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隆!”
惊雷震动整个启城,晟风府前,因为一场苦战,衣衫褴褛,已是强弩之末的晟风枫,余光朝炸雷方向看去间,手中星玄针慢了半步,夜幽骑的刀背下一刻,以然斩在晟风枫后背。
“砰!”
刀身传来巨力,将晟风枫整个人轰飞数丈开外,直到撞塌对街已是惨败的院舍,方才卸去所有劲力。
如此结果,早已不是第一次。夜幽骑并未急着离开,因为无法彻底走脱。过不了多时,晟风枫便会自废墟中冲出,重新拦住去路。
盏茶时间过后,此番却依旧不见废墟中有动静传出。为首将士担心有异,急示意身旁两人上前查探。
“轰!”
不等两人上前,落石之音再度传出。
待烟尘散尽,口角流血,摊靠在断壁处的晟风枫狂喘着粗气,那一直不肯松手的星玄针此刻正躺在其不远处,以没有了再战之意。
“三公子无恙否?”夜幽骑试问道。
“咳咳。。。”
本想开口的晟风枫,因为牵动伤口,咳了许久,方才止住。转而挂上笑意,小声道:“现在,你们可以离开了。”
“谢三公子成全。”
夜幽骑在马上施了一礼后,正欲催马离开间,一直紧闭的府门突然打开。
看清走出之人后,众人急下马参拜,听候命令。
晟风颥朔在家老的护持下走至晟风枫身前,重重叹了口气后,挥了挥手,示意夜幽骑撤军回府。
待府门前只剩家老与晟风祖孙二人后,晟风颥朔面上看不出半点表情,朝晟风枫开口道:“伤情如何?祖父现在叫你大哥带小花去请药神前来为你治伤。”
晟风枫急拄着星玄针起身跪拜道:“枫儿行事鲁莽,叫祖父担忧。枫儿知错,还请祖父责罚。”
“行事鲁莽?
你自幼便跟在祖父身边,心性一向沉稳,行事也素来小心谨慎,何曾行事鲁莽过?又怎会行事鲁莽!?”晟风颥朔算是教训过后,不等晟风枫开口,便接着问道:“祖父想知道,你为何如此笃定?”
“因为他是秦无忧!而且孙儿这次赌对了,不是吗?”晟风枫回道。
“不过是一道雷法炸开,那边结果如何还未可知,你又如何知道自己赌对了?”晟风颥朔试问道。
“雷法之威,等闲绝不可比。他若败,闻人相国绝不会给他施展雷法的机会。
秦无忧身上秘密虽然多,不过他自己还未尽数领悟,如今雷法是他现在最后的底牌。既然雷法引动,说明他以有全胜把握,因为他现在已经没力继续了。”晟风枫分析道。
晟风颥朔不再开口,暗自沉吟了许久后,朝身旁家老看了一眼。见其满是笑意的点头回应后,晟风颥朔再度长叹一口气,仰天开口道:“单以一人之力,便可阻住家族夜幽骑脚步。你如今成长并不在那秦无忧之下。祖父把晟风家交给你,便也放心了。”
“祖父。。。!”
不等晟风枫开口,晟风颥朔便抬手打断道:“祖父累了,叫你接手家族,既是为了家族,也是为祖父自己。剩下的事就交给你了,你可要把这个家给我看好了!”
说罢,晟风颥朔再度高声朝府院内讲道:“自今日起,晟风家主易位——晟风枫!全族上下,敢有不从者,杀无赦!”
。。。。。。
“轰隆!”
同一时间,玄武主街之上。
混战之中,突闻雷声震响。在一众玄甲军围攻之下,依旧风轻云淡的褚师然遥望一眼后,急罢手后撤,将路让了出来。
“褚师然,你是在藐视我吗!?”
将褚师然如此行径视为藐视自己的百里英雄,怒气更胜道。
“英雄将军误会了,然绝无此意。不过是时间已到,再缠斗下去,已是无益。也奉劝英雄将军及早收军回府,免去徒劳之功。”褚师然依旧如最初一般,淡然开口道。
“不过一道雷法而已,当日凤鸣阁上,他秦无忧也不过只是将谢老劈成重伤而已。
闻人府高手如云,结果还未可知?你未免高兴的太早了。”百里英雄出言道。
褚师然淡淡一笑,不再开口,只是做了个“请”的手势,放百里英雄过去。
“哼!本将最讨厌你们这些自命不凡之人,本将现在便将那秦无忧头颅提来,与你一看,断了你的念想!
玄甲军,跟我走!”
“家主有令,将军止步!”
百里英雄刚欲催马前行,便被身后突然传来之音喝住。忙勒住缰绳,掉转马头,朝停在自己马前的传令兵问道:“祖父还有何事交代?”
“回将军,家主有令:闻人府战局以定,无需再去救援,请将军即刻回军。”传令兵下马跪地,回道。
“哈哈哈。。。。好!
既然战局以定,更应乘胜追击才对。你回去告诉祖父,本将现在便带人攻杀秦帅府,清楚秦家余孽。”百里英雄开口道。
“将军,杀,杀不了。”传令兵小声回道。
“为何!?”
“秦侯爷出手,乃是授王命,清君侧,名正言顺,如今以将老相国大人就地正法。
而将军此刻引军,出师无名,更无胜算。家主令将军即刻撤军,只当此事从未发生过。”传令军将家主待传之言,一字不落的说了出来。
“你说什么!?再给本将说一遍!”百里英雄挥枪怒吼道。
传令兵被突然震怒的百里英雄吓傻,一时不知如何开口。
一旁的褚师然见状,微微摇了摇头,从旁开口道:“解语再临,雪月重启。这启城马上就要变天了,将军还是回家早做应对去吧。”
说罢,便头也不回的转身离去。
七日后。。。
秦帅府内院,两老一少端坐石桌前。桌上鲜果热茶,尽被剧毒所染,诡异的色泽与莫名的毒气缓缓飘出。
“敢喝吗?老夫的毒,连老夫自己都解不了。你若服下,用不了三息时间,立时便化为脓血!”衣衫褴褛的药神朝福伯狠声道。
福伯全不理睬,更无半点惧意,随手抓起一颗毒果咽下,并将身前热茶饮尽。
盏茶时间匆匆走过,福伯依旧端坐桌前,完好无损,全无半点异样。
对于如此结果很是不满的药神,冷哼一声后,将身前的茶水推给秦无忧,开口道:“徒儿,你喝了他。”
“解的开吗?”秦无忧看了一眼,小心试问道。
药神全不在意的回道:“那是你的事,与我无关。”
闻言,秦无忧起身怒吼道:“老家伙,你别太过分!你可就我这么一个亲传弟子,我若被你毒死了,小心断了自己的衣钵!”
“喊什么?老夫不是正在授道吗,快喝了他!”药神不耐烦道。
秦无忧转而看了眼福伯,见其没有阻拦后,便也不爽的端起茶杯,将毒茶送入嘴中。
“谁说老夫只有你一个亲传弟子?”秦无忧喝茶间,药神再度开口道。
“我竟然还有师哥?那你还留在这坑我干嘛,祸害他们去啊!”秦无忧喝到一半,反驳道。
“赶紧喝了他!”
药神催促过后,见秦无忧听话的继续后,方才开口道:“可惜啊,你的那些师哥们在我授道时没能扛过这毒茶,都死了。”
“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