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父亲不似方才那般担忧,刘珌心下一松。
有不少的事情,他还是暗地里行动,莫要让父母担心了。
这般想着,刘珌便也向父亲告退:“父亲,孩儿还要去母亲那,免得母亲担心。”
不过,刘平也站了起来,说道:“你与我一起去吧。在书房谈了会,得赶紧去看你母亲了,免得你母亲要多想。只是,珌儿……”
说到这里,刘平认真地看向刘珌,继续说道:“珌儿,你母亲现在怀有身孕,最是不宜多忧思,今日之事,还有宫中的那些传言,以及陛下的态度,且不与你母亲说了。”
刘珌也正有此意,便也认真地点了点头。
见儿子应下,刘平才弯下腰,本想抱起儿子的,却又想到儿子平日里的小大人做派,只好作罢,改为轻轻拍了拍刘珌的肩膀。
叹了一口气,刘平无奈地说道:“走吧,莫让你母亲等久了。”
说完,刘平大步走出了书房。
别人的孩子不懂事贪玩,总是需要大人各样的操心,他家珌儿倒好,愣是让他操心些大事,还总是受到意外惊吓。
哎,他这个父亲当的啊,还是有些失败的。
落在后边的刘珌,有些无语地看了看父亲着急的背影。
罢了罢了,他该怎样还是怎样吧。
只要父母平安,他在另一面当一个煞星也无不可。
不过,让刘珌有些意外的是,自那日进宫之后,刘志并未再次宣召他。
这样的状况,刘珌倒也是乐得清闲。
刘珌也有些好奇,按照吴伉的占卜解说,他的到来,能够让刘志借势,得以让后宫的女人怀上皇子,这事到底是怎样成就的?
莫非,是要让他给一剂猛药,让刘志重新焕发活力吗?
要说刘志,那也是挺悲催的一个。
当了那么多年的皇帝,却只是个傀儡,受到梁冀等人的架空,最后才依靠几个宦官,在厕中密谋,推翻了梁家,才能够掌握了实权。
但刘志也是个不知节制的,这些年的过度挥霍消耗,让他的身体几乎被掏空了。
这样的身体,肾气严重不足,想要让后宫女人怀上孕,还是挺难的。
既是吴伉占卜,卦象也是那般解说,那事情倒是有趣也麻烦了。
虽然刘志没有明说,但到时候事情迟迟没有出现奇迹,刘志可不一定会那么好说话了。
更何况,刘志还是对他的身份有所怀疑的。
刘珌估摸着,若不是吴伉说出了他对于刘志还有说助益,只怕刘志会寻机直接将他卡擦掉的。
这一点,刘珌也是在想到之后,才不得不防备起来的。
还好,他的随身仓库里边有这一类的药物,在能够调理滋补刘志的身体时,还能增加肾气精力,一举得子的希望还是很大的。
可事情要怎么办成,却是刘珌需要好好盘算清楚的。
一个不慎,要是连累到自己,那可就不太妙了。
想到了当时师父离开时,曾说在洛阳这里,为了暗中帮助师兄王越,留有人手在,且很受刘志的信任,刘珌也有了些盘算。
看来,他是得找王仁将事情问清楚了。
要是可以,他还是准备动用一下这条线的。
只是不知道,那人会是谁,是否能够顺利帮他办成这件事情。
不过,想到了师兄王越,这倒是可惜了。
刘珌是来了洛阳,但师兄王越却是被陛下派出去公干了,没有见上面。
对此,刘珌是遗憾了些,却也无法。
他现在年纪还小,倒也不急着大肆发展势力。
与师叔,还有几位师兄师侄的见面,也就不着急了。
况且,他这小身板,短手短脚的,说是师父的关门弟子,只怕也难以服众啊。
低头看了一下自己的小身板,刘珌无奈地摇了摇头。
这时间活,他且有的等啊。
因为想要将给刘志那一剂猛药的事情先安排好,刘珌打算先出城去寻王仁。
当然了,既是来了洛阳,刘珌也有心在洛阳开始搞些动作了。
琼酥酒的事情,到底还是得想办法做的更隐蔽神秘些。
他这可以说是无本的买卖,虽然有王信几人帮着打掩护,但也得小心谨慎,免得被其他人发现了异样。
也还好,现在他拿出来的琼酥酒还少,假借师父的名头,又实现寻了个隐秘地点做藏酒的地方,即便是韩当王信几人,也并不太清楚刘珌的真实秘密。
唯有师父,倒是猜出了一些,但他本就是鬼谷传人,连鬼谷子飞升的事情都有记载,且确信不疑,那刘珌有些大机缘,他也不是完全不可接受的。
也正是因此,王敖才会让刘珌在办事的时候更加的小心谨慎,也让刘珌用他的名头为说辞,倒是给刘珌省了不少麻烦。
想到了师父,刘珌心下微微有些失落。
也不知道,他到底什么时候才能再见到师父。
幽幽叹了一口气,刘珌准备出去散散心。
加上有事要去寻王仁,刘珌与父母说了声之后,便带着韩当王信,还有王明王忠,一行五人一起出门。
王礼去了扬州还未回来,王俭在处理琼酥酒的各样事情,王仁在郊外庄院训练暗影,眼下刘珌身边,最为信任的,也就只有韩当与王信两人了。
至于说王明四人,经过这些天的折腾,还有将四人所在意的那些人监控住,四人倒是很本分,也向刘珌正式宣誓效忠。
考虑到这是在洛阳城,刘珌留下王诚与王思在府上,也好帮忙护着父母周全。
当然了,他也想要先再看看王明与王忠这两人的态度。
王明是四人之首,只要王明没有问题,另外三人也都会随王明。
而王忠,心思比较沉稳,刘珌也很是看好。
至于王诚与王思,基本都是随着王明的意思行事,倒也算是比较简单。
城中的势力错综复杂,刘珌暂时还不准备过于招摇,大致看了下后,便带着几人直接出了城,往郊外的庄院方向行去。
先把刘志的事情搞定了,他才能安心地去做其他的事情。
至于事情的后果,他且先看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