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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四十章 耄耋上门只为孙

重生将军心尖宠 岁冢 2480 2021-11-30 11:27

  沈安吢想大喝放肆,想登然怒指轻玲和沈安雁的鼻子咒骂。

  可是她不能。

  这廊里廊外不见人影,但保不齐从哪里蹿出来人影,再把今日的事随风捎到老太太还有沈祁渊的耳朵里,然后再追问这事,岂不是变相促和了他们?

  沈安吢咬着嘴唇,几乎能见血丝泛出来,“好个伶牙俐齿的丫鬟,果然是有什么样的主人便有什么样的奴婢。”

  她似乎恼得不轻,隔了好一会儿,气息才稳下来,“姨娘她们傻,叔父和祖母被你蒙蔽在眼里,可我是门儿清的,像你这样的人是配不得叔父。”

  沈安雁看着她光下闪闪发耀金簪,淡挪视线,“配不配,不是大姑娘说了算,而是叔父说了算,他爱我,纵使我们云泥之别,他也要我,若他不爱我,再如何登对,都是各相奔散的局面。”

  沈安雁这话说得无假,却叫沈安吢心肝都气得疼。

  她最是看不惯沈安雁这种故作淡定从容的面孔,像是什么都不在意,其实什么都在意,所以现在沈安雁是侯府的当家主持,也得到了老太太和叔父的青睐。

  沈安雁便得意了,拿着腔调这般作贱她,讽刺她。

  沈安吢将团扇捏在手心里,仿佛是巾栉一般可以扭曲形状。

  “我读圣贤诗书多了,大抵成了书蠹,不同妹妹,能将言子嚼出那么多的花样,我心里拜服,这儿天也晚了,再不送去便凉了,就不同妹妹多相说话了。”

  她又摆出之前的样子,说出冠冕堂皇的客套话。

  仿佛这里廊外有不少的他人观看着她般,不能失去风度。

  沈安雁也不想同她多龃龉,敛着禁步,往阑干退去。

  沈安吢依然那副模样,摇晃着扇,踢着玉器,啷当地杳杳而去。

  轻玲见着沈安吢越过甬道,不复见身影,不禁问:“姐儿,您便这般放心让大姑娘去?”

  这话问得沈安雁有些烦躁,她当然知晓沈祁渊的性子,可是沈祁渊对于她来说,像是她的所有物,这样被人总觊觎,心里不会好受。

  可是不好受是一回事,她不能因为旁人而将怒火发在沈祁渊身上。

  这是不公平的。

  沈安雁向相反之处转过身,想着预料之下的走廊,有些惘惘,“这次我瞧见了,我拦着她不去,但总有我瞧不见,拦不住的时候,到时该怎么办?所以,总要让叔父自个儿去面对,他若心性稳定,那便说明我未爱错人,若是摇摆,岂不是告诉了我,这人要不得?”

  轻玲点点头,道极是。

  而沈安雁这时转了身,执裙下阶,“不过,大姑娘平时不甚喜形于色,今日倒奇怪得很。”

  轻玲暗忖着,“或许是过于恼怒了罢。”

  是吗?

  沈安雁说不上的纳罕。

  这般说着,两人穿过长阶,到了水榭处,有下人在池塘的另一边疾步匆匆,见到沈安雁连忙纳着福上来,“三姑娘,不好了。”

  轻玲替沈安雁说话:“王财,有话好好说,到底发生了何事?”

  许是方才跑着,王财此刻有些上气不接下气,“三姑娘快去前厅罢........王老太太正在那儿哭着呢。”

  王老太太?

  王氏是大姓,多的是人叫这个姓氏。

  沈安雁皱了眉,“哪个王老太太,那么多王老太太。”

  王财这时才转过气来,“是林家那个王老太太,不过,如今也算不得林家了,他们家出了那个不肖子孙,被圣上抄了家,一干人等皆打作了庶人,此时,那王老太太正在前厅哭闹,说是要替她孙儿过来道歉。”

  沈安雁目光流转,如同湖面上的潋滟,澜澜转向天去,“孙儿没了,老人家心里苦,她锦衣玉食了前半辈子,到了晚辈吃这样的苦头,到底是苦命的人儿,你且先宽待她,让她好生坐着,给茶水吃,然后说我等会儿子便到。”

  王财道:“这点子老太太同三姑娘是一样的想法,如今已去了,正陪着王老太太在耳房里纾解。”

  沈安雁听闻大定,有方老太太在,便出不了错,所以点了点头,随着王财一并去了前厅。

  侯府款待女客专门用绣屏辟出来一道小房,从后院过来,绕过一道影壁,然后见一株兰花亭亭立在那儿,纵使再燥热的天光,它依然昂扬着头,抖擞着倔强的筋骨。

  两人走到这儿,便听到有一苍老声音呼喊,“是我们家孙儿不对,我也未想着那天那人是三姑娘,我以为是他从哪儿攫过来的女子,还以为他终于想通了.......我还特地出去,与他腾出空间........是我不好,我该看看,我该多想想的。”

  声音里面充满了懊悔。

  王嬷嬷见到沈安雁,走了上来,小声道:“王老太太说这话甚久了,大抵是太悔了,老太太又不好说她,毕竟年纪大了.......”

  沈安雁听罢,信步进去。

  那王老太太泪眼婆娑,但见一人轻轻晃进来,身上缀着华饰,连忙从那冰裂纹心扶椅跌了下来。

  “三姑娘,三姑娘,是我孙儿不好,我替他向你认错,求求三姑娘,你求全我垂垂老矣之心,替老妇向圣上求一下情罢。”

  王老太太哭得太大声,那样的悲恸,让沈安雁到口的拒绝都落不出来,只能伸出双手来扶她,“老太太,您先起来。”

  听她用着敬语,王老太太悲从中来。

  他们家虽不似侯府,但总归是有些脸面,一辈子不求天潢贵胄,但也是衣食无忧,供得起儿孙造作。

  可惜,出了那么个逆子,成天顽性,不守规范制令便算了,竟然胆大包天欲造反。

  一夕之间,林家倾颓,不复从前荣光,她家姐儿又因此没了亲事,作势要死,好说歹说劝下,那边圣旨下来,有又要赐死林笙。

  王老太太一下便苍老了,本不想替这个不肖子孙求情,任他消亡。

  可惜翻到了他的玩意儿,她硬下来的心肝倏然软了下来,想着从前乳牙都未长时便笑着叫她祖母。

  到底是不忍,便赖着脸皮来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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