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李承乾很为好朋友担心,拉了拉母亲,长孙也是一脸懵逼,她已经说了,就是怕陛下抢随侯珠,现在她也没办法。
李秀宁无奈起身,从恋恋不舍的李世民手中拿回随侯珠,看着弟弟说到:“怎么和陛下说话呢?有没有规矩,陛下就是开玩笑,怎么会真和盛世抢东西。”
此时的李世民只能就坡下驴,可一想到随侯珠,又有点不甘心。
武义也装疯卖傻,嘿嘿傻乐。
正在尴尬之时,茱茱出现了,李世民知道有大事要处理,给了武义一个诡异的微笑。
长孙皇后看着李世民离开,指着他说到:“你这孩子,就是一个发光的珠子,以前怎么没见你这么小气?”
武义:“不是这个道理,您觉得我是在乎宝物的人吗?我在乎的是这件事,身为皇帝,怎么能抢东西呢?今天就是一文钱,我也要争到底。”说的“高大上”,要是普通东西,他才不会得罪李世民。
长孙皇后听后点点头:“你这是要当谏臣吗?”
武义听完一愣,怎么还骂人呢?贱臣?谏臣!
“谏臣是最低级的,将来我要做能臣,帮着陛下打造万世之基,流传千古。”
这话谁信?李秀宁不信,他知道这个弟弟又开始吹牛了,看着那慷慨激昂、唾液横飞的样子,她也不好打断。
长孙皇后满意的笑了,可一看姐姐那恶心想吐的模样就知道这皮猴子不是真心话。
“行了,别说废话,这随侯珠哪来的?”
武义看了姐姐一眼,她居然没说,那自己要不要说惠姨呢?“那个......。”姐姐居然没阻拦,那说了应该没事,“陈惠儿给我的。”
“她给你的?我说的是随侯珠?”
“对呀,她给我的。”
长孙皇后看了看姐姐,见她点头才确认,这可是国宝,现在都这么不值钱了?随便送人?“还有别的吗?”
武义笑了:“这都到顶了,还能有比随侯珠更好的吗?”
李秀宁皱着眉:“你就说有没有就完了,哪来那么多废话?”
武义瞬间蔫了,自己说话确实有问题,特别容易得罪人。
“回皇后殿下,没有了,就这一个值钱的。”
长孙皇后捂着脸,憋着笑,恶人自有恶人磨,敢跟陛下抬杠,到了姐姐这里,毛都不敢炸一下。
“好了,姐姐让他随意一点就行,看把他紧张的。”
武义其实不是紧张,而是发现自己不知不觉间得罪很多人,还有就是显得不成熟,现在不要紧,可以用年纪小搪塞,以后呢?这种反问的回答方式要不得,尤其是对长辈,非常不讨喜。
李承乾把还在弯腰行礼的好友拉起来,回身说到:“母亲还有事吗?没事的话,我们想出去走走。”
“去吧,放松一下。”
两人一走,所以的皇子皇女也跟着出来了,七嘴八舌的笑话武义,尤其是长乐和豫章。
“你就那么怕姑姑?我今天终于知道瑟瑟发抖是什么样了。”
“你不是很神气吗?现在怎么了?蔫了?”
武义示意李承乾不要停,慢慢走着,两人低头说笑,不理她们,无视她们。
长乐:“我们跟你说话呢,怎么?也知道自己很丢脸?无言以对了?”
武义在李承乾耳边轻声说到:“我要是在不理她,她就要发飙了,你见过没有?我们欣赏一下怎么样?”
“武义,本公主跟你说......。”
长乐突然停止喊叫,拉着豫章默默的跟着。
这不对呀,怎么突然安静了,武义向四周看看,没有外人,他不知道的是,李承乾已经给妹妹发了信号。
武义:“你们怎么不说了?”
长乐撇着嘴:“不想说了,本公主累了。”
“豫章公主也累了?”
豫章:“怎么?不行啊?”
“行,当然行,只是你们两个为什么一直跟着我们?有事?你们说,作为长辈,尽量满足你们这些小屁孩的要求。”
长乐和豫章一起瞪着武义。
长乐:“我告诉父亲说你欺负我们。”
武义摊着手:“随意。”
李承乾无奈到:“先不说辈分,就说年龄你也比她们大,气她们做什么?真是服了你。还有你们,他是故意气你们,还上当,去找别人玩吧。”
豫章做了个鬼脸,和长乐一起走了,临走之前还不忘加一句“你小心点”。
李承乾看着好友笑到:“你真要小心点,父亲非常疼爱长乐,小心告你黑状。”
“刚刚都得罪完了,也不差这个。”
“你为什么不给呀?这我很不理解?就因为是盛世的?”
为什么?武义也说不清楚,就是不想给,自己的东西凭什么给他,虽然现在不是自己的,可自己就是不愿意。
另一边,李世民出了后宫并没有去御书房,而是去了御花园,站在水上凉亭之内,听着茱茱汇报。
“泾阳昨夜抓了四个刺客,今天清晨柴绍去了泾阳,分别见了四个刺客,两人死,一逃一放,供出三家,庐州谢家,并州孙家,齐州张家,现在有一千骑兵在去齐州路上,指令是灭了张家、孙家,要谢家三颗人头。”
李世民点点头:“跑的是谁?放的又是谁?”
“跑的是杜良辰,游侠,有些名气,他是故意被抓,说是想见见武义,泾阳的人跟丢了,我们的人还跟着,放的是钱一文,一个想做游侠的小孩,没有威胁。”
“杜良辰做过什么恶事没有?”
“没有。”
“那就警告一下,不用跟了,让跟着骑兵的人,跟紧了,有什么事随时汇报。”
茱茱想了想:“距离远,会有延迟,不阻止?”
李世民:“不用,少俩家也好,如果有什么后患,帮着处理。通知房相、杜相过来。”
李世民站在亭边,看着水里的游鱼,杀两条好像也不见少,这里面大鱼小鱼千百条,如果把最大的一批杀了,小鱼应该能成长快一些,可终归只是遏制,早晚会有其它鱼抢先长起来,遏制并不是最好的办法,全杀了?不现实,万一鱼急了咬人就不好了。
“陛下在赏鱼?”
李世民抬头看向他最倚重的宰相,“朕在赏鱼,这鱼也在看朕,怎么杀鱼他才不会咬人呢?还心甘情愿。”
两位宰相互相看看,不明白他在比喻什么。
房玄龄:“陛下是有什么想不通的问题?”
“你们都是士族的一员,杜相也说过利用科举打压士族,可这结果是不是太漫长,我这有生之年还能看到吗?”
两人瞬间反应过来。
杜如晦:“陛下是打算加快这个过程?”
李世民摇摇头:“只是觉得方法可以加一加,你们说这鱼是不是都有一个爱好。”
房玄龄:“陛下是打算加大力度?”
“房相觉得这力度该不该加?”
杜如晦双眼眯起,房玄龄汗如雨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