与青梅竹马的表哥司马羽被迫分开。
沈畅毅然决然的态度,让沈佳文恨了他三年,毁了自己的一生。
后来听往来传递消息的洛阳家中仆人说,表哥在自己离开后,便不再理任何人任何事,在家中忧愤成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