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楚皇宫中,次日清晨。
太阳已经爬山了半山坡,一抹斜光照耀着金銮殿外,显得蓬荜生辉。
宫内的太监和宫女们已经起了个早。
一大早起来采集花露水的小宫女已经向各个主子房间送去,皇宫上上下下也已经众宫人打扫了个干干净净。
秋风起,不少太监拾着那不小心落下来的黄叶。
一切的一切在众人的忙碌中显得生机蓬勃。
不时,便有几个小宫女在低着头窃窃私语道,“昨晚陛下好像很晚才睡,今日还起的那么早,也是不容易。”
另一宫女连忙回到,“是啊,快看,大人们都来了。”
又一宫女感叹道:“还是当大臣好,来的路上必用拘于形态。”
开始说话的宫女便笑道,“想什么呢,他们贡献多大啊,你们还想着成为他们啊。”
众宫女齐刷刷的回到,“是啊。”
说到这里,几个宫女相视一笑。
“咚”“咚”“咚”
望角楼上的钟声已经敲起,听到这里,宫女们纷纷在路旁站的规规矩矩。
而不少朝臣纷纷已至殿中。
来时的路上,他们是喜悦的,他们也愿意将他们的喜悦与丰收的心情传递给他们的王。路上的你可以居于形态,也可以欢歌载舞;你可以一言不发,也可以畅所欲言。
低着头的小宫女们便开始感叹了起来,眼神之中不乏羡慕之意。
一宫女小声的对着身旁的宫女感叹:“真羡慕他们,还记得陛下对他们说过,因为没有人规定你要怎么活,皇宫虽可以禁锢一个人的灵魂,但只有挣开了心灵的束缚,你活的才像你自己。”
旁边的宫女点点头,补充道:“若不是一名叫做雅颂的文官写出了一首叫做什么词来着,这个忘记了,不过这深深的嘲笑了陛下,说大臣们进宫时总是一尘不变的以拉拢、回避的方式。所以陛下才这样。”
又一宫女笑着回到,“笨蛋,是醉人词。”
“对对,醉人词。”
带头的姑姑听小宫女们议论着正起劲,便和她们小声的总结道,“陛下说了,活着,需要更多放松的形态。”
一宫女点头,眨了眨眼睛,问道:“不是妙者大人献计吗?”
姑姑回:“妙者大人献计给陛下的是,从进入皇宫下撵之后几百余米路,你可以看着书进入,哼着歌,手拉着手也不是不可,或是安排谁哪天负责一路唱歌前往大殿议事。”
小宫女点头,回了声,“哦。”
听到这里,一小宫女兴奋的说道:“朝堂乃严肃之地,开始不少大臣抗议呢,只因呀,放不下面子,后来陛下一发威,大家就怂了。”
姑姑提醒道,“嘘,小声点,你想在做第十四个嚼舌根之人吗。然后在众目睽睽之下以儆效尤。”
小宫女连忙说,“不敢不敢。”
这时,又一小宫女轻声感叹,“陛下真的好帅啊,连凶起来都让人迷恋。”
姑姑一听,也陷入了对楚生的思恋之中,她不由自主的和这几个小丫头说道,“我总记得当日陛下站在金銮殿外英姿飒爽的样子,他那凌厉的嘴角,道了几句:背后乱嚼舌根,上至嫔妃下至宫人,若乱说乱写乱笑,朕定会让不忠之人,再不能说再不能写再不能笑。”
见姑姑学着陛下说话的姿势,旁边的小宫女不禁就在想象着,他们的王,如此帅气的样子,就差清口水没有飞流直下三千尺了。
于她们眼中,他们的陛下虽稀才有颗仁爱之心,但对于一个上过战场杀敌,从一场残酷的战争中活下来的王,他对待自己的皇宫中人便像对待自己军中之人一样,虽称不上心狠手辣,但绝不心慈手软。
楚氏皇宫众人,似乎都深深明白祸从口出的道理。
之后群臣习惯了,宫人也习惯了,所以每日清晨对他们来说才是最喜悦的时候。
对于朝臣而言,短短时间可以随心所欲的放松自己,朝堂上才能畅所欲言。群臣皆已至殿。看得出来,今天大家心情都不错。是一天好的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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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氏皇宫,金銮殿内。
宫人执扇立于左右,而楚生已经坐在正襟危坐于龙椅之上,等待着他的拥护者们。
吉时已到,大臣们便向楚生行了叩拜之礼,口里大喊着,“吾皇万岁万万岁。”
而楚生已经准备好了颁布他的计划。
楚生便向群臣问道:“朕想问众爱卿,对西边边界一带瘟疫一事有何看法?”
妙者答:“微臣认为,此事是若急攻,秦乐只会急退;若是放其纵之,我等只要设好边防,疫情只会向秦乐家中去。”
伯仲却和他持不同意见,道:“敢问先生如何确保,疫情只往秦乐门前蔓延,而不沾我楚国边?”
妙者才发现自己考虑不周,伯仲继续说道:“那秦乐乃是卑鄙之人,若是他们强行从其他地方将病人带入我们边境之地呢?我们无法将偌大的森林包围,将河水填满,将山丘也布置防线,空气是流通的,水也是流通的,连货币都是流通的,我们又如何保证,那疫情不会流通起来?”
群臣已经在大殿上争论了起来,有大臣认为应该强攻,也有大臣认为加强边界人民的防范意识,当然认为楚保存实力,静待秦之变化的也不在少数。
但楚生并未听到一个和刘信一样的处理方式,可刘信的方法这不也就是自己现在心中的方法吗。
楚生见着下面争论不休的场面,他深明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意见。楚生道:“爱卿不必激动,昨日信先生告诉朕,疫情的救治已经刻不容缓,秦不为所动,我们绝不能坐视不理。”
大家似乎都明了这楚生的心,就是说要去治疗这场看上去与自己关系不大的瘟疫。可这岂不是又会错过征秦的良机?这时群臣虽惊讶,但他们也深明君王的心,只是这样会有什么结果,谁也不知。
妙者答到:“我服信先生是神算第一人,但在治国方针上,不见得他也是第一人,就算我们拿出再多的钱、国力物力去拉拢秦国边界的人心,微臣只怕这是个无底洞啊,望皇上三思。”
这时飞虎大将军复议到:“陛下,妙者大人所言极是。现在秦国边界不过一些老弱病残,我们直接将其屠之,在将病弱之人聚集一地,一把火焚城之后再将其占之,不是更直接了当。”
这样的亏,飞虎不是没吃过,能够反败为胜的,在他眼里只有他誓死跟随的楚生而已。当年要不是他救了他,而他却将他置于危难之中,他想,他也不会在自己往后的人生中,时刻要求自己战无不胜攻无不克,并对待敌人绝不心软。
楚生深知,这飞虎就是急性子,昨夜里和他谈起那皇拓政权,他就激动得要死,吼着要去杀了那秦乐,把他的头砍下来喂鱼。他暗自笑道:他呀他,就是沉不住气。虽说是智勇双全吧,可有的时候,这牛脾气不改,迟早会被有心之人利用。
楚生对飞虎语重心长的说道:“爱卿,朕懂。任何战争无不是了结合了天时地利人和。现在绝对是我们收腹秦国边界的最好的时机,地利我们也有了,可那秦国边界能有多少兵?爱卿何以认为那就是人和?爆发的瘟疫随时可能延续到我国,朕更希望的是收腹他们而不是赶尽杀绝。”
楚生对待这件事还是很坚定的,平时他虽会采纳众臣的意见,但这次他心意已决。
飞虎道:“陛下,成王败寇乃带兵打仗的王道,何必大费周章?”
对于楚生的看法,飞虎和他持着不同的看法,他更希望能听到楚生直接答应自己,而不去曲折蜿蜒的走一遭。他还在细想着,昨夜里楚生与自己畅谈那他即将发起的“皇拓政权”,皇拓皇拓,顾名思义便是拓宽皇土,为何就成了去帮人家擦屁股了?
楚生道:“若你们已经将他们当做本国之人,还会收起你们的慈悲之心吗?况且这天下,我楚生必然收之,在各位有生之年朕必然能让你们看到天下一统的盛况。”
说道前面的语句时,楚生故意将反问的语气放的比较重,到后面又是那样的斩钉截铁。
一个王的气质在他,楚生在朝堂上展现的淋漓尽致。
众臣来不及思考,都已经不假思索的跪下。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在高喊了三声之后,群臣才又纷纷站了起来。
此时的他们对楚生无不既畏又敬。他是他们心中当之无愧的王。
他给了他们想法,给了他们富足,也给了他们理想和抱负。
这治理天下,在楚生眼里,一步走错就会满盘皆输。但楚生却又不怕错,因为即使自己错了,也要对它扳正,最后让它对。
楚生道:“今日不仅是为瘟疫之事,还是为了皇拓政权的成立。”
群臣似乎还不太明白,这来的太突然。
楚生继续说道:“朕宣布,在今日,以朕为首,伯仲为左,飞虎为右的政权正式成立。望群臣携之,与朕共谋天下。而瘟疫之事,便作为皇拓政权的第一步,此事交由妙者来处理。”
他不仅需要他们多理解自己,还要他们心地诚服的去支持,办到他的每一个决定。毕竟他只是决策者,而实施者是他眼下的这群大臣。
多少年来的高枕无忧,也不无是他们的万无一失换来的。
妙者道:“瘟疫之事,还请陛下给我三日时间,一探如何,在第三日定出方案。”
群臣附和道:“臣当尽心辅佐皇拓政权。”
后楚生随群臣在这朝堂之上便商议起了这皇拓政权一事,有的大臣的想法还真的让他又好笑又好气,那些天马行空的想法加上那一张张能言善辩的嘴,算的上是把那皇拓政权吹的天花乱坠了。
当然有了好的想法,他便让伯仲加以记之,最后在去权衡利弊。
其实楚生早已有了自己的看法和想法,只是还未到与大家分享的地步。
如果第一步,用的是谋,那第二步便用计好了。
瘟疫之事,便是楚生皇拓政权的第一步,而第二步,便是将南北战场往东面转移,好好煞煞那群太守的锐气,让他们自己为他腾路。
现在仗是打不起来,那就打打心理战,也不失为一个好法子。这便是,楚生从刘信口中得知那天辰星现一事之上想到的法子。
无论如何,自己不会坐以待毙,他要做的便是,让结局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