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阳城被占,背后面临着数万大军,西秦军和李唐军已经完全陷入了绝境之中。
李建成目光之中满是绝望之色,嘴角喃喃恍惚道:“莫非上天真的要亡我……”
“不!我乃大堂世子,今日必将横扫天下,怎么可以就在此折戟城下!我一定要杀出去,我一定要杀出去!”
那瞬间的绝望横扫而空,李建成满目求生**,脑海中思绪翻滚如潮,正在思酌着如何能突破陈军的包围。
“汝等薛李二人,何必执迷不悟,还不快快下马受降,待殿下来处置尔等!”张辽冷冷一喝,语气如剑锋一般犀利,没有丝毫退让的余地。
就在这西秦军千人沮丧之时,薛仁杲却忽地狂笑起来;“就凭你们这帮喽,也配让老子受降,我看你们今日都是想给那伍云召陪葬的是吧!”
“混账,杀我夫君,今日我要用你来祭奠他!”新月娥登时花容大怒,手中那一杆银枪赫然挺立,舞起层层劲风狂沙,向着薛仁杲横扫而来。
“小娘们,倒是找死来了!”薛仁杲见势阴险一笑,当即扬起铁枪侧面格挡而来。
“嫂子小心!”赵云等人还未反应过来,新月娥就已经向着薛仁杲一枪扫去。
当空之中,薛仁杲一枪靠着新月娥的枪杆划出数道焰火,继而画一空架势。
新月娥枪锋太猛,此时又扑了个空,来不及收势,整个人向前倾倒。
薛仁杲趁机猿臂一展,将新月娥整个人从马匹上擒到了自己的马上,然后拔出腰间匕首,刹那间横在了新月娥藕白如雪的脖颈上。
“不要!”
赵云,张辽等人见到这一幕,纷纷神经紧绷,生怕新月娥有什么事。
薛仁杲见筹码已经到手,便高声喝道:“滚开,谁胆敢上前,我就让这小娘们陪葬!”
“不要管我,诸位将军,快快动手,勿要这奸贼逃走,让满城百姓的鲜血白流了!”新月娥视死如归地反声大喝。
“贱人闭嘴!”薛仁杲怒骂一声,狠狠一巴掌抽在新月娥的脸上,转而将匕首贴近了几分,隐隐已经溢出了几道血丝。
“真的阴险小人!要不是新将军给他抓了,老子真想给他撕个粉碎!”看着新月娥被薛仁杲狠狠打了一巴掌,张飞破骂一声,一肚子怒气无从撒野。
“军师,你看怎么办”张辽回头将目光放在了贾诩的身上。
贾诩目光紧紧游走在薛仁杲身上,眉宇间第一次泛起了困惑,这是他没有料到的情况,手中的羽扇也不近停了下来。
“先让他们走!”沉吟片刻,贾诩作了这个决定。
“此等难逢的良机,不可失!”徐庶眉头紧皱,提出了反驳。
“他们可不会再逼问第二次。”贾诩目光如炬,此时已经下定了决心。
“全军听令,左右散开,为其让道!”张辽无奈只得咬了咬牙,下了军令”
“我呸,一帮孬种,还敢让老子求饶,现在缩成乌龟一般,我们走!”
薛仁杲嘲讽一句,转而一手压着匕首,一手纵马率军向那开口处离去。
李建成看见这一幕,总算是暗暗松了一口气,内心暗衬好在这个薛仁杲擒住了新月娥,为自己赢得了一条退路。
看着薛仁杲就在眼前大摇大摆地得意离开,赵云,张飞等将,纷纷拳头紧握,恨不得上把薛仁杲大卸八块,但是他们没办法,因为薛仁杲用新月娥作为人质,他们只能先顺着薛仁杲的意思来。
而此时的新月娥,美眸之中满是无尽的愤懑与悲情,双拳紧握,眼神微微一变,似乎已经作了什么决定。
“赵将军,登儿就劳烦你照顾了!”
下一个瞬间,新月娥突然一喝,就要拿脖颈往那上匕首上划去。
“将军不要!”众将见势,纷纷齐声大呼。
唰!
就在此时,破空之音刺耳响起,一道如箭矢化成洪光贯穿虚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准确无比地猛烈撞在了那柄匕首上。
铿!
耀眼火花迸射而出,那匕首瞬间被穿透,碎成两半。
薛仁杲只觉右手如被巨石打中一般疼痛,整个人都倾斜了半分。
新月娥吃惊一瞬,见机一个翻身,当即脱身下马。
电光火石的一瞬,众人惊诧不已!
“是谁,是谁胆敢暗箭伤人”薛仁杲缓过神来,四处破口大骂。
“没想到你和我只有一字之差,却又有着天壤地别之差,死到临头了,还敢如此放肆!”
一声冷绝若冰的话语如九天之雷,重重砸在了薛仁杲的头顶,众人齐齐目光望去,只见射箭的不是他人,正是藏在人群之中的薛仁贵。
“别跟他们废话,快走!”
就在此时,李建成立即大喝一声,纵马就率军要狂奔而走。
整个西秦军和李唐军瞬间乱成一团,纷纷朝那个缺口狂逃而去。
“逃你们逃的掉”
突然间,李建成像是见到了鬼似的,猛然勒住战马,一双眼睛瞬间瞪到斗大,愕然惊骇的望向前方。
一百步外,一座巨大军阵横于道口,如铁壁般封住了去路。
铁甲反射着寒光,刀枪如林,森然肃杀。
那一面“陈”字的金色巨旗,在晚风中猎猎飞舞,彰显着王霸之气。
五千铁骑,堵住了李建成的去路。
那面金色巨旗下,陈恬横枪立马,如青松傲立,正以一种讽刺的目光,冷冷注视着他前来。
陈恬身边,一身血袍的杨延嗣,横枪而立,威如神将。
“殿下真是厉害,竟能收拾了倭寇的同时,还率军杀了一个回马枪。”赵云等将此时惊喜异常,看向陈恬的眼神中流露着些许赞色。
陈恬眼神迸射出决然如星耀一般的寒光,手中染满赤血的流光冥火枪慢慢扬尘而起,喝道:“薛仁杲,你屠我子民,杀我,辱我大将,并勾结外贼企图共染指天下,此等十恶不赦之罪,孤要亲手收拾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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