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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五章 端午节至榴花繁

重生将军心尖宠 岁冢 2438 2021-11-30 11:27

  转瞬时间,端午便伴着浓浓粽香袭来。

  沈安雁懒倚疏窗,倦看飞鸟还景。

  红浅扑着扇,哀道:“这儿天愈发地热了,大清早起来这日头就烈得很,活活要将人晒死。”

  轻玲将灌了冷水的冰壶递到沈安雁跟前,看着红浅额上大汗狎趣她,“你生了副男儿体魄,忒怕热。”

  红浅顶着喝醉般红彤彤的脸,噘嘴回呛,“我要是男子,那日后待你说亲,可得好好向外出宣扬宣扬,说你轻玲日日夜夜同男子同房,瞧哪家还敢要你。”

  轻玲被红浅赤裸裸的说辞道得脸皮儿绯红,直撵着红浅往外,“出去,出去,你一天到晚不知从那处学来的荤话来,污遭我的耳朵便罢了,还来污遭姐儿的耳朵。”

  卞娘看两丫头只顾顽闹,自己便去里柜拿了准备好的香囊出来,“姐儿,等下去前厅可不能忘了。”

  沈安雁点点头,然后转过眼去看院子里的下人泼洒雄黄粉,那粉末子被挥洒在天际,纷纷扬扬绚烂出璀璨的光景,一忽儿的辰光便蹿进沈安雁的鼻子,呛得她眼泪鼻涕一大把。

  卞娘眼见着,从洗漱盆拿了巾栉给她掖眼睛鼻子,嘟囔道:“现下府内里外都在洒雄黄,只怕鼻子眼睛要遭罪,等下出去时戴个罩子算了。”

  沈安雁嫌麻烦,推诿着说不要。

  卞娘不强求她,而是牵她去了妆镜前,仔仔细细给她擦脸上粉。

  沈安雁嗅到其中清浅的药香,将锦绣盒置于手中掂量几番,小声嘀咕,“这铅粉闻起来倒是不错。”

  卞娘笑了笑,一边擦脸上粉一边回道:“这是脂粉铺的东家送来的新货,里面放得有麻黄根,是止汗用的。”

  沈安雁对这些并不十分懂得,只略听,把玩片刻就将那铅粉放下来。

  正这时,卞娘敷好了粉,从旁抽出了两条长命缕缠在沈安雁的手腕上,念叨:“长命吉福,老奴给姐儿续命了。”

  沈安雁未听得清楚,只听‘命’一字,前世种种流水的一霎而过,便吓得仓皇失色,忙不迭呵斥道:“胡说命不命的,我如今年岁还长着呢,谁要你的命,你拿回去,拿回去。”

  卞娘被她言辞唬怔住,看着沈安雁手忙脚乱地将长命缕扯下来,连忙紧护住,“姐儿你魔怔了不是?”

  沈安雁气喘不已,看着卞娘哽咽,“我哪里魔怔了?分明是卞娘糊涂,这命哪能随便相送的?”

  卞娘明白过来,笑笑之余,心中唯觉欣慰,“姐儿是听岔了?这续命是这长命缕与姐儿的命,是佑姐儿辟兵及鬼,命人不病瘟。”

  沈安雁停下动作,颤巍巍着嘴角,“当真?”

  轻玲此时也反应过来,只道:“当真,姐儿你成天想些什么呢?”

  她想什么?

  或许是生前卞娘惨死之状太过刻骨铭心了罢。

  所以,但凡有丁点与此攀扯上的事她都避如蛇蝎。

  以至于,她行事叫人看着疯癫痴狂了去。

  沈安雁默默阖了眼,再睁时,已是那冷静克制的沈侯府嫡女。

  她以轻笑掩眸底深处的慌张,“怪我,昨晚儿弄这些个香囊久了,脑子也跟着掣搦起来。”

  卞娘并未看出异常,吁了一口气,喟然,“所以老奴时常叨着姐儿早些睡,早些睡,是有凭据的。”

  沈安雁囫囵地点头,抹着头油将髻儿梳得程亮,然后端详镜子中自己的那张线条秀丽的脸,觉得恬然宜美之后,方作罢,领着一干婢女往前厅走去。

  前些时日,这些绿植经历大雨,若遭大难,如今赤剌剌的阳光一晒,便如绝境逢生,各个抖擞着一身筋骨,蓬发出令人震撼的生命的力量。

  沈安雁绕过影壁,从垂花门缓缓来矣,夏日的金光紧密洒在她的脸上,像是与她罩上佛祖跟前的圣光,安宁慈和。

  坐在厅堂中的郭依秋眼瞧着,呆住在位子上,望着那跨着莲步轻移而来的沈安雁,只觉得似画帛中的人物,精致而又令人缥缈。

  沈安吢与郭依秋仅一几之隔,自然是将郭依秋神态悉数览尽,心中鄙夷冲撞妒意,令她拿着尖尖的下巴朝沈安雁仰望,“三妹妹。”

  沈安雁蕴藏风华流丽的眉梢细微一挑,只当是应了沈安吢,旋即又碎步上前,款款纳福,“祖母。”

  方老太太本陪着那老太太说着话,见到沈安雁来,令她快快起身,旋即让下人布茶。

  然后指着穿着石青色织银仙鹤纹的妆花褙子的老太太与郭依秋介绍,“这是沔老太太,这是郭家长孙女,郭依秋。”

  沈安雁听罢,心中回想起寿辰那日的竹林听闻,心中恍然,落落大方地与起身的郭依秋施了平礼。

  沈安吢下颌微微收紧,心中的嫉妒却如万丈千雷平地炸响,隔了半晌,她才平息了怒意,撤身去喝茶,一双耳却实实在在地听到了郭依秋和沈安雁一拍即合的话语。

  “上次方老太太寿辰时,你举荐的那个香膏,我后头叫下人去寻了买来了,果真好用。”

  沈安雁接受这些商铺时,便将其好好整治过一番,但凡事关信誉之事皆不许作假。

  况这香膏,她是连用了好几日,觉得实在不错,这才放心举荐给这些贵胄小姐的,岂怕有假?

  沈安雁心中已有成竹,是以并不因此大惊大喜,朝她莞尔道:“郭姑娘,你喜欢便好。”

  郭依秋与沈安雁不算甚熟,不过想及自己此次过来是与沈方睿说项的,若此事成了,沈安雁便是自己的妹妹,关系便更近一步。

  于是,郭依秋便不拘着从前待生人那般,拒人千里之外,而是拉着沈安雁细细叨叨说了有些没的。

  其中或说今日端午覥脸送来了些粳米与蒲酒,或道所来一路人势非常。

  沈安雁听得心中向往,嘴角也不由松泛一笑。

  沈祁渊进来时,正撞见此景,心中像是被羽毛轻轻挠了一下,痒得厉害。

  他登门入室,侃侃而笑,“三姑娘和郭姑娘正说什么?笑得这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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