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墓之中,最内层的监牢空间内,坐在摇篮旁边的尤兰达眼睛一眨都不眨地看着摇篮中那两个正在挥舞着自己小手的奶娃娃,两个小娃娃已经睁开了眼睛,一天到晚就知道张着嘴巴“嘎嘎”乐,倒是一点都不闹人,这片空间中的所有人都很喜欢这两个小娃娃。
这其中最喜欢这两个小娃娃的就是阿贝了,原本闹闹腾腾的黄金龙,现在一有功夫就过来,眼巴巴地看着这两个娃娃,一副想要抱抱却又不敢的样子。
“又在看这两个孩子啊。”昊苍推开房门,看见尤兰达之后愣了一下,脸上随即带上了一丝笑意,忍不住打趣她,“你也不怕元鸿熙吃味儿。”
“这有啥的?”尤兰达耸了耸肩,“这难道还不是他的孩子了不成?跟两个孩子计较什么。”
“行行行,反正你们两个的想法你们自己研究,我是没有什么管的意思。”昊苍摇了摇头,脸上带着一抹疑问之色,“不过你看见阿贝了吗?我找她有点事儿,结果半天没找着人,我还以为她在这里,原来不在吗?”
“阿贝?”尤兰达往旁边看了一眼,那里有一扇小门,她朝着那个方向努了努嘴,“那里面。”
“这里什么时候多了个门?!”昊苍有些诧异,他往那个方向走了两步,伸手握住那门的把手的时候,转头问尤兰达,“你弄出来的?”
“我觉得你...”
尤兰达的话说了半截,昊苍已经拉开了门。
伴随着一阵“哗啦啦”的声响,大片的金币从那门后涌了出来,昊苍一时不查,直接被那些金币的浪潮冲到了摇篮的旁边。
“还是小心点比较好。”
尤兰达看着已经到了自己脚边的昊苍,慢悠悠地开口:“你是忘了阿贝的房间到底是个什么情况了?”
昊苍的脸上带着一抹尴尬的神色,他拍了拍自己身上的灰,整个人都是一副目瞪口呆的样子:“这地方到底是什么时候搞出来的,我记得前天不是还没有吗?这怎么一天的时间就变成这样了?!”
“这你问我也没用,不如去问问那个家伙。”尤兰达朝着门内的金币堆努了努嘴,昊苍顺着她的视线看去,一条金色的龙尾巴在一堆金币中若隐若现。
那尾巴昊苍可真的是太熟悉了,就看上面坑坑洼洼的疤痕,就能看出来这根尾巴必然是属于阿贝的,后者现在正在晃悠着尾巴,不知道在干什么,刚刚开门那么大的动静甚至都没让她转过身来看看发生了什么。
昊苍站在门口甚至还能听到一阵相当愉悦的歌声。
阿贝哼着小调儿,看那样子,似乎快乐的很。
昊苍有些好奇,她踩着成堆的金币走了进去,想要看看这条龙正在干什么。
阿贝整个人趴在金币堆里,手里捏着一把金币,正在用她的力量将那些金币抽成柔软的金线,就在她身体的不远处,放着一个看起来模样有些奇怪的,勉强能够称作是小衣裳的东西。
那件小衣裳的尺寸,昊苍比量了一下,大概就是外面摇篮里躺着的那两个小娃娃的尺寸,样子丑是丑了点,但是不得不说,确实是一等一的贵气逼人。
毕竟那件有些丑的小衣裳,完全是用金线织成的。在看过了阿贝抽金线的过程之后,昊苍倒是一点都不怀疑这小衣裳的材质,毕竟几乎没有人会质疑龙的收藏里掺水这种事儿...龙自己都不答应。
只不过这倒是也能看出来阿贝把这那两个奶娃娃看得有多重了,平日里这些金币什么的,他们想要借用一枚都费劲得很,今天阿贝居然大方到自己主动拿这东西给那两个小崽子做衣裳。
奢侈,当真是奢侈。
昊苍想要说些什么,整片空间却忽然一抖,昊苍自己都差点没站稳,如果不是他眼疾手快地扶住了墙,恐怕他当场就要跟阿贝的这些宝贝疙瘩们来一个亲密接触。
阿贝手里的金线在这一抖之下也断掉了,她有些茫然地看了看自己手里的线,然后又抬起头来看向站在自己旁边的昊苍:“你干的?!”
“跟我有什么关系。”昊苍差点被气笑了,之前的抖动还没有彻底平复下来,他倒是已经稳住了身形,“看这情况,似乎是发生了什么事儿,先出去再说吧。”
“哦...”阿贝垂头丧气地看了一眼手里断掉的金线,忍不住叹了口气,耷拉着脑袋跟着昊苍往外走。走了没两步之后忽然想起了什么,转头回去拿了刚刚扔在一边的那件看起来有点丑的小衣裳,转头朝外面走去。
等到阿贝走到外面的时候,那房间里已经不光是两个奶娃娃还有尤兰达了,昊苍,元鸿熙都在,那两个奶娃娃也停下了玩闹的动作,两只眼睛瞪得大大的,一副要哭不哭的样子。
“这是...怎么了?”
不光是阿贝感觉有些茫然,其他几个人也是一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的样子,昊苍闭上眼睛感知了一下,随后面色凝重地睁开了眼睛,神情说不出的严肃。
“事情...很棘手?”元鸿熙看着昊苍的脸色变化,皱了皱眉。
“我也说不好。”昊苍叹了口气,“整个神墓的移动速度好像加快了不少,按照现在这个速度,几乎用不了两天就能撞到凡界大陆上。”
“明白是什么原因了吗?”元鸿熙听了这话之后脸色更加严肃了。
“毫无头绪。”昊苍摇了摇头,“可能凡界那边发生了什么我们感受不到的变化吧...”
话音还没落下,摇篮里的两个奶娃娃仿佛情绪终于酝酿到位了一般,“嗷”地一声哭了出来。两个小孩儿的哭声此起彼伏,这四个人手忙脚乱地根本哄不好。
奶娃娃之前从来没有这样哭闹过,明白这两个奶娃娃到底是个什么身份的几个人面面相觑,算是彻底意识到了这次这件事儿的棘手程度。
昊苍看着哭闹不止的两个娃娃,脑海中逐渐产生了一个相当古怪的想法:“该不会...底下的东西...有什么变化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