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我看见她了
林季正想着该如何处置这个已经‘变异’了的老人时,巷子外面忽然停下来一部闪烁着警示灯的车,从上面下来三个警务人员。
他们接到报警,在西兴街南市场至南兴街西路口附近有人失联了。
不容得马虎,他们迅速出勤,生怕凌晨那件事再次发生。
从西兴街南市场一路巡逻至此,忽然看到巷口有灯光照亮,他们敏锐的知道,巷子里面怕是不对劲。
一下车,三个全副武装的警务人员便警惕地往那个黑麻麻的洞口探去。
果然,拿着强力手电的他们走进一看,巷子里面有三道人影儿在搞事情。
“干什么的!不许动!”
“抱头蹲下!抱头蹲下!”
警务们嗓音洪亮地朝着巷子里的三人吼道,并且拿着防御盾牌快速接近。
见到来人,林季便松了一口气,眼睛躲避照射进来的强力光亮,他说道:
“你们来的正好,这老家伙猥琐清纯少女,让我给当场抓包了。”
……
榕城市警务局。
“依依,下次你不能再这么任性了!打你电话又打不通,要是出了什么意外,你让妈妈怎么办啊!”
邹母在一旁溺爱般柔声教训着邹依依,邹依依则是低着头翻弄着因为没电而导致关机的手机默不作声,另一旁的邹父则是在与某位警务员说着什么。
林季坐在软软的皮革沙发上,手里捧着一杯热茶,失神地看着某个地方,不知道思考些什么。
“你进来。”
一位文员走到林季面前,对着他说道。
“啊,去哪?”
反应过来,林季抬头看着这位年轻的眼镜男文员。
“跟我进来,找你录些口供。”眼镜男文员说到。
跟着眼镜男文员身后,走进了一家简洁的审讯室。
只见里面审讯桌对面,已然坐着一位把秀发盘起,看起来十分干练的女警务员,目测已有三十余岁的年纪,从她肩上的徽章可见,她级别似乎挺高的。
坐在她的对面,林季神色如故,平静地等着她的问话。
那位眼镜男文员则是十分熟练的坐在女警务的一旁,打开记录册,手里握着笔,时刻准备着记录口供。
“身份证有带着吗?”那女警务员挑起细长的眉头,看着林季问道。
“出门急,没带。”林季回答道。
“嗯,那你做个自我介绍吧。”女警务员说道。
林季点了点头,吞了吞口水,开口道:
“我叫林季,双木森林的林,季节四季如春的季。二十又一岁,生日是每年的三月二十三号,去年测量的净身高是一百八十厘米,目前单身且无不良嗜好,现居住在南兴街2号,经营着一家生意惨淡的书店。邻里街坊都说我热血心肠人品好,不可能做出那些伤天害理的事。”
女警务旁边的眼镜男文员认真地听着林季的自我介绍,然后快速地舞动手上的笔尖,几乎一字不落的写在记录册上。
“嗯,按个指纹。”
耐心地听完林季的自我介绍,女警务员从抽屉了拿出一台仪器,移到林季面前。
林季看着面前这个指纹身份识别机器,奇怪地看了一眼对面的女警务员,但还是照做了,然后又把机器推回女警务员的面前,他说道:
“来这一出,是防止我说谎?”
女警务员看着显示屏上的数据与林季口述的并无差异,平静地点了点头,然后说道:
“嗯,能详细口述一遍刚才在巷口里发生的事么?”
“可以。”
林季拿起审讯桌上摆放在自己面前的那杯温水,喝了一口,润了润喉咙,然后继续说道:
“我记得那时天色已经很漆黑了,我正好站在书店门口,当我正准备要回到书店里时,我忽然敏锐地听到从远处依稀传来一道呼救声。”
“当即我就反应了过来,匆忙的拿了一个手电筒就寻着声音找去。”
迎着女警务员的目光,顿了顿,林季接着正气凛然地说道:
“然后我就发现了有两个人正在巷子里,我拿手电筒往里一照,嘿,可不得了了,只见巷子里头有一猥琐的老人,正准备对着一位花季少女图谋不轨!”
“热血心肠的我怎能见死不救,我一个跨步上前与那猥琐老人展开剧烈的搏斗,那猥琐老人不但模样恐怖,而且滂臭,就连力气也大的惊人,不过经过漫长的拉锯战,还是我旺盛充沛的体力占据优势,然后我就把那猥琐老人给制服了,再然后你们的人就来了,嗯,大概就这么个过程了。”
“很好,谢谢你的配合。”
女警务员皱着眉宇听林季夸大其词地说完这番话,依然用是很官方的套词说道。
“问完话了?”林季看着她。
“嗯。”女警务员轻轻地点了点头。
站起身来,林季神色自若地往审讯室外面走去,经过女警务员时,林季犹豫了一下,然后便停了下来,低声委婉地提醒说道:
“那人似乎是得了某种怪病,会咬人的,建议关起来好好审查一下。”
“嗯,我的同事也发觉到那位老者不对劲,已经扣押起来叫专业人员检查了,谢谢林先生的好言提醒了,我们会注意的。”
女警务员点了点头,对林季提出的建议表示认可与感谢。
“那就好。”得到女警务员的保证,林季松了一口气。
走出审讯室,已经接受过口供笔录的邹家三口还在警务大厅。
见林季从审讯室里出来,三人便迎来上来。
“这位先生怎么称呼,感谢你救了我家依依。”
邹父矮林季半个头,但他面色红蕴,面目端正,打着发蜡三七分的发型,戴着一副镶金边的金属眼镜,穿着一套整齐的衬衫,看气质像是官方从事者或者是某企业的高管。
邹母则是一副温婉的居家妇人的打扮,简短的秀发,虽然穿着一套居家休闲服饰,却不难看出她的端庄仪态。
不着痕迹的快速打量邹父邹母,这两位给林季的第一感觉就是非富即贵,可是林季想不明白,为何邹依依穷巴巴的连定金都交不起,就连交那五十块钞票都是依依不舍的样子,而且还是皱巴巴的。
可能是邹家父母的教育理念不同吧,用穷养式的方法教育女儿,好让她体验艰苦的生活,养成独立思考的好习惯和拥有良好的金钱管理经验……林季心里面只能这样天马行空的为邹依依的贫穷找理由了。
“这些事是理所应当的,叔叔不要客气。”林季微笑着说道。
“嗯,你是?”邹父忽而觉得这年轻人的嗓音似乎在哪里听过,莫名熟悉。
“我叫林季,南兴街畅阅书屋的老板,也是邹依依的朋友,刚才给你打电话的就是我。”林季说道。
“原来是你啊,依依有你这样的朋友真是幸运!”邹父恍然大悟。
“对啊,我们一直以为依依在你书店,没想到会……”邹母接过话语,却不敢往下说下去,只是把女儿抱得更紧了,生怕她又遭受不测。
邹父邹母心里清楚,要是没有林季,女儿将会面临着什么他不敢想象,现在心里也是一阵后怕。
邹依依刚才受到了惊吓,此刻一直依偎在邹母怀里。
“对了,你找依依应该是有什么事吧?”邹父忽然想起,林季当初打电话来是找邹依依的。
“对啊。”林季点了点头,不过他看邹依依像是一只受惊的兔子依偎在邹母的怀里,便善解人意地说道:
“不过现在还是让她回去好好休息一下吧,等她休息好了我再找她。”
“我和他说几句。”
这时,邹依依从邹母的怀里睁开。
警务局外。
“依依,我和你爸在车旁等你。”
“嗯。”
邹父邹母在不远处的车子旁等待,一处四下空旷的停车位上。
“说吧。”
林季被邹依依神神秘秘的拉到这里,心中也是好奇,她要对自己说什么。
“林老板,我看见她了。”
“谁?”林季没反应过来,脱口而问。
“李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