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七章 不做影后姐妹花(67)
至少不会这么早就做下决定,因为姜妍之前还是想着先结婚生子后再全力搞事业的,考虑的是人的精力有限才会分个先后。
假宋骁的真实想法激怒了姜妍,让她转变了想法,让她把搞事业当成了优先项。
而她因知道了未来,更早地转了研究方向。
假宋骁的到来,会改变他未来所在时代的走向,还是他所在时代的走向,本来就是因他穿越到现在时代而改变过的?
时间的规则还真有趣。
只是她还没掌控这条时间规则,未来不得而知。
…………
八十年后,妉华的意识体从身体里飘离出来。
她是寿限到了自然死亡的。她的基础武学只修炼到了第三层,是这方世界允许的上限。
修炼到第三层不能延长人的寿命上限,只能让人自然衰老时身体状态是健康的。
跟假宋骁记忆里的一样,她一生都在国家科研机构中做研究。
她对男人不感兴趣,当然对女人也不感兴趣,从不委屈自己的她一直单身。
进入保密单位许多年,荣誉不断,钱又多的花不完,没人说她单身的问题。
反而认为正因为她单身没有分心,才会做出一个又一个改变世界进程的成就。
程秋芸的后半辈子过得富足自在,在二十多年前离的世,她是自然老去的,走的很安详。有自己的经历为前鉴,程秋芸从没对妉华催过婚。
一离开身体,妉华的意识体受到了强烈的规则排斥。
她原打算着这具身体寿命到了,她再去找另一个身体,继续留在这里,也就是再轮回一次。
看来天道不给她在这方世界轮回的机会。
妉华心念一动,从她的意识体上分离出两团东西来。
浓郁到近乎白色的是信仰之力,她好歹是有一定影响力的科学家,受到过国家多次的嘉奖,收获了如此多的信仰之力不足为奇。
泛着金光的是她积累的功德,她推进了这方世界科学的进程,销毁了系统阻止了规则漏洞的扩大,经过八十多年的修复,这个规则漏洞已修复的差不多了。
正因为漏洞修复了,没有了身体的庇护,天道才会对妉华这个外来者排斥的如此厉害。
不过她不销毁系统,就得不到天道反馈给她的游离规则。
只是这两样对要离开的妉华都没有用。
信仰之力增益的是人的灵魂,妉华的意识体够强,这点信仰之力能增益的量与妉华的意识体相比,如同滴水跟大海。
至于功德……
妉华是一方位面的天道,天道不需要功德,只需要‘以万物为刍狗’,平等看待本位面的万物即可。
功德是天道赋予本方位面有灵智的生灵的一种对等奖励。
她在这方世界成了程文锦,做出了可获得功德的事,得到了做为这方生灵能得到的功德。
信仰之力跟功德对离开后的她的唯一用处是,二者的实质都是一种能量,是能量她就可以吸收。
只是二者都打上了这方世界的印记,虽然她带走后能把印记一点点去除掉,但太麻烦她懒得做。
相比于能量,规则对她的好处更大。
妉华勾连了这方天道,把一白一金两个团子打散,很快,信仰之力跟功德被天道重新吸纳了回去。
天道的回馈几乎是同时给了她,妉华很是满意,因为天道回回馈给她的游离规则,是她销毁系统时的三倍。
更赚到的是,其中有关乎时间进程的规则。尽管只是很少的一点,妉华半点都不嫌弃,时间跟空间的规则总是最难得的。
妉华的意识体一卷,把规则全吞了进去,在天道把她扔出这方世界之前撕开了空间,回到了自己的本体内。
………………
星子挥洒着耀眼的光辉,牵引着无数小星体、尘埃随着它一起转动。
本体跟意识体的演化是同步的,妉华的意识体进化了, ta本体有了同样的进化,哪怕隔着位面也切断不了二者的同步规则。
把意识体沉入本体,妉华进入了休眠。
…………
不知过了多久,妉华的意识体从本体浮起,化身成人的形态。
ta的意识体化成的人形,只是个虚影,五官模糊,不分男女。
靠近星云边缘的一处空间起了异动,妉华意随心动,转瞬到了那处。
伸手撕开空间壁,露出一个空间通道来。
妉华的意识体投了进去。
波纹散去,妉华出了空间。
眼前是一个死去的女子。
女子躺在一个土炕上。
土炕跟这间屋子一样,都有些年头了。
炕上靠外的地方放着张不大的炕桌,上面有一个画着红双喜的搪瓷茶缸,茶缸有不少年头了,很多处都掉了瓷,里面装的是黑乎乎的汤汁。
女子离炕桌很近,头部扭向另一边,像是在有意远离炕桌。
她身上的衣服很旧了,上面的印花已经发白脱色,袖口跟衣摆都磨出了毛边。
身下的褥子更旧,打了好几块不同面料的补丁,边缘有两三处裂了口子,露出了里面发黄发硬的棉花,细闻闻,有股子陈旧的味道。
一旁摊着的被子也没好多少。
还好的是,衣服被子虽然破旧,但表面上都洗的很干净,里面的棉花旧了脏了不能洗也是没办法的事。
从这能看出,这家的家庭条件不怎么好。
女子刚咽气,身体里尚有生气的存在,所以看上去仿佛只是睡觉了。
有生气她才能附体。
人死了后,身体内的生气会转化成死气。
要是一点生气都没了,身体则彻底死了,完全失去生气的身体只能称为尸体,她的意识体进入也不能活过来。
妉华看向立在女子身体旁边的她的魂魄。
显然女子已经接受了自己死去的事实,没有多少痛苦愁怨,反而一副解脱的样子。
看到突然出现的一团人形虚影,女子魂魄一惊,眼前虚影不比她的魂魄高大多少,却让她跟站到村子靠着的大山的山底下往上看一样,总觉着山顶会有什么东西要压下来。
让她生出畏惧。
说话未免有点怯怯,“你是……阴差吗?”
妉华:“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