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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九章 抹额祝寿揣诡腹

重生将军心尖宠 岁冢 2574 2021-11-30 11:27

  顾氏虽是姨娘,但到底是沈侯府沈毅唯一一个共枕的人妇,只送额帕到底显得小气了些。

  众人鄙夷着,但望一眼顾氏,却见她周身缟素,头上珠钗寥寥,清丽得过分了些。

  而此前,哪次所见顾氏,莫不皆是富贵华丽,金钗玉镯的满搔头?

  众人便不由想起之前,顾氏遭受责罚,大权旁落沈安雁,只暗自揣测,莫不是这沈安雁心中藏怨,克扣姨娘才如此?

  随着这些想法及深,那绣着仙鹤衔果的额帕展露公诸于世。

  孙明珠挑了挑眉,颇为童言无忌地道:“这顾姨娘的绣工倒同三姑娘师出一人,这戗针.......”

  她话还未说完,便被王老太太凌厉的目光一使,再也说不出话来。

  王老太太虽气愤自己孙女口无遮拦,但想起这孙女一向被自己养在家中何曾见过世面,自己便是来此之前叮嘱数次,也躲不过这突生的事变不是?

  想及,王老太太一叹,接了话茬圆过来,“绣法千变万换,可到底万变不离其宗,顾姨娘和沈三姑娘同一屋檐下,哪能不耳濡目染,多少相似了去?”

  一番话说得是滴水不露,但凡稍微有眼力见的,应承过去便算了了。

  可顾氏却不,只是秀眉浓愁淡蹙,嘴角凝起冰一般的笑意道:“妾身区区一介姨娘,哪能与嫡出的三姑娘同进同出,若是三姑娘有半点不好,可不是叫人臆测是妾身我误传身教了去?”

  方老太太方才还满面儿的春光此刻一霎便都沉了。

  众人眼瞧着,大气不敢出。

  沈安雁原以为这顾氏遭了责骂,见了沈安霓如何下场,倒学会乖巧,没曾想,这才将将放出来,便又要兴风作浪了。

  只是还不轮沈安雁出声,沈祁渊拢着眉肃声道:“自然不能让你与三姑娘共处久了,免得又教出一个‘睿哥儿’出来。”

  沈祁渊说得甚为直白,沈方睿迎着众目心里纳恨,表面却是头都不敢抬起来。

  而顾氏那本是楚楚可人的脸也登时扭曲,下一瞬方噙着泪,抽抽搭搭地道:“二老爷教训的是,是妾身管教不严......”

  这副做派倒叫众人一阵反感。

  不说别的,便是今个儿是方老太太的七十大寿,你做晚辈的在席间这般哭成什么样子?

  是叫人看笑话?

  还是替老太太提前哭丧?

  旁人的鄙夷顾氏并不自觉,一味地将哭声遍及各处,只为向众人展示她于沈侯府多么不受人待见,沈祁渊一干人又如何的偏心。

  沈安吢听着哭声只觉刺耳。

  她从前虽觉顾氏稍微放肆了些,不过那时顾氏得意,手握沈侯府主权,是以并不太放在心上,只当这是主母应有的风范罢了。

  可如今沈侯府沈安雁一人独大,顾氏再像从前这般使策陷害沈安雁到底不够看了,还有搬起石子砸自己脚的感觉。

  沈安吢望着顾氏一抽一抽的肩膀,扯了扯,想叫顾氏莫要再哭了。

  顾氏却是将蓄在眼眶的泪壳子,滚滚如注地流了下来。

  原是顾氏这一通哭想起触手可及的沈侯府被沈安雁抢了去,睿哥儿也被冠上‘纨绔子弟’的称谓,而她攒了一辈子的积蓄如今全无.......

  这样一想,顾氏便愈发觉得自己凄惨,哭得便更情真意切了些。

  沈安雁背抵在乌木做的什锦櫊子上,那椅子的图案带着棱角,将她硌得生疼,却不及这被众人奸视来得痛苦。

  她冷哼一声,沈祁渊却兀自道:“顾姨娘,可是哭够了?”

  世界霎然安静,顾氏抬起朦胧泪眼,哽咽道:“是,是妾身的不是.......”

  “当然是你的不是。”

  方老太太双手撑着龙头拐杖起身,眼神莫名地看了一眼沈祁渊,方转首看向跪在地上的顾氏,从齿缝里挤出一丝冷话。

  “你心里纵然念着沈侯爷,但也得看是什么时候?”

  顾氏愣了愣,没反应过来。

  沈安吢倒是迅速地跪下,“祖母说得是,姨娘就是成日里想着逝去的父亲才如此的,还望祖母宽恕姨娘失礼之处。”

  说着,沈安吢眼神暗然地看向顾氏,“姨娘,您说是不是?”

  沈安吢的语气微凉,却像是一盆凉水兜头浇在顾氏身上,连心都凉了。

  是了,顾氏只想着让众人觉得沈安雁蛮横,一味欺压她,并拿她所做的刺绣来讨好方老太太。

  但顾氏忘了,这是方老太太的寿辰。

  方老太太心里本就偏向沈安雁,又一向忌讳这等寿宴哭丧的晦气事。

  自己这不是自己将自己推入悬崖?

  顾氏哆嗦一下,凶犷的害怕瞬间将她吞得面无血色,“老太太,是妾身失礼,是妾身失心疯了,不该在这里作这等仪态。”

  方老太太不想和顾氏再说何话,瞥了目同王老太太说起话。

  顾氏这下跪不是,不跪也不是,如同狠狠挨了一巴掌。

  沈安雁懒得搭理顾氏,但毕竟这么多人瞧着,丢面儿的总是沈侯府,便道:“今个儿是老太太的寿辰,和和气气便是,姨娘起来吧,总不能叫小辈的一直看着你跪着罢。”

  顾氏撇了撇嘴,不大想承沈安雁的美意。

  这叫红浅看着一肚子气,沈安雁倒不以为然,反正她又不是为了博顾氏的感恩。

  不过方老太太的好心情到底是被搅乱了,脸上的笑意也不如之前真切。

  沈安雁便吩咐轻玲让成福叫来戏班子唱戏。

  随着那些抹着厚厚妆容的戏子挥舞长袖登场,咿咿呀呀卖唱着,冲天的鼓乐声才将寿康亭方才的阴翳冲得微微消散了些。

  孙明珠甚少出门,平素在家无非是读闲书搦闲赋,水墨丹青,刺绣弹琴地打发时光,好不容易出来一趟,遇上这样的盛宴,兴致像是竹节般‘蹭蹭’地往上蹿。

  本以为这边到了头,没想还能听戏,只令孙明珠挪不开眼,连话都忘了说。

  沈安雁却不喜欢。

  于她来看,戏文不过是他们这些凡人为所想而想不得,为所求而求不得,最终只能怨天载道的发泄途径罢了。

  若是看多了这些,自己也便期期艾艾,一心控诉上天的绝情,却忽略自己的无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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