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妙定睛一看,说话这个人还真是个熟人,还是个重要的熟人,这就是极力推崇让齐爸拿卖房子的6万块钱买带鱼,最后赔个精光的那个人,名叫张海山。
再一看这个王老板,居然也是熟人,就是白景文家隔壁,租房子给齐妙的王叔,世界真是小啊!
这样看来,张海山不过来找齐爸便罢,再过来,让他知道坑人者人恒反坑之!
齐妙回到养殖场,一进大门,工人们正在给牛舍筑顶,快干完了,听齐妈说这个工程是包出去的,这样省心。再往里走,一群人聚在一堆抽烟聊天休息,有三五个年轻人,有几个四十多岁的,还有一个头发都白了,看这工作状态,是齐爸雇佣的人没错了。跟旁边包出去的工程工人一比,这些人就是划水。
最过分的,有个年轻人看见齐妙看这么好看一个小姑娘走过来,,居然吹两个响亮的口哨,引起一群人哄堂大笑。
齐妙也不生气,停下来系了鞋带,看着齐爸站在门口看着这些,心里挺开心。
齐妙没进厂房这边,直接去了住宅区爷爷奶奶那屋,很久没见两位老人家了,两位老人家身体都不好。
爷爷奶奶住不惯床,齐爸专门给这屋盘了炕,每天都需要烧火,奶奶住炕头,爷爷住炕稍。
爷爷是个存在感非常低得人,每天的大多数时间坐在炕稍玩扑克,其余时间就是拄着拐棍坐在窗前,看工人们干活,但是他基本不说话,只是坐在那看,极少时候也会指出哪不对。
奶奶年轻时候没有保养好,有类风湿关节炎,年龄大还很胖,行动不便,齐妙每次回家,都会给老人家洗洗头发洗洗脚。
齐妙接了盆热水,给奶奶洗洗头发,等头发都洗好了,齐爸才过来,齐妙说道:“奶奶,我爸雇的工人,刚才跟我吹口哨来,我回自己家都害怕了。”
齐爸尴尬的站在门口,不说话。
齐妙接着说:“奶奶,您出去看了没有,承包咱家工程的人工作可是认真了,都不休息。我爸雇佣那些工人,挣着咱家的钱,在那聊天抽烟还冲我吹口哨,这人和人的差别咱么这么大呢?我爸兴许不是办企业的,那搞慈善吧!”
奶奶一直安安静静听,说道:“清文啊,妙儿说得对,我看你这个养殖场,也根本不需要这么些工人,你看妙儿又上高中又照顾自己瘦成这样,你也没给雇个人照顾妙儿,你自己这养了这么些个闲人,这一个月的工资也要好几万吧!
你现在光花钱没进项,你这一个月花好几万花的是啥钱?你这办场初期以为自己是大老板?雇着工人陪你聊天解闷呢?你这是让你老爹老妈在这受罪,让孩子自己租房子在县城上学没人照顾,让你老婆天天不上班陪你在这靠着,就为了给你过老板的瘾?
你赶紧看看,你雇佣那些人,哪个人品好可以留下来长期干,那些不需要了,赶紧让人家另谋出路。”
齐妙看齐爸在那挨训,也不敢插话,奶奶说得都对啊!要不为啥说家有一老如有一宝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