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五十五章 不公平,委屈
几个人都没有说话。
井翊不知道是想到了什么,还暗自感慨着说道:“要不是这里没有重压室,我都怀疑老大要带苍导师去重压室训练了。”
“怎么可能,把你抓过去训练还差不多!”池松说着说着,语气明显低了些,“你刚刚看见了没?”
井翊耸肩,不以为意地说道:“看见了,苍导师跟上将一样,都没有像我们一样骨化,成为‘人体骨架’。”
“我还以为你不知道!”
池松有些惊讶地看着他,说到底最期望看见苍顾问变成人体骨架的还是井翊自己。
井子月也有些意外地看着井翊。
对上其他人古怪的眼神,井翊浑身觉得不舒服,骂骂咧咧地道:“废话,老子又不瞎!”
边上的莫锡有些尴尬,但总归他是完成了送苍风御回去的任务,只不过他手里还拿着苍风御之前交给他的那枚储物戒,
原本打算等看见上将就交过去,但看着上将带着苍顾问头也不回的离开,他一肚子想要说出来的话都咽了回去。
莫锡默默地将手里的东西又收起来,还是等上将他们忙完了后他再过去找上将吧。
男人一路紧紧抓着她的胳膊没松手,将她拽到一处房间里,随着门被关上,青年的后背狠狠撞在门上,手里的画像掉落地面。
“……上将?”
黑漆漆的四周,男人高大的身形将她牢牢笼罩,膝盖抵在她的两腿间,让其动弹不得。
她明显能感觉到对方的呼吸落在她的唇角边,这让她忽然想起了那日的迷惘,身体本能的紧张无措地攥住拳。
男人的手指已经触碰到她的衣带上,只要轻轻勾指随时都会解开,苍风御抓住他的手,黑夜里,青年那双掀不起任何波澜的清冷眸子多了少许的慌乱。
“你干什么。”
男人眉也不皱:“解衣服,确定你受没受伤。”
说着,他手里的速度并没有减慢,甚至忽视苍风御抓住他的那双手,凑在他的耳边低声诱哄他:“听话,我想确定你受伤了没有,好不好。”
苍风御后背紧贴着门,她避开黑夜里对方那道灼热无法忽视的视线:“我没有受伤。”
“我不信。”
低沉的嗓音里带着几不可闻地叹息声,他滚烫的呼吸喷洒在苍风御的脖颈处,指腹摩挲着那片皮肤,自言自语呢喃,“你不知道我有多担心你,怕你会出事,你知道当时我有多恨么,恨我自己没有精神力无法探查你的踪迹,只能寄托其他人能找到你。”
黑夜里,男人没有掩饰他眼里的幽怨,以及那声音里隐约掺杂出来的委屈。
苍风御忽然紧绷的身体放松了,可下一秒,男人就着抓她的手放在他的胸膛上。
那里。
他强劲有力的心跳声像是不断擂响的战鼓,一下又一下震动,令她的手觉得滚烫。
两人像是没有察觉到自己现在的姿势有多暧昧不清,就像是一对密不可分的恋人亲密。
男人不容置疑地抓着她的手,感受着他胸膛的震颤,低沉的嗓音里带着委屈:“苍导师,你没受伤,我受伤了。”
本想挣脱他的苍风御忽然怔住,司邢靠近他,额头轻抵着他的额头,彼此的呼吸都能感觉到,滚烫灼热的,他用鼻尖蹭着,低声呢喃:“好疼。”
苍风御的确在他身上闻到了血腥味,并不觉得他是在说谎,手抵着他的胸膛,看着黑夜里那模糊不清的面庞,蹙眉:“起来。”
男人松开抓她的手,却还是固执地拉扯着他的衣带,皱了下眉:“不起。”
他该庆幸自己没有对她做出出格的举动,苍风御语气清冷:“你不起来,我怎么给你疗伤?”
扯着衣带的手指略有些停顿下来,他抬眼看着青年那张模糊的轮廓,松开了对他的束缚,舔了舔唇角:“好。”
苍风御靠在门上松了口气,看了眼昏暗的四周,问:“这里有灯么。”
男人迟疑了下:“没有。”
苍风御也不指望他了,凭着自己的记忆从空间里取出夜明珠,将房间里的一切照的一览无误。
包括。
还有那边上站着难以被人忽视的高大威猛的男人,穿着还是那身板正严谨的军装,难以想象就在先前他就跟换了个人一样。
也就在这时候,他发现了门边散在地上的那副画像,他有所迟疑捡了起来,无意中却扫到了那副画像里画着的青年相貌,手指不由攥紧了几分,抬眼不动声色问:“这是什么?”
苍风御将丹瓶取出来,看见男人手里拿着的画像,神色淡淡:“我的画像。”
男人拍掉上面沾了的灰尘,将画像卷起来,才递给他,看他的神色认真:“那画像画的不及真人十分之一。”
苍风御手指蜷了下,她将画像接过来,又将手里的那瓶丹药给他:“这是给你的丹药。”
但男人并没有接,幽沉的眸子静静地看着他:“你难道不应该让我脱衣服,看看我哪受伤了么?”
“不用。”苍风御顿了顿,将手里的丹瓶放在旁边的台上,道,“我给你的丹药可以治你身上所有的伤。”
“苍导师,不公平。”
男人朝他靠过来,幽沉沉的眸子盯着他,看着青年泛红的耳朵,他晦暗不明地说道,
“我怕你受伤,让你解衣服,可你,只给了我瓶丹药,如果万一我复发伤势严重了怎么办?”
苍风御觉得耳边那处的皮肤滚烫的厉害,她侧目没有看他的视线:“我没有脱衣服。”
“是,你没有脱,”男人眸底幽闪,言辞凿凿地道,“因为你告诉我你没有受伤,还是说,你在骗我?”
“没有。”
苍风御往后退了步,转身绕过他就想打开房门从这里离开,犹豫了下,她压制住心底无措的乱意,抿开唇道,“我给你的丹药不会让你严重的,如果有问题可以随时来找我。”
她那清冽温和的声音里似乎还掺杂了别样的情绪,她大概连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