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花啊,听说家里来客了?”
未见其人,先闻其声,吕小驴正瘫在沙发上啃着苹果看电视呢,就听见外边有人喊。
心里一合计,估摸着是花花的老爸老妈回来了。
赶紧的从沙发上爬起来,两口吞掉嘴里的苹果,被噎的直翻白眼。
花花这时候也从厨房走了出来,带着吕小驴就往门口迎。
吕小驴吐了口唾沫,顺了下头发道“我发型没乱吧?”
“”
花花翻了个白眼,得,一点没变。
吕小驴老老实实的跟在花花身后,笑的一脸褶子,怎么看怎么假。
有点紧张,也没怎么细打量,倒是花花的老爹一副粗犷之相,再高一点就跟大个子差不多了。
吕小驴还嘀咕呢“花花和她弟确定是亲生的?”
花妈和花爸也在打量着吕小驴,花花适时介绍道“爸,妈,这是我朋友,小驴。”
吕小驴也赶紧上前鞠躬道“爸,妈,叫我小驴就好。”
“”
此言一出,几人都被雷了个不轻,花花脸色涨得通红,不知出于什么原因,也没有解释。
还是花妈给他俩解了围“那什么,赶紧进屋吧,进屋聊。”
进了屋,花花被她老妈拽进了厨房,留下花爸和吕小驴在客厅大眼瞪小眼。
花爸递了根烟道“小驴贵姓啊?”
吕小驴也不客气,接过来就点上了火道“我贵姓吕。”
“”
这孩子不会脑袋有什么问题吧,一时间,花爸也不知道说什么好,只能猛嘬烟头。
一根接一根,两人把房间喷的全是烟,都看不见人了,门外响起了摩托车的声音。
大个子终于来了。
吕小驴长舒一口气,在花爸的身边压力太大了,没有保镖在身边,总感觉不安全。
合着吕小驴还担心人家揍他呢。
说实在的,大个子在这又能咋地,要是真想揍他,他们俩连带着黑大帅,谁都跑不掉。
都不是花爸吹,他可是这个村的村长,大喇叭一喊,晚上就能把他俩扔山沟里去。
一见着花子,花爸脸一黑“小兔崽子又打架去了?还一瞧你这熊样就打输了。”
花子还没来得及说话,大个子脸一抬,自豪道“跟我打他肯定赢不了啊。”
“”
花爸脸更黑了,这是被仇家找上门了啊,而且一看那块头就不好惹。
当时四下一打量,就想钻进厨房去摸刀。
吕小驴急眼了,连忙就去踹了大个子一脚“哎哎,爸啊不是,叔叔,误会啊误会。”
一番折腾,花花也出来了,好说歹说才解释了事情的来龙去脉。
花爸重新坐会沙发上喷着烟,缕清了下思路道“这么说,你就是和花花合作做生意的小老板?”
自家闺女他还能不知道吗?没什么学历,也没什么本事,这次出去一趟,开着奔驰回来不说,还给家里带了几十万回来。
要不然这些家具哪来的?要不然他手里的中华香烟哪来的?
这玩意他平时可不舍得抽,这次还是去孩子他舅那带去显摆一下的。
花花也没有多说,就说是和一个老板合伙做生意挣来的。
不过就眼前这俩货,哪一个都不像这块料啊。
提到这个,吕小驴可就来劲了,站起来就开始吹,又是多少粉丝啊,一天的流水好几万啊什么的。
说道游戏主播的事儿,站在一旁的花子眼睛都亮了,眼珠子乱转,不知道在打什么主意。
“行了行了别聊了,花子收拾桌子吃饭了。”
正吹的过瘾呢,花花和花妈从厨房钻了出来,一瞧这客厅乌烟瘴气的,都站不住人了。
可不是嘛,在场的四个老爷们,那手里的烟是一根接着一根,从来就没断过。
没一会儿,花爸拿来充门面的一个中华就被掏了个精光,心疼的老家伙脸上直抽抽。
花子平时不敢在家抽,这会儿是瞧见家里来客人,老爹好面子不好说他,他这才沾了光。
一说到吃饭,大个子比谁都来劲,那叫一个自来熟。
都不用人招呼,单手拖起桌子就往院里跑,另一只手还拽了两个小板凳,看的花爸眼皮直跳。
儿子打架输给他,不丢人!
不过要是让他知道,他儿子一伙五六个被大个子一个人干趴下了,不知道会作何感想。
都说靠山吃山,靠水吃水,在这地方住,那野味是必不可少的。
什么野鸡野兔啦,咸鱼腊肉啊,野蘑菇竹荪什么的,整整摆了一大桌子。
这下大个子可算解馋了,人家也不知道客气为何物,筷子舞的跟风火轮似得。
花花是知道他的,特意为了准备了个不锈钢盆,摆在他脸前,这会儿都被装满了。
花爸端起酒杯正想客气两句呢,这家伙头都不抬一下,脑袋都埋在了盆里。
“”
“咳咳,大个子,粗俗了啊。”
吕小驴一肘子捣在他腰上,马德也不知道给我留点。
“噢噢,干!”
大个子举着酒杯,抬了一下,一仰头,一大杯白酒就灌了下去,跟白开水似得。
花爸都傻眼了,谁t喝白酒这样喝的啊?
不过人家客人都干了,作为主人,要是养鱼的话,那可就不懂礼数了,穿出去他还做不做人了。
苦着脸,发呆了约摸有两秒钟,一仰头也灌了下去。
“咳咳!”
这一下起码得有二两酒,还是56度的那种,好家伙给他呛的。
好在他常年在山上打熬力气,练出了这不错的身板,不然这一下就得趴桌子底下去。
吕小驴则趁机埋头猛吃,再晚一会儿,这一桌子菜都得被大个子扫光。
也不知道他这胃咋长的,得亏吕小驴不知道有吃播这回事,不然非得把大个子弄过去,估计能吊打全网吃播。
花子则负责倒酒,他怎么说也是个社会人,会来事,瞧见酒杯空了,立马又给倒满。
万万没想到,大个子又提起酒杯,给花爸示意了下,仰头又给灌了进去,接着又埋头苦造。
“这”
花爸还没缓过来呢,刚夹了颗花生米,没奈何,只能又一口闷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