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悔不当初啊”刘畅现在心情可谓是烦透了,看谁都不顺眼,包括看自己。为什么呢?原来,当初为了压制这些弟子早恋,他是强行增加了学习计划,正科学完,就增加副课。
一顿如虎般的操作,虽然每个学生为了得到所谓的‘游戏卡’,看似都拼命地学习,结果呢,‘游戏卡’发放了不少,可这些学生呢,真正感兴趣,正在学懂的基本没几个,大家都高喊着‘及格万岁’,都是勉强及格,刚考完,不夸张地说,还没走出教室就都忘了。
比如学书法的,除了自己的名字还像模像样外,没一个字能看得过去,自己的作品,就是满篇的签名。
另外的一个目的倒是达到了,造恋的倒是没有了,除了上课就是打游戏,因为没时间恋爱了。
现在五十年过去了,结婚的居然没几对,不让结婚有办法,可要让人结婚就束手无策了,总不能拉郎配吧。
为了把这些弟子从教室或游戏室赶出去,让他们多交往接触,才实行了‘狩猎’活动。
一年两季,分为‘春闱’和‘秋猎’每次‘狩猎’时间为一个月,自由组合,每组不得少于两人。
已经实行了二三十年了,虽然这项活动很受欢迎,可效果却不是很好。
还有一个头疼的事,玛利亚在家带孩子,她的弟子平均分配给琼斯和甘妮杜,这样一来,基地的人员分成三部分:刘玲和刘畅的四十人、琼斯的三十人和甘妮杜的三十人。基地里这一百个弟子,严重的男女比例失调。原因是在他们选弟子的时候,那四员女神不约而同的都犯一个毛病:重男轻女!刘畅原来以为,让女人去寻弟子,应该收的女孩多才对。女孩多,刘畅认为不是什么大事,毕竟这这个时候,谁也不会提出什么一夫一妻制,一夫多妻,在所有人的眼里都很平常,所以,对男女的比例,刘畅并未强调。
等所有的弟子都到位了,刘畅才发现自己犯了一个天大的错误,一百人中,女弟子还不到三十,其中十个还是自己招的蛮夷女。虽然基地在提倡一夫一妻,也没做强行的规定,毕竟这是这个社会的普遍认知,包括刘畅本人,提出一夫一妻,也仅仅考虑到这样对女弟子也有选择的机会,按刘畅自己的想法,有三十几个男弟子,六七十个女弟子最合理,人数的发展限制可以达到最小。
现在,这二十八个女弟子倒是非常的惬意,在每一组都是女王般的存在,周围一群添狗。共夫可以,共妻不行啊!这和大自然一样,一个公狮子可以有一群母狮子;可一个母狮子不能有一群公狮子,要死人的。
现在,这些弟子都进入了青春期,当然,这个青春期不是外界的青春期,是基地的青春期。这些孩子随着寿命的延长,青春期也明显的延后了,五六十岁了,还和二十左右差不多。组织大家狩猎,倒不是为了弄点野味来改善口味,主要的还是想做红媒,看看有多少剩男,剩女肯定是没有的啦。典型的狼多肉少!!
“大师姐,你看呀,那几个,总在我们周围转悠,把野兽都吓跑了”跟在刘妮子身边的几个师妹,终于爆发自己的不满,向大师姐告状了:“谁稀罕他们的死兔子。”
这个鬼地方,本来动物就少,在那几个纨绔公子的搅和下,别说狩猎了,连个活物都看不见了。当然,地上也会偶尔出现一两个那几个哥们有意或无意留下的小猎物。
大型猎物不是他们不想忘,是真没有。
“必须甩开他们”大师姐眼睛四处观察,低声对跟在身边的几个蛮夷女说。“嗯,听师姐的,他们太烦人了”五六个蛮夷女一致同意,她们转身就向反方向跑去。
“别跟着啊,我们要去出恭。”看见那几个赖皮也要跟过来,妮子立马出言制止:“跟过来就打断你们的腿!”
嘻嘻哈哈的骑马狂奔,跑了几十里路,确定那几个跟屁虫没跟过来,她们才放慢了脚步。
在这里,先要说明一下,为了弟子的安全,刘畅可是用力心思,马,都是宝马,清一色的汗血马,当然不是依仗武力抢来的,而是出高价从大月氏买来的纯种马,弓和箭还有佩刀,都是基地生产,全部是精钢合金打造,每人都是一身的防弹衣,应该叫防箭衣才对。
为了增强狩猎的兴趣,每人除了一把短枪,也就是当初白衣人收缴来的枪械的仿制品作为防身之用外,都是这个时代的武器,总之,武装到牙齿。
“这下好了”妮子拍了拍手,兴奋的四处观望:“我们一定要打个大的,让那些臭男生看看,什么是大师姐。”
好运气并没有随着她们把那几个跟屁虫甩开而好转,相反,她们郁闷的发现,之前还能见到死兔子,现在不但连死兔子没看见,连兔子的影子都没了。这是咋回事?
“朱古力你们是草原来的,狩猎很在行,对吧?”妮子终于忍不住了,什么样的野兽,她不怕,毕竟这几十年,也算得到师傅和师姑奶妈的关照,她的各方面都是佼佼者,就是来一头雪豹,她自信也可以轻松应付。
可前提是必须发现雪豹才行啊,这样的瞎晃肯定不行,必须会追踪才行:“你们应该会追踪猎物吧”
“师姐。我也不会”那个叫朱古力的女孩,低声应到。
她连来之前的事情都记不清楚了,哪里还会打猎。
“要不,我们用它?”另外一个同伴指了指手指上的戒子。
“作弊绝对不行!”大师姐立马否决。
开什么玩笑,自己不但是大师姐,也是百人团的当选主席,就是空手回去,最多被挤兑几句,相反违反规矩,会给她带来污点,孰轻孰重还是分得清的:
“大家散开,扩大搜索范围,加快搜索速度”
“诺”
看到大师姐脸色不太好看,几个师妹也不敢再嘻嘻哈哈的了。
“大师姐,快来!这边好像有动静!”
一两个时辰后,终于有一个师妹发出警训,发现大型动物奔跑的声音。
她们一个个的面露喜色,立刻聚集在一起,循声追了过去。
等她们到了现场,一个个原本高兴的要跳了起来一下子沉了下去,野物是有,是一只成年的雪豹,关键的是在雪豹的后面,还有十余匈奴人,也是骑着马,嘴里发出‘嗷,嗷,嗷’的声音,好像是在追逐,还不时有人在弯弓射箭,好在雪豹的速度很快,又比较灵活,一时间倒也没有射中。
“怎么办,师姐”五个师妹一时拿不定主意,因为,基地规定,非紧要不准他们与外界接触。
“算了,我们避开吧,真倒霉!”妮子看着雪豹,真心的不舍,但是没办法,她是大师姐,又是百人团执事,基地的制度不能不遵守。几人拨转马头,向另外一个方向飞驰而去。
一路向东,姐妹六人一连奔驰数日,不知不觉走了有数百里,也没看像样的猎物,不觉得都有些气馁。
“师姐,我们还是回去吧,这都走了还几天了。”最先发话的还是那个叫朱古力的师妹。
刘妮稳住马头,四处张望一下,茫茫大漠草原,一望无际。蓝的天,白的云,绿色的草原,风景倒也不错,不像基地,满眼都是白茫茫的雪。风景是好,可根本没有像样的猎物啊,单纯猎杀一些羚羊、野驴,刘妮又不太甘心,她的心里还是记挂着前几天看见的雪豹,想抓活的回去当宠物养。
“最后一天,再走最后一天。再找不到就会去。我保证!”刘妮看着一个个垂头丧气的师妹们,不想就这么放弃,给她们做了保证。
“好吧”几个人懒洋洋的回答:“你是大师姐,这次说话一定要算话,你都说了好几个最后一天了。”
“这次一定是最最最后一天,再不算话,我…我…”刘妮我了半天,最后还是一咬银牙,说道:“我把所有的游戏卡都给你们。”
“那那那,姐妹们,都记住了啊,这可是大师姐亲口说的,男子汉大师姐,说话算数哦,要是反悔,就是小狗。”几个师妹一扫刚才的颓废状态,马上来了精神:“不就是一天么,就是再走几天也没问题。”
“我怎么感觉被你们算计了?我反悔了,行不?”看到这群损友这么快就答应了自己的要求,不像前几次,磨磨唧唧好几遍,刘妮感觉掉沟里了。
“男子汉大师姐,说话算数哦”最小的一个小丫头也发话了,生怕大师姐不认账,一个大帽子扣在刘妮的头上。
“我不是男子汉,我当小狗,行不?要不,我给你们叫几声?”男子汉大师姐,能屈能伸,刘妮立刻把腰弯下了,自己的游戏卡是不少,可那也不是大风刮来的,也不是随着雪花飘下来的,那是自己一点一点从师弟师妹手里忽悠下来的,为了能挣点钱,都把自己逼成游戏高手了,我容易么我。关键的是,数量真不少,一下子被瓜分了,还是心痛。
“你叫我们也听不到!反正你的游戏卡也用不完。姐妹们,快走!不能让他反悔。”师妹们岂能让到嘴里的肥肉飞了,赶紧四散逃逸。
刘妮把双手靠近嘴巴,做喇叭状,大声喊道:“我反悔了!”
“什么!听不见!!哈哈哈”一串银铃般的笑声,在草原上散开,不远处,几只野鸟,受到惊扰,扑棱棱地飞起,向天边飞去。
“死妮子,看我回去怎么收拾你们,大不了我再赢回来。不对,我才叫妮子,我怎么连自己都骂?”刘妮嘴里咕哝着,也策马追了上去。
最后一天过得真快,不知不觉,最后一天也过完了,刘妮他们的好运气还没有到来,她们依旧两手空空,甚至连带出来的食品也快用完了,师父刘玲也传来话,把她们都骂了一顿。
没办法了,几个人只有垂头丧气的往回走,好像老天爷也和她们作对,刮起了风。
“这是什么破风,怎么像鬼唱歌似的。”几个人都注意到,风里好像有呜呜咽咽的声音,好像很远,随着风瓢过来。
“不会有鬼吧。”六人赶紧聚拢在一起,脸上浮现惊恐之色。听鬼故事,这些弟子最喜欢围着四位师父,听她们将鬼故事了,一个个的被吓得毛骨悚然,还不住地追问‘后来呢。’
“哪有鬼”刘妮强压心中突突的狂跳,虽然知道,这个世界上根本就没有鬼,可心里那种感觉挥之不去:“走,去看看,到底是什么鬼!”
“师姐,你不怕?”
“他活着我们都不怕,还怕死去的鬼”刘妮下意识地紧了一下身上的衣裳,用最怂的语气说出最硬气的话。
几人顺着声音,顶风走了几里,慢慢地声音越来越清晰,还出现一个蒙古包,原来是一个女人在唱歌,还在弹琵琶。
秋木萋萋,其叶萎黄,有鸟处山,集于芭桑。
养育毛羽,形容生光,既得行云,上游曲房。
离宫绝旷,身体摧藏,志念没沉,不得颉颃。
虽得委禽,心有徊惶,我独伊何,来往变常。
翩翩之燕,远集西羌,高山峨峨,河水泱泱。
父兮母兮,进阻且长,呜呼哀哉!忧心恻伤。
“这里怎么会出现汉女?”
“这唱的什么呀,让人听着这么难受。”
“还是走吧,让师父知道了,会挨骂的。”
几人站在离蒙古包一箭之地外,小声议论着,看着一个穿着匈奴服装的女子,坐在帐篷门口,抱着一把琵琶,心无旁骛,歌声哀怨悠长,如诉如泣。
就在她们几个调转马头,准备离去,琵琶声戛然而止,刘妮回头望去,只见那个弹琴的女子已经站了起来,怀里抱着琵琶,也向她们这边看来。
刘妮下意识地挥了一下手,对打扰她弹琴表示歉意。就在这个时候,帐篷的门帘掀开,一个匈奴装束的男子低头钻出来,然后站在女子的身边,也向这边看来。
“几位姑娘,请留步!”刘妮几人刚想催马起步,那个男人突然大声喊道。并疾步向她们跑了过来。
刘妮她们只好停在原地,看着他,不知道他要干什么。
“敢问,几位小姐,从何处而来?”男子走进,虽然留意地看了一眼她们的奇怪服装,说实在的,她们六个人的服装也够奇特的,有简化版的汉服,简化版的匈奴服,还有简化版的罗马服,这些是当初那五位御用裁缝根据刘畅的要求专门设计的,不是宽衣大袖,而是紧衣窄袖,看起来干脆利落,而传统服装只在休闲的时候,再换。
奇装异服虽然让这位男子眼睛一亮,但他关注的还是这些女孩子的坐骑---清一色的汗血宝马!要知道,一匹这样的宝马,都有可能引起部落间的大战,这里居然一下子就出现了六匹!而且还都是幼龄马。
刘妮六人坐在马上,并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而是很奇怪地看着他在这匹马身边转一转,又到另外一匹身边转一转,甚至还掰开马嘴看看。
这些马连续奔跑了几天,身上有些污渍,还用自己的衣袖擦了擦,好像心疼不已的样子。
“大叔,看完了么?看完我们要走了。”朱古力实在不知道这家伙要干什么,出言道。
“你们为什么不给他洗澡?”那个男人语气有些不善。
“给马洗澡?”刘妮看着这家伙除了手心是干净的,手背都黑黢黢的,没好意思说‘先把你自己洗干净吧,还关心马干不干净’
不耐烦地说道:“你还有事么?没事我们要走了”
“我帮你们洗,像雪莲花一样美丽的小姐,请允许我给你们洗马,求你了。”听到她们要走,男子突然转变了口气道。
朱古力扬起马鞭,说“对不起,我没游戏币……啊那个那个,对,钱,我们没钱!”
还没等马鞭落下,那个男子就抓住马的缰绳,大声道:“不要钱,我不要钱,我免费给你们洗。”
“侯爷”那个弹琴的女子,这时候也放下琵琶,走了过来。看到侯爷不可思议的举动,疑惑地叫了一声。
刘妮细眼一看,不禁也暗暗称奇,那女子约摸二十七八岁年纪,风姿绰约,容貌极美。再看看这个男人,第一感觉就是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还是新鲜热乎的牛粪。
看到那个女子过来,男子一把把她拉到跟前,连嘴皮子都不利索了,说:“云、云、你快过来看,汗血马,汗血马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