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又过了很长时间...当然跟这个没法比,”白渊看了一眼面前被按下了暂停的画面,很有些无奈地耸了耸肩,“我才算是查到了他们几个人的头上。但是他们对于那时候的我来说实在是相当强横的存在,严格来说,我那时候只要他们随手一下就能弄死...”
“所以你后来开始努力起来了?”乾看着白渊的眼睛,脸上带着一丝丝好奇之色。
白渊这个家伙实际上挺有意思的,至少在乾看来是相当有意思的,因为在乾了解的他的过去——当然是指白渊已经从那颗蛋里孵出来之后的过去,那个因为是白渊自己经历过的事情所以基本上不会有什么太大的出入——的时候,乾能够清晰地看出两条相当明显的分界线:在第一条分界线之前,这条白龙虽然平日里修行也能算得上是努力,但是完全没达到拼命的境界;在那条分界线之后,白渊整个人就好像变了个人一样开始拼命一样修行,甚至于都有开始辟谷的迹象。
至于第二条分界线...那个就没有必要太过细致地说明了,反正在那条分界线之后,白渊就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好坏嘛,最好还是不要评价的好。
“差不多吧,”白渊耸了耸肩,“毕竟谁也不想一直活在别人的控制之下啊,所以这个世界上才会有那么多乱七八糟的事情嘛。只不过有的人能够摆脱这种控制,还有人摆脱不了这种控制而已...”
“其实我倒是觉得你说得也算不上是全对,”乾笑了笑,微微垂眸看了一眼自己的手掌心,“还有的人根本察觉不到自己是在别人的控制之中。”
“确实,”白渊想了想,之后赞同地点了点头,“这只不过这也太惨了,硬是要提出来的话,实在是有些伤人了。”
“这有什么好怕的,”乾笑了笑,“是你会觉得不舒服还是我会觉得不舒服?还是说,你觉得这里还有什么其他人?”
“倒是没有这么觉得,”白渊摸了摸鼻子,“但是你这么说的话,我老是有种负罪感...”
“啧,那你这还真是...”乾撇了撇嘴,脸上带着一抹戏谑的笑容,“似乎你也搞了不少乱七八糟的事儿啊,你家里人知道吗?”
“这种事儿为什么要让家里人知道?”白渊耸了耸肩,“总不至于我能惹出什么问题让人找到家里去,再者说了,在这个世界上,能找我茬儿的人不也就那么几个?我是闲得难受了硬是要找他们的麻烦?”
“理儿倒是确实是这个理儿,”乾摸了摸鼻子,“说真的,我挺欣赏你这种心态的,不过话说回来真的没人找你的事儿...这倒确实挺奇怪的。”
“这有什么奇怪的,”白渊看了乾一眼,“我一没卖假货,二没卖假药,三没欺骗小姑娘感情,四没忽悠老头老太太,我觉得我还能算是一个好人...”
“我没说这个,”乾摆了摆手,“说真的,月家没人找你麻烦这一点是我最看不明白的事儿了...不管怎么说人家小姑娘也是一群人捧在手心儿里养大的,就让你折腾成那样了...还真是挺惨的...”
“你非要跟我提月家?”白渊用一种相当危险的神情看了一眼乾,那双眼睛里闪过一道转瞬即逝的红色光芒。
乾注意到了他眼中那一闪而逝的光芒,于是便没有再接着这个话头说下去,只是笑了笑,一副“算了算了”的模样。
然而白渊却在沉默了半晌之后忽然开口了,说的还是关于月家的问题:“说真的,月家...我倒是希望他们真的能找到我来算总账。”
乾有些诧异地挑了挑眉,只听到白渊继续说道:“当年那事儿之后,月家人...死的死,抓的抓,就算是勉强逃出南海的小崽子...都没能逃过去天界那帮丧心病狂的家伙的追捕。现在还剩下的,应该就只有月清的哥哥那么一条了...好在天界那帮人还没丧心病狂到连带着整个鲛人族群一起追捕,不然的话凡界的龙族...我根本没有办法跟他们交待,毕竟四海龙族里几乎每一海都有不少的龙族与鲛人结合,那么折腾...估计能触怒整个凡界龙族,天界那帮人还没打算惹出这么大的事儿...”
“但是这并不是说月家人的这笔账就能这么算了,”白渊看了乾一眼,脸上几乎没有表情,声音听起来也有些僵硬,“说真的,要不是因为打不过你,我都想带着你去跟月清的哥哥赔罪...”
“这跟我有什么关系?”乾相当诧异,甚至于忍不住开口质疑,只不过白渊一句话就让他顿时哑口无言。
“坤,跟你没有关系?”
白渊挑了挑眉,看着乾的眼睛里明明白白的带着一抹怨恨之意,那种情绪极淡,如果不仔细看得话甚至于完全看不出来。
“这...”乾尴尬地挠了挠头,“好吧,这一点我无法反驳,关于这种情况...倒还真的能怪在我身上...”
乾承认地干脆利落,丝毫没有什么拖泥带水的意思,白渊愣了愣,随即有些释然地笑了笑:“算了,硬是要把这种事儿怪在你身上也没有什么意义,事情发生就发生了,还能怎么样呢?难不成还得硬是让你逆转时光复活那些人不成?这种事儿,不管怎么想都不怎么靠谱吧。”
“事实上...”乾干笑两声,“你说的这个...倒是确实不太行,但是却也不是没有成功的可能性...我办不到的原因实际上是因为我本身的能量不足,一缕意识自然做不到什么事情,但是我不行不代表所有人都不行...你懂我意思吗?”
“你说啥?”白渊一愣,脸上写满了不可思议,“你的意思是...魂飞魄散也能救回来?”
“能啊,”乾点了点头,“为什么不能?你的思想...未免有些狭隘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