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二十六章 在八十年代做大师(32)
鬼跟游魂从表面上看没什么不同,二者的区别在于魂体所背负的规则不同。
游魂是这方世界特有的事物,能白天出来。
鬼却是每个世界都有的,一般只能晚上现身,所以妉华选了在晚上过来。
老太太鬼满脸的愁容跟怒意。
刚刚她的一双鬼爪向邢玉花抓了一把,只是手臂从邢玉花的身体里穿了出来,邢玉花毫无察觉。
反而是老太太鬼的手臂颜色比刚才淡了些,老太太鬼呲了下牙,魂体受损的滋味应该不好受。
老太太鬼这类普通新鬼是害不到人的,穿过活人只能让他们的魂体散的更快。
她只得恨恨地看着邢玉花。
对付莉莉也是呲牙瞪了两眼。
老太太鬼听到了妉华的话后,顿时一副欢喜状,念叨起来,“大师,你真能看到我?大师你帮我给我儿我孙子他们传个话,让他们快把邢玉花赶走……”
“你说是我奶奶!”邢卫国脱口问道。
付莉莉也停下了哄孩子,下意识地四下看着。
邢玉花的反应最大,脖子一缩,不安地抱起了手臂。
邢玉花年轻生气足,老太太鬼穿过她顶多让她感觉吹了点凉风,对身体的损害可以忽略不计。
邢父则没太大反应,眉间的竖纹加深了些。
他让儿子去找明则道长,是因为几十年前明则道长为邢家作过法。
当时他是亲眼看到了明则道长从邢卫国的大姑身上抓出的一团黑气。
那团黑气被明则道长用一道符给烧掉了,气味难闻的很。
黑气被抓出来后,昏迷了好几天的邢卫国大姑立即清醒了。
所以他才怀疑孙子是招了脏东西了,让儿子去请人。
只是不赶巧,没能把明则道长请来,请来了一个说是帮明则道长看守道观的年轻女子。
邢卫国回来一说,他就觉着不靠谱。因着明则道长的名头,想着让她试一试也成。可这说的是什么?说是他去世的妈吓着了他孙子?
之前没一起过来,说是要做些准备,难不成先去打听了邢家的事?邢父对妉华更加不信任了,“姚小师父,卫国奶奶已经去世了快一年了,怎么可能还留在这里。”
“是啊。”邢卫国的口气也不好了,“我奶奶的七七早过了,过了七七不去地府,那不成了孤魂野鬼了。”
老太太鬼还不乐意了呢,“什么孤魂野鬼,要不是惦记着你们,我哪至于不去投胎……”
虽然她死了之后,过了七七四十九天都没见鬼门打开,但清明七月十五是打开了的,她看到鬼门了,可她想看着重孙出生,就没有过那边。
“奥奥奥奥……”儿子还在哭,付莉莉顾不上这边的事,再哄起儿子来。
知道能把想说的话告诉家里人了,老太太鬼不再去吓孩子了,走开了些。
看不到吓人的老太太鬼了,婴儿也是哭累了,慢慢止住哭声,让屋里的人心里都去了些烦燥。
邢玉花缩起的脖子展开了点。
妉华只说了句,“人死了有各种原因,可能会滞留在阳间。”
“姚大师,你说是孩子的太奶奶吓着了孩子,这不太可能。”邢卫国有充分的理由,“我奶奶去世前最惦记的是邢家能有个重孙出生。既便她回来了,也不会伤害到她的重孙。”
妉华拿出一张纸符来,“这是张显影符,能让老人家显出身形,五十块一张,同意的话我就能把符用了,不同意我现在就走。”
她用天眼符的符纹原理,自创了这个显影符。
天眼符是像是给普通人的眼前戴了个能看阴物的眼镜,显影符是把眼镜镜片放在了阴物面前,让镜片前的人都能看到阴物。
“你说的是真的?”邢卫国还在问,邢父则拍板了,“行。这符我们买了。”
能显影就显了,不能显不给钱就是,这种符骗不了人。
妉华也不了解行情,这种符卖五十块是多是少,但绝不白送就是了。
她对严家是有情还情。
邢家是在商言商。
“大师,我这在这里显影。”老太太鬼站到了堂屋的条案前,这里空着,没遮挡,屋里的人都能看到。
“去。”妉华手一扬,纸符落到了老太太鬼的头顶处。
老太太鬼知道是让她显影的,没动。
纸符悬停在了半空一会,然后在众人眼前给破裂成无数块,烟花般四散,化无。
这一手把邢家人全震住了。
没人再怀疑妉华是不是真的大师了。
突兀地,符纸下方的空地上,显出了一个人的身形来。
老太太鬼现身在了人前。
用显影符显现出的身形,除了有些发虚外,跟真人没多大的区别。
“啊!”邢玉花大叫一声,跌坐到了地上,“鬼,鬼,鬼……”
因为老太太鬼是他们的亲人,没仇没怨,所以邢家的三人还好。
“娘。”邢父站了起来。
邢卫国跟付莉莉只是听邢父说他们大姑曾经被附身的事,没见过真的。
这猛的一见世上真有鬼,害怕心是有点的。
听到邢父喊人,邢卫国跟付莉莉各喊了声,“奶奶。”
邢父问,“娘,你怎么没去投胎?”
“奶奶,你一直在家里吗,有什么心愿没了?”
“你们还问我!还不是因为你们。”老太太鬼伸出手从邢父点到了邢卫国,再到付莉莉,“看你们做的什么事!把我的乖孙孙都给害了!”
“奶奶,我们怎么会害小宝,大师不是说是你惊着了小宝了吗。”
“要不是你们一个个的糊涂蛋,我没办法提醒你们——”
妉华打断了他们的无意义的争论,“显影的时间有限,有事快说事,符只有一张,加不了时间。”
老太太鬼这才急了,“你们都别说话,听我说完。你们把这个邢玉花给赶走,赶走前打一顿,送公安都行。她天天害我的乖孙孙……”
邢家三人都把视线投向了已靠到了墙角的邢玉花。
“我,我不是,我没有。”邢玉花瘫在地上,嘴里为自己辩解。
一看这情形,邢家人还有什么不明白的,邢玉花自己知道自己做的事是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