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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章 海灵教

  “没错,就是他。告死者海盗团的船长,黑海中的禁忌,曾经的兰诺大法师,努尔威伦.吉恩。事实上,曾经的他和我还算是熟识,在他没有学习死灵之道前,他是一个以擅长塑能系魔法而闻名的魔法大师。”

  “他是个喜欢追寻一切的家伙,向往着所有的古代遗迹。在魔法道路上,他曾是一位亲切的长者。我至今都不明白他为什么会放弃所有的荣耀,成为一名海盗。”

  伊格的脸上露出了一些叹息之色,他的心情,比起知道血羽毛在城中的时候,还要复杂。

  实际上,在他掌管这座兰诺的沿海重城之后,他也不是没有跟那位曾经熟悉的老朋友打过交道。

  “血羽毛跟他达成了一个协议,他想攻陷这座城市。其实在解决血羽毛后,我不算太担心这个问题。他的实力已经停滞很久了,虽然他跟我同为第四位阶的主宰者,但是我并不惧怕他。而有着兰诺的海军守护的这座城市,也并不惧怕他的船队,实际上这里有着足以覆灭他的军力。”

  “但是安瑟,你应该知道的,一位魔法大师,不可能是一个蠢笨的人,哪怕努尔威伦因为学习死灵之道,精神状态有些疯癫,也不妨碍他做出理智的判断。”

  安瑟听完老人有些沉重的说完这些话后,又知道一些事的他,自然明白眼前这个老人真正担心的是什么。

  不过他还是沉思了一下,才开了口。

  “您是担心他有别的依仗?可是血羽毛不是已经被解决了吗?他想攻破这座城市,只能从内部下办法。毕竟据我所知,兰诺的军事武器,也是能威胁到主宰者的。”

  “按理说,理应如此。可是我想起了不久前,我接到的一个情报,努尔威伦收缩了他的海盗舰队,并与一个邪教达成了盟约。”

  伊格的神色很郑重,他神色有些复杂的说了一句莫名的话,“海洋生养万物,也必将覆灭万物,世界一切生灵终亡与大海。”

  安瑟皱起眉,这是一句很耳熟的话,他努力的回想着自己的记忆。

  最后有些迟疑的道:“海灵教?那个信奉着大海之灵,并且认定大海有一天会覆灭一切的邪教?”

  这个名字他不算陌生,这是一个在古尔奥塔诸多大灾难发生后,开始活跃的邪教。不过按照玩家的认知,他们属于死灰复燃的类型,是一个早已被诸国剿灭,只留下一些火种的教派。

  而海灵教,在安瑟的记忆中,跟海萨尔城被屠灭的战争中,并没有什么联系。

  当然,关于这件事,安瑟本来也不知道太具体的事。

  在海萨尔城变为死灵之城,成为古尔奥塔的玩家们刷副本的地点时,他还在另一颗属于属于科技类型的废土星球上,进行着军阀崛起之路,忙着搜刮原始资本。

  关于海萨尔城的一些资料,只有比较出名的他才知道。

  “是的,他们是大海的禁忌……他们拥有着掀起海浪的力量,对于任何国家的舰队都是一种巨大的威胁。所以再决定开拓大海之后,人类诸国都对他们进行了联合的围剿。”

  “你们库莱德的那位北境大公西戈亚.瓦纳穆勒伯阁下,更是在那一场战争中成名。”

  “我们虽然胜利了,甚至把海灵教的大教长的头颅封禁在了教国伊尤的三神教会的至高大教堂之下,并且宣扬我们彻底覆灭了他们。但实际上,这并没有。”

  “在那场战争最后的时刻,很多海灵教的教徒们,进入了他们操控的海兽嘴中,潜入了我们无法到达的深海。而后,我们一直暗中的围剿他们,直到……”

  伊格的脸上出现了一些担忧之色。

  海灵教的能力,对于沿海城市,是个不容小视的威胁。还有一些更深的内幕,他没有跟安瑟讲,那就是他们能在大海上彻底剿灭海灵教,甚至还借助了海妖一族的力量。

  安瑟说出了伊格未说完的话,他用着一种十分平静的口吻道,“直到人类诸国间,因为海洋利益而陷入内乱,对吗?”

  “安瑟,人类一直是如此。”

  伊格看着安瑟平静的样子,露出些微笑道:“看起来,这方面老伽罗斐尔大公,对你的教导很好。”

  啊,不是你误会了……

  主要是你们的破账跟我没关系。

  安瑟默默地吐糟,但他只是保持着平静的笑容,让自己看上去很有些波澜不惊的贵族范,不过他还是有些好奇的道,“好吧,但是我不知道您为什么要跟我说这件事?”

  “因为我想让你离开这座城市,实际上,我已经准备好了传送法阵。接下来,不是开玩笑的事情。库莱德王国已经知道了你在这座城市,如果换成平时,怎样都好。”

  “但是现在这个时候,我必须让你安全的到达你们库莱德人的面前。哪怕是我向他们声明,在努尔威伦海盗团进攻海萨尔城之前,我已经把你送出去了也不行。”

  “只有这样,这座城市遭受了危难之后,库莱德人才不会因为没有你的消息,而认为使我们兰诺放任了一位法理上的大公,因为兰诺的原因而遇难。”

  伊格缓缓开口。

  他没有一丝开玩笑的语气,很认真的说出了这件事。实际上,安瑟在他眼中,就是一个离家出走的叛逆少年,还是做出什么事都可以想象的叛逆少年。

  毕竟安瑟的身份,可是舍弃了大公之位,在各国漂流,甚至当佣兵和吟游诗人的不回去的大公独子。

  他甚至觉得安瑟的父亲,那位前任的库莱德东境大公奥斯蒙.伽罗斐尔,绝对是脑子坏了,才让自己唯一的儿子随便瞎跑。

  安瑟微楞,甚至无意识的微微张开嘴,他呆呆的看着伊格。

  老人很严肃,一点都没有过河拆桥的愧疚感。

  甚至身上法师袍的每一丝褶子,都透露着很是心安的感觉。

  他的眼神中甚至依然和蔼,但是眼神中却充斥着孩子你该回家了的意思。

  安瑟虽然在和伊格的交谈中,就隐隐猜到了他的意思,但是他就这么说了出来,还是让安瑟有种极其古怪的感觉。

  过河拆桥不算啥……

  但是老头你那看着问题儿童般的眼神是几个意思啊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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