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问徐姑娘在家吗?”
有人敲响了院门,正在练剑的徐晚一愣,她在京城没有熟人,会是谁来找她呢?
虽然这么想,徐晚还是打开了院门。
门外是一个中年美大叔,他见到徐晚时上下打量了她一眼,随后冷哼了一声。
“怎么,徐姑娘不请老道我进去坐坐。”
“你是?”徐晚这么问,人却让开了道。
因为这个美大叔的衣着服饰跟郑涵宇打扮差不多,还有留仙门的身份牌挂在腰间。
这个身体牌比郑涵宇的图文更复杂,材质也是羊脂白玉,他又自称老道,徐晚猜,这人和郑涵宇关系匪浅。
美大叔进入院子,自顾自的找到位置坐下,架势摆得很大,就差鼻子朝天了。
他看不起徐晚,甚至可以说得上是蔑视。“徐姑娘,听闻你跟老道的爱徒郑涵宇纠缠不清,是也不是?”
“你是他师傅?”既然这人看不起她,徐晚也不会委屈。
何况在自己的地盘,更没有委屈自己的必要,坐在美大叔对面,徐晚托着下巴。
“乡野丫头,就是没教养,你就这么跟长辈说话的吗?”徐晚的举动让美大叔越发不喜。
“呵!你也知道我是乡下来的,那何必计较这么多呢!”徐晚冷漠的勾唇。
要不是这人可能是郑涵宇师傅,就凭他倚老卖老的姿态,徐晚真想怼死他。
“哼!老道这次来是奉劝姑娘,离老道的爱徒远些,他注定是要成仙的人。你和他不般配,你只会耽误他的前途,老道的意思姑娘明白吗?”美大叔说完,扔了一包银子放在桌子上,什么意思不言而喻。
徐晚失笑,她这是遇到古代版的豪门打脸灰姑娘现场。
她现在是那个灰姑娘,而郑涵宇就是那个富二代,美大叔就是那富二代的母亲。
知道自己一手抚养的骄傲喜欢上一个普通女子,接受不了的他上门劝退她来了。
“道长,这么点银子就想让我跟郑涵宇恩断义绝,他是不是太廉价了,怎么着也得一百袋这样的银子。”徐晚抚掌笑了,将一个贪得无厌的女人演得玲离尽致。
“你……你这姑娘怎么不识好歹。”美大叔气得八字胡都吹起来了,也被徐晚厚颜无耻的程度惊到了。
不过一瞬,美大叔就苦大仇深道:“姑娘不愿意,老道也能理解,毕竟老道那徒儿确实优秀。只是老道也是为了姑娘你好。姑娘有所不知,你乃是他的情劫,要是有朝一日他看破成仙去了,受伤害的还是姑娘你自己。”
她是他的情劫?
他有机会能成仙?
徐晚还记得,在鬼村的时候,她拿杂记问他,他说已经千年未有人成仙。
他当时的表情很奇怪,原来是这样吗?
他是这千年来有机会踏上成仙路的人。
情劫,她是他的情劫。
呵!徐晚不知道自己出于什么心理,只知道酸酸涩涩,心里很难受。
他是不是抱着想度过情劫的心里,所以才从一开始就要把她带在身边。
美大叔很得意,看着刚刚趾高气昂的小丫头突然间颓废下来,还觉得她有点可怜。
徐晚可没忘记,旁边还有一个人想看她失态的样子,因此扯了扯嘴角,冷淡的笑道:“道长,让你失望了,郑涵宇跟我之间可没关系,他成不成仙与我何干。”
女子的眼神甚至姿态都冷漠至极,好像郑涵宇对她来说,真的是一个无关紧要的人。
什么意思?
两人没关系?
可不对啊!
十一不是告诉他,郑涵宇喜欢上了一个普通女子,两人形影不离,同进同出嘛!
现在这女人居然说跟他徒儿没关系。
美大叔心里一凸,随即就怒了,他那徒儿那么优秀,这女人还看不上,她以为她是谁?
想到就质问,美大叔两边的八字胡一翘,指着徐晚质问道:“姑娘,你若是对我徒儿没意,那你为何不拒绝他,你这是不负责任你知道吗?”
徐晚眼角抽了抽,看着这个刚才还叫嚣着让她离他徒弟远点的男人,转瞬间就为他徒弟向她讨公道来了。
合着不想让他们在一起的是他,现在想要他们在一起的也是他。
敢问道长,你这变脸速度是不是太快了?
“道长,感情的事是两个人的,我跟他未来会走向怎样的结局,你就不用操心了。该是他的总会是他的,不是他的强求也强求不来。”
徐晚说的强求是成仙的事,要是郑涵宇真有那仙缘。
那么谁出来阻止,都不能阻挡他成仙。
“哼!你这姑娘说话,真是气煞老道也。”美大叔感觉,自己就是被这姑娘牵着鼻子,难怪他那憨直徒儿会栽了。
“道长,我只是实话实说,你脾气太暴躁,这样不好,容易脑充血而亡。”徐晚淡淡的笑了,说出来的话又把美大叔气得胡子都翘了起来。
“老道要告诉我徒儿,你欺负我老道。”美大叔气呼呼的甩袖就走。
本来是留仙门掌门的他,谁跟他说话不是客客气气的。
碰上徐晚这么个耍嘴皮子的,美大叔不能动粗,却把自己气狠了。
毕竟有辱斯文的跳起来骂人,那不是他的风格。
他是留仙门掌门,他要有逼格,要有气度,不能跟一个黄毛丫头计较。
这么一想,本来一脚踏出院门的美大叔转身又回到自己的位置上。
紧绷着一张脸,下巴抬得高高的,在徐晚莫名其妙的目光中冷哼道:“你想把老道气走,老道才不会让你如意呢!”
“道长你随意。”徐晚觉得郑涵宇这师傅蛮可爱的,傲娇又臭屁,德行跟小七有得一比。
想到还在沉睡的小七,徐晚面上的笑容渐渐隐去。
对郑涵宇这个便宜师傅,感观倒是没有一开始的差了,感觉他就是孩子心性。
不顺着他,就耍赖。
也不知道这样的性格,怎么教出郑涵宇那样的人来,冷漠的表面下,却有一颗温暖的心。
即使见过世间那么多的丑恶,心中那片净土依然独自存在,未染尘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