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里城虹的兵器是长枪,他用了一柄长六尺重十斤的长枪。百里家最擅长的兵器也是枪,是战场上十分实用的兵器。百里家的枪法叫“凤凰枪法”,这是凤凰大陆流传已久的古老枪法,几近失传。但巧合的是,清谷道人也是会凤凰枪法的,因此尽管百里城虹没有在百里家长大,仍然使了一手无可挑剔的凤凰枪法。
柴恪的武器是大刀,也是战场上异常实用的兵器。
柴恪疾奔几步,一个旋身,大刀便向百里城虹劈来。百里城虹抡起长枪挥开柴恪的刀锋,旋身长枪向柴恪刺来。柴恪弯身躲过,并挥刀向百里城虹下肢扫来。百里城虹双脚蹬地凌空一翻躲过柴恪的大刀,双脚落地的同时,长枪横挑,将柴恪拍下了擂台。
“好!”
“好!”
“好!”
“不愧是百里家的儿郎!”
台下一片叫好声响起。天启帝在座上也满意地点了点头。慕容小小更是激动地站起来鼓掌:“打得好,太好了!城娇姐姐,我就说你哥哥没问题的吧!”
那边茶楼的二楼雅间内,慕容添则十分得意地朝玉珂等人瞄了一眼。
“你得意什么?他最先上台,要接受好多人挑战的,就算他武功天下第一,也扛不住车轮战吧?我劝你别太乐观!”玉珂忍不住泼他冷水道。
“那就等着瞧呗!”慕容添痞里痞气地道。
第二位上场的是一位江湖侠士,名叫邓波,长着一脸大胡子 。
“在下不才,并州人士邓波,特来领教城虹公子的武艺!”
“请!”百里城虹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邓波使用的兵器是流星锤,重大数十斤,可见邓波是一位力大无穷的大力士。然而,三招之后,邓波也被打下了擂台。
第四位上场那时是骁骑将军冯铭,冯铭是玉国目前高级将领里最年轻的,是一位中年男子。冯铭用的兵器是戟。
一枪一戟,两人在擂台上你来我往地缠斗起来。百里惊鸿的枪法凌厉,轻盈灵活。冯铭的戟一刺一勾,一扫一割,章法有度。两人大战了数十回合,冯铭才败下阵来。而此时百里城虹连战三人,惊还能心不跳气不喘,引得台下的看客,赞声不绝,惊叫连连。
一连十多个人上台挑战,都被百里城虹打了下来。然而百里城虹额角也已开始冒汗,战了十数回,消耗的体力是相当惊人的,换成普通人,怕早已不支了。
台上的百里城娇不由得为自己的哥哥捏了一把汗,紧张得手心都在冒汗。而一旁的慕容小小还在一旁唯恐天下不乱地道:“城虹公子的武功太厉害了!看来这整个玉京城都没有人是他的对手,真想上去领教一下!”
“还有人上台来挑战城虹公子吗?如若没有,本官便宣布结果了!”段干尚书的声音清朗地响起。
这时观望台一侧的齐王,在贴身侍卫的耳边耳语了一句。不一会,又一个人跳上了擂台。
“城虹公子,在下不才,玉京人士,包满意,特来领教!”包满意此人五大三粗,全身肌肉十分发达,敞开的胸膛都能看到一块一块的腹肌,可见此人力大。
“哈哈哈哈,包满意?这名字起得可真有意思!就不知道对上城虹公子还能不能满意了!”台下的看客们起哄道。
“这人是谁啊,怎么那么讨厌,一看就是一个力大无穷的家伙,城娇姐姐,这样下去,城虹公子会吃亏的,他已经连续战败了十几个人了,再对上这种人,肯定很难讨到好!”慕容小小愤愤不平地道。
百里城虹大方地做了一个“请”的手势,包满意便抡着一把长柄大斧劈了过来。二人在擂台上枪来斧往地打了起来。六十招过后,百里城虹渐渐感觉到体力不支,额头上已经深处了汗水。包满意瞅准机会斧头一个捎削过来,同时,台下突然飞来了一支暗箭,从一个十分隐秘的角度射向百里城虹的腰部。观众席上的百里城娇急得大喊出来:“哥哥小心!”。千钧一发之际,站在观看席一角的慕容恭飞快弹出一颗石子,将暗箭打下。
百里城虹堪堪避过了斧头,喘了几口大气,定了定神,看向慕容恭,向他点了点头表示感谢。慕容恭也对他颔了颔首。
观看席上的齐王捏着茶杯的手则用力地收紧,眼中闪过一丝很厉之色。
包满意的斧头再次劈了过来。百里城虹知道对上力量型的对手,不能恋战,必须速战速决,否则迟早被对方的体力耗死。于是又过了十招之后,百里城虹便故意露出一个破绽,引包满意一斧削来,他则巧妙地躲过对方的斧头,然后一枪刺向了包满意的咽喉。
在长枪即将刺到包满意咽喉的时候,台上台下所有人都捏了一把汗,以为包满意就要死了,长枪却在离包满意咽喉不到一寸的地方堪堪停住。包满意也吓出了一身冷汗。
“承让了!”百里城虹淡淡一笑道。
包满意十分不甘地拱手道:“城虹公子武艺卓绝,在下佩服!”
“下一位!”段干尚书的声音再次响起,台下却久久没有人再上台挑战。
“哈哈哈!我看输赢已成定局了,我就问你们服不服?”慕容恭对着雅间里的猪朋狗友们得意的道,他马上又有一笔收入了,心情自是特别好。
“还有没有下一位挑战者,如若没有,本官便宣布结果!”段干尚书的声音再次响起。
高位上的天启帝看着比赛的过程,对百里城虹连连赞叹道:“城虹公子有其先父的风范,铮铮铁骨,不骄不躁。百里惊雷之后,我玉国还能有这样的一位后辈,当真是幸运!昭儿,你认为如何?”
云昭转过头来道:“父皇,城虹公子的确是将才之选,加以历练,必将成为一代良将。不过母后那边,尚需和她好好说说。从她的角度,她护百里家,也是情有可原,毕竟百里家如今人丁凋零,且城虹公子自幼便多有磨难,母后心疼自己的侄子也是人之常情。”
“昭儿,你母后虽一辈子都与父皇不对付,然在大是大非上,她从未有过这么不理智的时候。父皇觉得她最近越发琢磨不透了。”天启帝叹了口气道。
主持台上段干器在宣布最终的结果,只听得老尚书掷地有声地道:“既无挑战者,那本次擂台赛的赢家便是城虹公子了!恭喜城虹公子!”
天启帝也发话道:“我玉国人才辈出,有城虹公子、慕容大公子等有抱负有责任的热血青年,朕甚感欣慰!望尔等年轻一代挥洒你们的热血,为我玉国之繁荣昌盛多做努力,多做贡献!”
群臣附声道:“陛下英明!”
擂台下的百姓则群情激昂地呐喊着百里城虹的名字。
“城虹公子!”
“城虹公子!”
百里城虹向上首和台下一一拱手道谢。
那边茶楼的二楼雅间上,慕容恭在笑眯眯地数着银票。玉珂看不惯他的德行,一脚踏上板凳刮了刮鼻子道:“慕容添,今天赢了我们这么多钱,不打算请我们去云下酒楼好好吃一顿吗?”
其他人也跟着起哄道:“就是,慕容添,要不请我们吃一顿可就不够意思了啊!”
慕容添收起银票,一副不请吃饭就别想开溜的架势,勉为其难地道:“行行行,不就吃一顿嘛,小爷现在有钱,怕什么!”
说完一群人就推推嚷嚷地下楼去了,玉珩看着他们的背影,拍了拍慕容添的肩膀道:“我今天也没输钱,还白蹭你的雅间看了擂台比武,就不去占你的便宜了,我还有事,就先走了!”
玉珩说完就要下楼,慕容添赶紧拉住他的袖子道:“哎哎哎,怎么着,不给我面子啊?再说,你哪来那么多事,每天书堂一下课就不见人影,老实交代,你最近都干嘛去了?”
玉珩拍掉他的手道:“我最近在督造司呢怎么着?我们督造司忙着呢,每天都有忙不完的活计要做,我哪能像你这么游手好闲的?”
“哎哎哎,过分了啊?咱这帮纨绔公子哥每天的任务不就是吃吃喝喝玩玩吗?敢情你以前不是这样?现在转性不当纨绔皇子了?”慕容添心底下十分不爽,这叫什么事?从小到大一起干坏事的小伙伴,突然跟他说他要去做好事了?
“慕容添,你可别闹,我以前是不知道自己该干嘛,念书我又不喜欢,所以整天游手好闲。你知道我就喜欢鼓捣些小东西玩。如今,我鼓捣的小玩意竟然还能有用处!我怎能放过这个机会?我不如皇兄们有文韬武略,擅计断谋,我也总得证明证明我的价值啊!”
“你的价值?我去,你个贪玩虫,还能有价值了?你这是要抛弃我了,我可不干!”慕容添心堵了。
“你不干你又能怎样?我去督造司是得了父皇和太子妃皇嫂的首肯的。你还能阻挠我不成?”玉珩不客气地威胁道。
“你!你还的要抛弃我了?”慕容添一脸愤怒。
楼下几人出了茶楼,回身一看,俩人都没跟上来,便大声喊道:“你俩还在上面磨叽什么?老子都饿死了!慕容添你不会反悔了吧?”
慕容添看了眼楼下,没好气地应声道:“谁反悔了!饿了就赶紧去点菜!”
玉珂等人才呼呼喳喳地走了。玉珩拍了拍慕容添的肩膀道:“你没事的时候可以去督造司看看,可好玩了!”
慕容添没好气地瞪他一眼道:“小爷才不去看你!”说完便快步下了楼,追着玉珂等人的方向而去。
玉珩无奈地摇摇头,下了茶楼往督造司的方向走去。
太子府的青竹园里,慕枫正在毕恭毕敬地向自家爷禀报着今日东门擂台赛的经过。
某爷听完后轻哼了一声道:“百里城虹胜出是意料内之事,如今朝中的武将,不过都是一群蛀虫。”
“齐王派了他的心腹上台挑战城虹公子,并有人给城虹公子发了冷箭,被慕容大公子拦下了。”慕枫事无巨细地禀报着。
“拙劣的手段。督造司那边是何情况?”
“七皇子最近每日下课后都往督造司跑,也不跟京城里那群纨绔公子哥玩了。今日慕容二公子请客他都没去,道是最近督造司十分忙碌。太子妃每日从宫里回来都直奔督造司,似是有重要的计划在部署。”
“督造司的人手可够用了?”
“两日前慕容大公子给太子妃送了两个人,一个是工部尚书之子牟吉,另一个叫程安,是慕容大公子的人。”
“明日让于今自己去陛下面前请命调往督造司任副司长。”
“是!”
百里城虹赢了擂台赛的消息传到宫里。皇后百里惊鸿在正阳宫内对着窗外的芭蕉树出神,满腹愁绪。
虹儿到底是赢了。父亲,哥哥,这难道是天意吗?满朝武将和江湖高手车轮战都没有把虹儿从擂台上打下来,她要怎样才能阻止虹儿领兵出征。婆罗山之战,是百里家的噩梦,是她一辈子都不想提及的地方。
水姑姑拿来一件披风,轻轻地给她披上,语重心长地道:“娘娘,可是又在想城虹公子之事?百里家数百年来,每一代都是将帅之才,城虹公子又自幼蒙难,心智比许多同龄的孩子都要成熟,懂事又努力,他在雷鸣山上学艺十三载,又岂能空手而回。那么小的孩子就离家艰苦学艺,定是下了决心要将百里家的荣光从战场上捞回来的。又怎么在如今这番境地里独善其身置玉国于不顾。
陛下也是明白的,当年婆罗山之事他心中有愧,自是希望通过下一代给百里家一点补偿,然而这荣耀又岂能无功而授,自是要城虹公子上战场立功一番的。陛下也有陛下的苦心,您就想开点吧!”
百里惊鸿长长地叹了口气道:“姑姑,您道是看得通透!是我多虑了,陛下决定的事,又岂是我能左右的?姑姑放心吧,我已想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