铸成“魔坠”的材料是来自异世界的稀有物资“魔晶”,改材料具有强大的魔属性。
我努力回想着《夺还者(上)》里关于这部分的内容,试图能够找到发挥“魔坠”真正实力的方法。
可我现在用的就是老爹的手环,硬件上应该是没有问题的,也就是说这和道具或是技能没什么关系,那么唯一有区别的,就只能是人了。
但老爹也只是个普通人,不像晗叔,还有武神附体,冥思苦想的我,不觉间已经躲过了不知多少次的飞弹,同时我也在浓烟中找寻着哈莱的位置,但奇怪的是,像他那么体型硕大的家伙,居然能够藏的那么好,于是查看手环的位置定位,可由于区域过小,相隔距离过近,因此上面只是两个重叠的坐标点。
彻底失去耐性的我索性举起黑金战刀,冒着炮火一顿漫无目标的胡乱挥砍,此刻我只能通过炮火袭来的方向对哈莱的位置进行判断,但是很奇怪,它们根本没有固定方向,每当我以为捕捉到他时,到头来却总是扑空。
可以想象,现在外面的人看我们这座擂台,应该是一个白色柱状物,就像一支装满白色气体的玻璃试管,所以晗钦也无法帮我告知对方所在的位置,因为她也看不到。
慢慢的,我明显感到自己的奔跑速度开始变慢,反应也是越来越迟钝,这样下去,早晚得完蛋!
轰!!
我顿感眼前天旋地转,耳朵里只有“嗡——”的声音,直到头重重摔在地上的那一刻,才知道自己已经被穿甲弹击中,腹部感到隐隐疼痛,用手一摸,碎裂的铠甲表面上有着一个浅浅的凹陷,连穿甲弹都击不穿,看来质量还是可靠的。
庆幸之余,却发现又有好几枚弹头,正朝尚未站起的我飞来……
空白……虚无……混沌……转而明亮……
那是一种前所未有的轻松感,就像卸下所有包袱在空中自由翱翔一般,我看见自己掠过一座满是怪物的城市上空,再过去是一座座造型古怪的城池,放眼望去又是大片的沙漠,这感觉就和晗叔拍下的那幅画一样,凄凉中仅存有一线生机,而且还是苟延残喘。
我是被一击穿越了?还是已经挂了在魂飘?
不知道飞了多久,终于看到了那座位于漫天黄沙之中的巍峨建筑,圆柱形的整体外观,通过俯视又能够看到里面是呈环形分布的,就像一块哨子糖,我飞近中间那空心区域,吊挂大屏下面是一座圆形的擂台,虽然相对于整座建筑来说显得极不起眼,但实际面积并不算小,差不多有半个足球场大小。
这建筑,这布局,和我上次罔两山游戏中所见颇为相似,只不过眼前的更加巨大一些,战场……这才是真正的战场!
我满心激动的往下俯冲而去,悄然落地在空空荡荡的擂台上,放眼环顾,是环绕于此、一层层装有透明玻璃的房间,没错,那是观战室的房间。
站在如此宏伟的地方,我瞬间觉得自己是如此的渺小,就像盘子里的一只蚂蚁,或者比蚂蚁还小,之前游戏里的明显是它的缩小版。
“喂,这儿可不是你该来的地方。”背后突然出现一个男人的声音。
我转过头去,原来是一个长发飘逸,身穿黑色风衣的男子,外貌倒是和我有几分相似,而那件风衣,更是之前在罔两寺偏殿衣柜中挂着的那件,我将信将疑的问道:“你是……施震?”
男子点起一根烟,眯着眼睛说道:“臭小子还真是没礼貌。”
“好吧,爸爸。”我一脸鄙夷。
“这还差不多。”他吐出一口烟,慢慢走到我面前,“把手给我。”
“哦。”我乖乖伸出右手去。
“错了,另外一只。”他一皱眉。
于是我又换成左手给他,却发现自己手腕上没有佩戴手环。
“还记得小时候我给你变的魔术吗?”
他用右手掌在我手腕上轻轻弗过后,那枚黑亮亮的手环瞬间出现在了我手腕上!
正在我感到惊讶时,他接着说道:“有些事情,只有死过一次才会明白。”
“那个……一个人可以死好几次的吗?”我翻着白眼,“能死九次的那是猫!”
“置于死地而后生,这就是激发魔性所要付出的代价。”散发着满身烟味的他说道,“我也是这么过来的,习惯就好。”他说着拍了拍我的肩膀。
我点开手环看了下,和之前没有任何区别,道具和技能一样不多一样不少。
“这样就行了?”我有一种被耍的感觉。
“怎么,不信啊?试试不就知道了?”
他说完,我马上就从里面取出了黒甲“魔坠”,再次着装于身,但这次的感觉和之前的有着明显区别,着装过程中,就能感到一股明显的灼热感充斥全身,体内的血液随之而喷张翻涌,力量源源不断的积蓄在体内,有种想要赶快释放出去的感觉。
再取出黑金战刀,刹那间我体内力量的峰值似乎到达了极限,眼前的一切开始泛着紫色,举起黑金战刀一看,上面也是缭绕着弹紫色的气体,就像什么被烧着了一样。
“老……爹……”我感到身体快要被力量撑破,一种无比痛苦的膨胀感,“我……好难受啊……”说话的同时,我还咬的牙齿咯咯作响……
他丢下烟头一脚踩灭,背对着我说道:“放手去干吧。”
“可是这里……”
我再想问什么,却发现他已经没了踪影,偌大的战场擂台上,只留下正在抓狂的我,就像一头只想着冲破牢笼的野兽……
“啊——!!!”
我终于忍不住爆发出一丝狂吼,同时双手紧握黑金战刀,使出全力往前劈去!
疯狂!癫狂!凶狂!……
任何一个词语都无法形容我此刻的状态,那更像是一种彻底的宣泄,不带任何思想,因为现在的我是——魔!!
碰!!
随着一声震天巨响,黑金战刀已经劈落在地,但眼前的景象,不再是我与老爹刚才碰面的地方,而是回到了之前那个铁丝网擂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