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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章 意与说人结为亲

重生将军心尖宠 岁冢 2630 2021-11-30 11:27

  沈安吢心像炙炭弼弼剧烈跳了起来,唯觉顾婉莹这话内含深意。

  但等沈安吢欲张口再言,谁知沈安雁那边又道出哪家铺子出了新裁的衣服,料子样式极好,顾婉莹扭过头参与其中,将沈安吢冷落一旁。

  沈安吢看着顾婉莹那兴致勃勃的样子有些兴意阑珊,却又觉舒了一口气,总归这样的话聊着令人压抑,被旁人听见还指不定得些什么眼色,

  索性这时抱琴端来了水,沈安吢草草洗了手,便去了耳房。

  耳房里顾氏正和几位夫人说着话。

  因是大寿的缘故,屋子里外都令人重新布置了,但凡所用器皿皆与寿相关,不是五福捧寿,就是富贵考寿。

  顾氏便坐在团寿纹的檀木椅上,喝着八猴捧寿青瓷杯盛的茶,看到沈安吢来了,言笑晏晏,“吢姐儿,怎来了?”

  顾氏随即放下茶杯,从左至右依次介绍:“冬侍郎的陈夫人,高同知的王夫人,最后这个则是郭都司的严夫人。”

  沈安吢依次纳福,模样照从前端庄大方,礼节无可挑剔。

  几个夫人连连应和。

  等沈安吢落了座,陈夫人才呷着茶打趣,“沈大姑娘出落得愈发亭亭玉立,可说了人家?”

  顾氏面上有些挂不住,只道这陈氏三人方才在她面前提这些事便罢了。

  如今吢姐儿在场,她们也这样说。

  众所周知她家姐儿德行甚优,身份贵重,自然只配那簪缨世家的贤良公子少爷。

  而这样的大户人家,但凡定了婚期能不被人所知?

  陈氏这话到底只是问候,还是变着法地觉得他们家姐儿配不上好人家?

  顾氏刚想开口,沈安吢莞尔一笑,温声道:“还没呢,早前儿有中意的人家,可这不是.......便搁置下来了。”

  陈夫人这时也觉自己说错了话,便面呈憾色,“沈大姑娘得太后青睐,本是最好说项的,只是哀逢此事,着实可惜了。”

  沈安吢适时露出凄恻神情,却抿唇强笑,“其实我也不大愿意谈及亲事,毕竟父亲过身方方一年,姨娘与父亲恩爱琴瑟,到底会难忍心痛,我总想着多陪一陪姨娘,慰藉她心伤,免得小辈皆离,她落得伶仃。”

  郭夫人见她说话稳重,玉韫珠藏,不似顾氏那等心思浅薄之人,心中忐忑稍减,遂点了点头。

  “好孩子,也不必难过,所谓酒香不怕巷子深,你这般好的姑娘不怕找不到人家。”

  沈安吢含笑以应。

  郭夫人狎着茶又道:“不过,即便如此,人还是得朝前看,我相信沈侯爷在天之灵也期盼着你们姐儿哥儿有好归宿。”

  顾氏怔了怔,望着郭夫人的华钗,想起方才这郭氏言语中谈及某某人家说了媒,又道那巷子的私媒成天做媒,赚得河翻水翻........

  她之前以为这些个夫人是在变相讽刺她家姐儿。

  如今看来倒不似如此。

  倒像是.......有意结亲?

  顾氏眼睛倏然擦亮,笑得真切起来,“我同你们也是一样,不过,这到底是大事,不仅要我们首肯,老太太那边也得满意不是?”

  郭夫人听到这儿,笑了笑,道:“自然是如此的。”

  沈安吢听到这里如何不明白,只觉头皮炸开,洞开的门扫进一蓬蓬的热风,将她心吹得七零八碎的。

  离她最近的王夫人讶然一声,“大姑娘可是不舒服?”

  沈安吢混沌地摇着头。

  顾氏轻轻斥她,“还说没事,这满头大汗的。”

  沈安吢拿着手绢在额上拭,“大抵是太热了罢。”

  夏风是很热的,能径直将人吹得心烦意燥,众人并不疑她,吩咐下人多拿点冰块到房里凉快凉快。

  下人前脚才走,后脚狂风呼作,阴云密布,刹那的雷光躲在云层,在人的眼底炸开。

  沈安雁抚着胸口,被吓了一跳,看着那在风里飘摇的紫薇花,心道还好先前将宴席摆着的内阁,不若此时撤也来不及了。

  不过,众人到底没了兴致,总归宴席排场走个了遍,老夫人年事已高,也禁不起这样一天的折腾,便送走了客人。

  下人收拾着残羹冷炙,沈安雁伏在方老太太膝前替她捶着腿。

  老太太摆了摆手,“你今个儿也忙了,这些事情让那些下人做便是了。”

  沈安雁笑笑,“我爱做这些,祖母您就依着我吧。”

  老太太握住她的手,拍了拍,“你这玉琢似的,一看就是享福的命,我只愿你日后的婆家能待你好。”

  听着老太太的语重心长,沈安雁手微顿,用那双美丽深沉的眼睛灼灼看向老太太,“祖母.......”

  她刚刚开口,去送人的沈祁渊撑着油纸伞进来,

  雨水将沈祁渊的肩膀与衣衽都溅湿了,可丝毫不影响他齐楚方正的脸庞。

  沈安雁看得心潮澎湃,脑海回想着午后那缠绵的吻,小脸不由羞红。

  方老太太眼瞧着,神色晦暗下来,却不动声色地将沈祁渊叫到身旁落了座。

  沈祁渊越过通明的烛火,遥遥向沈安雁看去。

  沈安雁正抬起头,清冽的目光,直望进他的心底。

  方老太太嗽了一声,打断他们交缠的视线。

  “这下没了旁人,你们可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何事?好端端的那大月氏的公主不告而别,你们俩.......”

  沈安雁本就跽坐着,听着此话顺势跪了下来,“祖母,是我错处。”

  沈祁渊从位子上噌地起身,“你何错之有,老太太,是我错处。”

  方老太太挥了挥手,“你们也别往身上揽罪,我也只是问一问罢了。”

  老太太正问着,沈安吢尾随着顾氏来了前厅。

  意满的顾氏神采奕奕,望着沈安雁跪在地上,讶异地挑眉,“三姑娘做何错事了?竟跪着?”

  沈安吢睃巡众人的面庞,眼色深敛,扯了扯顾氏衣袖。

  顾氏犹然未觉,欣欣然上前纳福,拿着扇子掩住幸灾乐祸的脸,道:“这平常看着三姑娘做事稳妥,进退有度,怎今个儿还气着老太太了?”

  说罢,还叹了一口气,“所以说这人,就是禁不住吹捧,但凡得意一瞬,就不自知了.......”

  老太太听顾氏说话,只觉头疼,拐杖硬生生杵地,撞出沉闷的声响,“跪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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