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叔谋话中有话,讽刺意味弥漫在整个军帐之中。↖↖,
吕布顿显愠色,脸上青筋抽动,眼中掠起丝丝惊怒,两军决战在即,麻叔谋此话摆明了是吕布和陈恬有所勾结。
“麻叔谋,你念你是皇上亲点的大将,我三番两次容忍你,你今日竟又想要与我做对,我看你是活腻了!”
吕布呛得得满腹怒火,右手直接一掌重重拍在了帅台之上,整张桌子瞬间四分五裂轰飞出去。
麻叔谋被吕布的神威又给震慑得不敢说话,连忙退回武将阵列之中。
左天成权衡片刻,上前拱手说道:“吕将军,我看麻将军所言也有道理,若是我军全军出战,反被陈军偷袭了后方,那就腹背受敌了。”
吕布倒吸一口凉气,又将凝集如剑锋的目光抛到了左天成身上问道:“那你认为如何?”
左天成估算一番,旋即说道:“陈军与我大军决战,定会举全军,相必偷袭的最多不过两万,我军只需让麻将军带兵两万放守即可。”
吕布神色飘忽不定地看向麻叔谋又有怒火又有担忧,最后才决定,“麻叔谋,本将军命你留两万兵马放守,若是有误,削首问罪!”
……
襄阳城,钱塘王府。
陈恬高坐在王位上,两旁文武尽数集中。
“殿下,老程我在那隋军后面救了一个女子和一个妇人就回来了。”
程咬金一脸纳闷地上前,拱手将所发生的事情都一五一十交代出来。
徐茂公轻摇羽扇笑道:“妙哉,如此一来大局可定矣。”
“禀告殿下,吕布已经集结七万大军,答应殿下的决战,将于五日后在襄阳城下集结。”
匆匆的脚步声响起。又是一员神行阁的斥候入内,上前将情报说了出来。
陈恬点了点头,斟酌着情报,“七万大军,相必吕布定是派麻叔谋率两万兵马防备我军偷袭他后方。”
“殿下,倒不如给我一万人马。我定将隋军后部击溃!”
魏延上前求战,眼神之中弥漫着猎猎的杀气,如今投靠陈军尚未建立一点功勋,难得有证明自己的机会,岂可错过。
陈恬指尖轻敲额头,沉吟片刻笑道:“文长不必心急,这隋军两万如同虚设,到时候你可直接绕过攻打吕布后部,让其顾头不顾尾。”
“如同虚设……直接绕过……”
众人听了陈恬此言。眼中满是迷惑不解,好好的两万大军怎么就变成了如同虚设。
蓦然间,贾诩的眼眸中,涌现出一丝恍然大悟的精光,将目光抛到了陈恬的身上,却是淡然一笑默不作语。
此时的徐茂公,好似也受到了启发,抚须笑道:“麻叔谋胆小记仇。中了离间之计,定一口咬定吕布便是反贼。如今分到两万兵马放守后方。”
徐茂公话未说尽,又转眼望向了张飞,旋即问道:“张将军,若是你被人用棍打了,却又得到那个人的棍,你会怎么做?”
“还能怎么做。我一棍打得他爹娘不认!”
张飞没有片刻的迟疑,直接将心中所想说了出来,说出来之时,却好似突然明白了什么。
赵云最先省悟过来,闻言上前说道:“麻叔谋莫不是准备带着两万兵马去打吕布。不过他应该没有这个胆量,如此一来,定是带着两万人马回京。”
徐茂公点了点头说:“赵将军说的不错,这麻叔谋定会如此,魏将军到时候只需要绕过即可。”
魏延眼中迸射着几道精光,颔首点了点头。
陈恬又将目光抛到了鞠义和高顺两人的身上,饱含深意地问道:“高将军,鞠将军,到时候就让那不可一世的狼骑看看你们的厉害!”
“末将定不辱使命,扬我大陈军威!”
高顺,鞠义两人上前拱手豪然回道,无不热血沸腾,志气昂扬如火。
“好!”
陈恬笑着猛一拍案,豪然喝道:“传令三军,做好准备,五日后全军出战,给吕布一个迎头痛击,让他知道孤大陈的实力!”
……
五日后,寒日当空,风从北来,风中夹杂着杀戮的味道。
风过原野,拍动着一面面赤色的战旗,如一浪浪的血色波涛不断在空中上下翻滚。
陈恬引兵五万全部阵列在护城河前岸,吕布七万大军全部阵列在陈军的对面。
这场大战一触即发。
战旗如涛,刀戟似林,放眼望去,黑压压一片,几有铺天盖地之势。
“陈”字旗下,陈恬一身金甲金盔,全身围绕着一股王者之气,座下一骑白色骏马,手中一杆流光冥火枪夺人眼球。
枪锋已经慢慢染红,红缨随风飘散,诉说着血海的怨气。
陈恬身旁又有一道服装扮者,只见其浑身散发着一种掌握天下走势的气场,此人便是徐茂公。
身后站着一个如泰山般耸立的罗士信,两旁展开依次是张飞,赵云两大猛将守护,左右侧翼分别是程咬金和新月娥领军。
数万陈军将士的神经紧绷起来,一个个年轻的战士们紧握了刀枪,如铁的目光凝视前方的隋军部队,仿佛上了场就没有活着回去的打算。
再看那耀眼的“吕”字大旗下,吕布一身铠甲紫金冠,座下赤兔马目光如火,手中一杆方天画戟充斥着凛冽的杀气。
身边分别是裴仁基,裴元庆,裴元绍,裴元福四人。
左右两边侧翼分别是左天成与尚师徒两人守护。
身后万余狼骑不经意的马蹄就是扬起漫天狂沙,将整个战场笼罩。
陈恬鹰眉横扫千军,年轻的脸上扬起一抹冷笑,座下战马慢慢移到阵前。
手中流光冥火枪在日光的耀射下灼人眼目,枪锋划出沙尘的阻隔,慢慢提到胸前。
嘴角微微一动,却有好似故友重逢般地说道:“好几天不见了,吕将军近来可好啊?”
身裹红袍的吕布,目光冷峻,眉宇间透着一股迫不及待的复仇怒色,听了陈恬此言,脸上怒色更重一重。
冷绝如冰的目光怒视陈恬,喝道:“陈贼,今日你们在此决一死战,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面对着吕布强悍无比的气势,陈恬却是不以为然地调侃道:“吕将军何必如此,孤劝你投靠我得了。”
故技重施,两军阵前当众招降,是对敌军最大的羞辱此言一出,将整个气氛降到了冰点,也将吕布的忍耐提到了最低点。
吕布眼眶深陷进去如蓄力喷发的火山,五指紧抓方天画戟,双臂上肌肉紧绷声响起。
咬牙切齿地怒视着陈恬,将方天画戟猛地抬起,附着在戟锋上的尘沙不断四处吹散。
“狼骑将士冲锋!后退者立斩不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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