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泰看看武义,又看看哥哥,一时没反应过来。
李泰:“为什么?”
李承乾:“哪来的为什么,去自己倒。”
武义:“我这里就这规矩,干什么都得自己来。”
薛琪想过去,被武义瞪了回来。
李泰看着薛琪真不动,只好自己来。
这些都被李格看在眼里,他和承乾、李泰不同,他是庶出(生母杨妃,隋朝杨广的女儿)。
嫡庶之分在唐朝还是很严的,庶子连爵位都无法继承,秦琼的儿子就是庶子,李世民想联姻拉拢都不行,古代实行的是一夫一妻多妾制,一夫一妻地位相当,如果差距明显,官府会强制离婚,婚后地位提升如升官得爵等不在此例。
武义:“今天怎么来了这么多人?”
李承乾笑到:“开始是给秦将军看病,母亲说很久没见姑姑了,他们几个也想出来走走,就被我带来了。”
武义:“秦琼怎么了?生病了?”
李承乾:“具体我不知道,好像是以前的伤。”
武义:“看看去,我就喜欢他。”
路上李泰拉了一下哥哥:“那个小女孩不是婢女吗?还有别的身份?”
李承乾:“我也不知道怎么说,身份不是婢女,但她确实是武义买来的。”
李泰:“那不就是婢女吗?”
李承乾:“她是有户籍的百姓,反正你不要指使她做事,令武因为这事都被武义揍了。”
李泰惊讶的看着武义的背影:“他敢打柴令武?”
李承乾:“我看你也悬。”
李泰指着自己:“我是卫王,借给他个胆子。”
李承乾摇头到:“没开玩笑,不信你去试试,打了令武姑姑都没说他。”
李泰:“原来有姑姑这个靠山,我就说嘛。”
李承乾不在理他,众人来到孙思邈的住处,秦琼赤裸上身坐在那里一动不动。
武义上前才看到他身上有不少银针。
孙思邈:“你这身体损伤严重,想要完好如初是不可能了。”
秦琼:“神医,我这段时间浑身无力,而且犯困。”
孙思邈:“你平时可以过来,我给你调理一番。”
武义不自觉的摸了摸他身上的伤疤,太多了,这些都代表着他的功勋。
秦琼惊奇的看着武义,想要训斥这个没规矩的小子,可是又忍住了,因为眼神。
秦琼:“你羡慕?”
武义尴尬的收回手到:“有点,你什么病?”
孙思邈:“你会看吗?”
武义:“......”。
没办法,惹不起。
秦琼哈哈大笑到:“没事,早年伤的太多。”
武义:“不会是贫血吧?”
孙思邈:“贫血?你说说看?”
武义:“说完了,可以用田七。”
孙思邈:“田七?药材?”
武义:“药材,南方听说有,他们主要用于止血。”
孙思邈:“找来我看看,长什么样?”
武义笑到:“我上哪给你找去,我也不知道。”
孙思邈气愤到:“不知道你瞎说什么,滚。”
武义指着他:“你等我找到的,不给你用。”
这老道脾气臭的很,武义是一点办法都没有。
李泰有点蒙,武义怎么说也是侯爷,骂走了?
李泰:“哥,他不是医者吗?也是贵族?”
李承乾:“就是个名医。”
也不怪李泰,孙思邈对旁人不会这样,尤其是贵族,他也不傻,得罪这些世家大族对他可没好处,还可能送命。而武义,他一直当子侄看待,再有就是性格,这些武义都不当回事,而武义对他的敬重,明眼人都能看出来。
李泰:“哥哥,你能和我说说这是怎么回事呀?”
李承乾:“孙神医救过姑姑,具体的我也不了解,反正就是不能得罪。”
李承乾懂一点,可是说不明白,用武义的话说就是,不要用身份压人,对人要尊重,不论他是贵族还是百姓。
武义刚出来就碰到了程知节和牛进达。
程知节:“油滑的小子,你怎么在这?”
武义:“来看秦将军。”
程知节:“怎么样?能治好吧?”
武义皱起眉头:“不知道”。
秦琼听到了程知节的声音,喊他过去,武义直接走人,李承乾带着弟弟跟了过去。
李承乾:“生气了?”
武义摇摇头到:“没有,我在想要不要学医。”
李承乾:“你有时间吗?”
武义笑到:“没有。”
李泰受不了了,有刨根问底的毛病。
李泰:“为什么呀?”
武义几人都看向他。
李泰:“为什么我不能指使婢女,一个神医就可以骂侯爷?”
武义指着边上的薛琪:“她不是婢女,是亲人,孙神医是长辈,长辈骂我怎么了?”
李泰想了一下到:“不对,她是你买的,没有血缘关系。”
武义:“我干妹妹行不行,再说跟你有什么关系。”
李泰:“你们结拜了?”
武义:“滚,哪凉快哪玩去。”
李泰气的直发抖,指着他:“你敢骂我,找死是吧。”
李承乾:“好了,别闹了。”
众人来的前厅,李泰拉着小弟去找王妃,李承乾、李格和武义来到花园的石桌边。
李承乾:“其实我也不太懂。”
武义:“秦王身边为什么聚集那么多人?他能放下身份真心结交,这些都是相互的,你对我用真心,我就对你无假意。”
李承乾:“被骗了呢?”
武义:“你有什么是不能失去的?你有什么是可以被骗走的?”
李承乾:“我好像懂了。”
边上的李格好像也懂了,嘴角上扬。
武义说完自己也豁然开朗。
李承乾:“对人以诚,人必以诚对你。”
武义:“不一定。”
李承乾:“啊?”
武义:“对人以诚,不论他人如何对你,胸襟宽广。”
李承乾:“要是有人要杀我怎么办?”
武义:“那当然不行,最重要的一点就是没有生命危险。”
李承乾:“那我怎么判断?”
武义:“我怎么知道?用时间慢慢看。”
李承乾:“你这家伙太气人,说话总是说一半。”
武义:“有些道理我也没想明白,急什么,想明白告诉你。”
李格:“只要不危及生命,就可以,其实我们没有生死仇敌呀。”
武义笑到:“对,现在没有,你不错。”
李格腼腆的笑笑。
李承乾:“放下身份,对人以诚,谦虚有礼,心胸宽广。”
武义:“不错,你今后的几十年就这么做。”
李承乾:“那你呢?”
武义:“我尽量,主要是定型了,很难改。”
李承乾:“我不管,我们是朋友,你也要这么做。”
李格:“朋友?我能加入吗?”
武义笑到:“你确定?可能会有危险,生命危险。”
李格坚定到:“我不怕。”
李承乾和武义伸出手掌。
李格疑惑的看着两人。
李承乾:“三击掌,定誓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