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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一十五章 愤怒难捱惊众人

重生将军心尖宠 岁冢 2410 2021-11-30 11:27

  “放肆!”

  响木拍案而起,惊得坐下殿前司觳觫。

  沈祁渊却只是轻轻挑眉,在摇曳的烛火里眼神戏谑,“怎么?沈某所言何错?”

  “错错错,句句皆错!”

  谢崇明淡漠着眼,唇齿挤出一串的冷音,“从你说你为沈三姑娘抗旨拒亲开始便错矣,你若真是心怀佳人,后面又如何应旨和亲?既是应旨,那沈三姑娘与沈将军来说便并非极重要之人,既不是极重要之人,便不可为此出动兵力,沈将军,沈祁渊,你不过是为一己私欲让一介弱女流替你担这罪名罢了!”

  谢崇明冷哼着,将响木掷案有声,惊得门外班直闻声也忍不住龇牙咧嘴。

  沈祁渊却是坐在位子上,轰然大笑,其声势豪迈,其气魄雄浑,带着无边的飒爽,“太子殿下心思缜密,步步规划至如斯,沈某心悦诚服。”

  谢崇明目光飞掠一抹光,眼睑却可见地沉了下来,“沈祁渊,你可是认罪?”

  笑声戛然而止,沈祁渊隔着迢迢距离,瞠目而视,“认罪?”

  沈祁渊沉下嘴角,“自古有言,君让臣死,臣不得不死,若是太子殿下此时是身披龙袍,手执玉玺,那微臣无可辩驳,但,太子殿下,你仅仅只是帝储罢了,沈某受命于天,自然听于天。”

  谢崇明因他这话,目露凶光,反唇相讥,更步步紧逼,“你字字句句是表忠心,但为一派胡言,圣上如今缠绵病榻,如何能布下施令,此番言之凿凿不过是为避罪责罢了。”

  谢崇明坐在长案的那端,玉冠将他的发丝拢起,如此面容一览无遗,其上的得意之色跃跃欲现,“而本宫是储君之不二人选,圣上废病由本宫摄政,自然有处决之权。”

  他说着,不给沈祁渊任何辩驳机会,掷下红签喝然一声,“沈将军自持兵力,欺主罔上,意欲谋反,来人将沈祁渊就地斩首,将其人头悬挂城墙三日以儆效尤。”

  一语斩钉截铁似地落下,惊起暗中人儿乍呼,无措地暴露于烛火照映之下,“太子殿下,你之前并非如此答应的我,你只让他顺从娶我便可,怎今日你要痛下杀手!”

  沈祁渊抬眼,那晃晃的烛光里,是贵霜煞白的面容,他微微一笑,嘴角勾出讥讽,“你以为太子殿下会真如你所愿?我三番两次都与他作对,况你觉太子殿下会让知晓他如此多诡谲之人留在世上成隐患?”

  贵霜英豪的脸上呈现出一霎时的扭曲,他们大月氏素来最重诺言,若有违背便会受上天诅咒,坠入阿鼻地狱,可她忘了,这里不是他们的大月氏,这里是京城。

  贵霜气怒,睁着妙目怒瞪谢崇明,“你糊弄我?”

  谢崇明无欲与贵霜相辩,贵霜是外戚,她一旦生死,国土抢攘,少不得国祚晃荡经年,到时人人便会念及沈祁渊的好,而啐他的不是。

  所以,谢崇明还是压着怒意,耐心劝,“殿下何必挂在一棵歪脖子树上?世上好男儿多的是,等这人除了,我下令天下,赏金千万两与殿下招婿如何?”

  贵霜并无所动,步伐铿锵地站定在沈祁渊面前,“不必,我只要他。”

  这声儿一出,谢崇明的脸可见地黑下,沈祁渊则是微微心动,目光泛着微微涟漪地看着面前这颔首鼎立的女子。

  她虽生得一副女儿身,可心内自有一股忠贞不渝,倘若沈祁渊心中并无沈安雁,或许将成一段佳缘也未尝不可。

  只可惜,她爱错了人,之后更用错了方法去爱人。

  沈祁渊喈磋伤怀,倏尔只叹,“殿下,不必如此。”

  谢崇明听这话,见着贵霜失魂落魄的伤心神态,好笑着,“殿下,你瞧,你在这儿坚贞着,好心着,旁人未必领你的情。”

  是了。

  她所做那么多,也替他分清了形势,说明了利弊,可沈祁渊还是一意孤行,仅为了那沈安雁。

  贵霜想着,心底蹿出的妒火将她贯来的心智烧得几欲殆尽。

  可她还是旋转过头,一字一句地认真问他,“便是如今这个当口,你也依旧不愿同我并肩站立,唯要去选择那根本不知死活的沈安雁吗?”

  听她谈起沈安雁,沈祁渊那素来清冷的目光涌起狂风巨浪,“你们将她如何了?”

  寂寥漆黑的长夜擦出谢崇明的一声轻呵,“这时才问起,沈祁渊,你莫不是迟了些?”

  沈祁渊从位子上起来,高大的身躯压出山一般高的影子覆在众人的心底,而他的声音更显幽冷,“你将她如何了?说话!”

  谢崇明瞥见着他附在腰上的手,心口莫名一跳,竟无端惶惶,匆忙地解释起来,“她欲逃,被人发现,就地打晕了。”

  言讫,似觉气势被夺,强撑着脸面又硬生生反唇相讥,“她倒是女中豪杰,中了那么多的软骨散,寻常男子都睡得四仰八倒,她竟还有力气反抗。”

  贵霜冷眼旁观,心道这便是她为何喜欢沈祁渊的缘故。

  世上那么多的男子,可没有一人能这般从容不迫,万事不惧,是顶天立地的十足男儿。

  就连储君在此,也被他比得相形见绌起来。

  可她喜欢何用。

  沈祁渊爱的是沈安雁。

  贵霜喈磋喈磋,那厢沈祁渊却是将骨节捏得噼里啪啦的响,“你们还对她用了药?”

  谢崇明捏着响木,面容一忽儿地灿然,“沈三姑娘到底出身沈侯府,与以往的弱女子流自然要多下的心和功夫。”

  沈祁渊额头突突地跳,那被他捧在手心的三姑娘,害怕磕着碰着的三姑娘,到了他们手上竟又用药,又用逼,三姑娘还反抗,那些人都是些亡命之徒,三姑娘肯定受了伤。

  沈祁渊心痛难捱,全身的酸楚让他犹置深湖,无法呼吸,却又死寂般地将周身营造出令人惊骇的气势。

  “太子殿下,你分明坐着储君的位置,只消矜矜业业日后便可受万人敬仰,非得走这等偏招,但,太子殿下,你就这般笃定能将我一网打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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