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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9章 顾少游的大收获

  顾少游心神巨震,他看着这本书册,不由脱口道:”这《金关玉锁二十四诀》,不是丹阳子前辈的独门功夫吗?“

  夏泽天“啊”了一声,眼睛也满是惊奇,道:“公子你竟然连这等冷门武功都知晓?这,这……华山派的底蕴当真是不同凡响啊!”

  顾少游嘿嘿一笑,也觉的有些失言,只好支支吾吾敷衍过去。

  他翻开这本书册,粗粗一看,心道果然!

  这本《金关玉锁二十四诀》乃是丹阳子马珏赖以成名的绝技,在《射雕英雄传》中出现过一次,可谓十分冷门,没想到居然出现在了这里。

  可是转眼一想,顾少游又觉并不突兀,反而十分自然!

  这门功法,乃是道家之内少有的性命双修功夫,真正的玄门正宗。而马钰修道之前有家室,正是全真七子中唯一的女性清净散人孙不二,那自然也会传于孙不二。

  如此一来,作为孙不二的嫡传弟子程瑶迦,会这门功夫却是自然不过了,只是没想到她会把这门功夫放在了仙霞派!

  马珏道号丹阳子,乃是天下有数的道家高人,身前著有道家传世典籍《洞玄金玉集》,光看这名字,就知道这《金关玉锁二十四诀》和马珏大有关联。

  当年重阳祖师将羽化之时,曾告丹阳留世语:“丹阳已得道,长真已知道。吾无虑矣!长生、长春则犹未也,长春所学一听丹阳,命长真当管长生。后重阳祖师羽化于夷门,心丧三年,默坐环堵。“

  由此可见马珏在道家的“道”之追寻上,已经得到了王重阳的真传。

  正所谓:二十四神清,三千功行成。寒云连地转,圣日满天明。玉子偏宜种,金田岂在耕。此中真妙理,谁道不长生。

  这门功夫应当是大大的不凡!

  不过如果要说这门功夫最大的受益者,估计要算是岳不群了!

  华山派内功之中本来就有一些全真内功的影子,《紫霞神功》若是要划分,大概也能算作道家功法,如此再结合这本二十四诀,恐怕以岳不群如今的内功修为,定能更上一层楼!

  想到这里,顾少游又好奇问道:“夏大人,这门功法乃是丹阳子真传,应当极为不凡,可为何仙霞派却似乎?”

  夏泽天尴尬一笑,他明白顾少游的意思,这差点就说为什么你们武功那么差了。

  他不由叹了口气,道:“这门功法的要求和门槛实在太高了,对人的要求也高,里面涉及到了很多道家的内容,极为艰深,还有不少内容更是需要两人齐练方可达到最大功效,对修炼者的要求真的是太高太高。”

  “如此一来,这门功法仙霞派已经有好几代没有人能练成了。后来传到我手里,嘿嘿,我去了名利场打滚,对这些道家苦修功夫想练也没那个本事,我有自知之明,就没去奢望了。”

  顾少游越听眼睛越亮,这功法适合男女齐练,那不正是为岳不群和宁中则夫妇度身订造的吗!

  嗯,不对,自己和阿秀,似乎也可以试试?

  想到这里,顾少游嘴角不禁露出一丝笑意。

  说实话,光就这一门功夫,就大大的超出了自己的预期。

  夏泽天见顾少游没再追问为何没好好练功,不免擦了一把汗,不敢再多话,又拿出下面一本秘籍递了过来。

  这本册子的封面上,赫然写着三个龙飞凤舞的大字《金雁功》,顾少游心中一跳,眼睛一亮,惊道:“这是全真教的轻功金雁功?”

  夏泽天现在已经被顾少游的“见多识广”给搞麻木了,也没问他是如何得知的,问就是华山派底蕴雄厚!

  顾少游一边快速翻动着秘籍,一边啧啧称奇,夏泽天又在旁边解释道:“这金雁功是全真教的入门轻功,在这之上还有一门飞絮功,却是没有传下来。”

  顾少游好奇问道:“夏大人,那你这金雁功学到几层了?”

  夏泽天脸皮有些微红,干笑道:“这门轻功我倒是打小就练的,只不过资质有限,如今也只能算是刚刚入门吧。”

  顿了顿,他又说道:“只是我内功平平,却是没法发挥出这门功法最大的作用,实在是遗憾之极。”

  顾少游点点头,心下了然。

  在射雕中,这金雁功的确明显是需要极深厚的内功支撑,方能发挥出最大威力。

  夏家这是坐拥宝山,却没有发挥出功效,当真是暴殄天物。

  否则就凭《金关玉锁二十四诀》和《金雁功》这两门功法,再随便学一点技击之术,在江湖的二流武者中混个顶尖,那是一点问题都没有。

  这也是夏泽天安逸太久,又混迹在官场之中,被名利熏陶下失去了武者本心。

  此情此景,也是给顾少游敲响了一个警钟。

  武学之途,犹如逆水行舟,不进则退。

  若是武者没有一颗披坚执锐的坚定道心,那什么高深武学拿在手上都是白瞎。

  剩下的两本秘籍,倒是没有全真教的这两本秘籍来的震撼人心了。

  这两本册子,分别是《罗汉拳》,和《罗汉刀法》,这应该便是少林寺的武功。

  如此一来,佛、道两派的武功,竟然在仙霞派这个小门派中得到了汇总。

  练着道家的内功,用着佛家的外功?

  这个组合虽然威力应该也不差,但总归看起来有些别扭。

  如此一来,这仙霞派的武功,内功、拳法、轻功、刀法一应俱全,虽然除了《金关玉锁二十四诀》外,都不算最高级的功夫,但作为一个门派的根基却已经是绰绰有余。

  只可惜这夏家一门上下,竟然坐拥宝山而不自知,故步自封,学武也没有好好学。

  看着眼前这两本秘籍,夏泽天叹了口气,十分惋惜道:“我们仙霞派原本算是少林分支,后来门派传承差点断绝,少林这一脉的功夫就只剩下这些了。”

  说到这里,他又愤愤不平道:“那南少林的和尚,许久以前也曾来过我们仙霞派,口口声声说要助我们重振少林传承,可他们还有个条件,要我们交出全真道统的武功,并且以后都不再修炼。”

  “你也知道,我们仙霞派如今已将程女侠作为门派祖师来祭奠,又岂能做出这等欺师灭祖的事来,后来我们就和南少林不欢而散,从此再无来往。”

  “现在听说南少林和闻家堡的人走的很近,嘿,这般秃驴,当真不是人子!”

  顾少游心中恍然,原来这里面还有这般故事。

  在射雕中,仙霞派的确算是少林分支,没想到时间过去了数百年,这里面出了如此多的变故,导致一个门派的根本传承都变了。

  不过这种事,在江湖上也并不少见,能让自己的门派在数百年后还保有一席之地,就已是天大的侥幸了。

  南少林倒还算好的,没有直接上门来明抢,否则以仙霞派上下这种武功,能保全这些秘籍,还真是有些侥天之幸。

  心中念头转了转,顾少游笑着道:“夏大人,这金雁功还有罗汉刀、罗汉拳,不如你给我讲解一遍,我也跟你学学。”

  夏泽天满脸愕然,仿佛听到什么不可思议的事一般,连连摆手道:“这……顾公子你真是折煞我也!我哪有这资格给顾公子你讲解功夫!”

  顾少游现在脸皮极厚,丝毫没有觉得不对,笑着道:“不妨事,达者为先,你在这几门功夫上至少也浸淫了许多年,给我讲解一番,我也少走许多弯路不是。”

  “而且这轻功、刀法,我还真没有完整学过,择日不如撞日,今天就有劳夏大人当一回老师,来教授一下我这后进之辈了。”

  夏泽天脸上升起一股潮红之色,眼中难言激动之情。

  他心里暗暗想道:“顾公子为人当真坦荡之极,问自己学武功这必然是个借口,只是如此一来就和我有了一丝授业的情分在里面,那日后严儿再跟着他习武,他教起来也有了理由,必然会更为认真。”

  只不过若是让顾少游知道他心中所想,必然会哭笑不得,顾少游也只是顺带刷点潜能点而已,哪里想到这么多。

  当下,夏泽天便满脸肃然,开始给顾少游讲解了起来。

  这三门功夫,夏泽天虽然都不算精深,但毕竟用了多年,这基础却是极为扎实,教起来是毫无难度。至于顾少游这边,看着潜能点缓慢上涨,心中也是一乐。

  不过罗汉功和罗汉刀,顾少游就懒得去学了,只是把金雁功点到了一级,还剩下一些潜能点就先留着。

  又听夏泽天详详细细讲了好几遍,等看到面板上的潜能点上涨已经变成了龟速,顾少游这才满意告辞而出。

  摸了摸怀中的《金关玉锁二十四诀》,顾少游眼中露出满意的神色。

  这一趟收获当真不凡,如果自己猜测没错,那这本《金关玉锁二十四诀》很可能还会和自己的《神照功》产生某种奇妙的化学反应。

  只不过自己学实在太花时间,还是等师父来了再说吧!

  顾少游拜别了夏泽天的挽留,翻身上马,便朝着李文秀的所在疾驰而去。

  金华北山,道家夙有“三十六洞天金华洞元之天”之称。山上有双龙、水壶、朝真三大岩洞名闻遐迩。

  金华诸山,以北山独秀,五步一景、十步一胜。最高峰为上白泉,山腰为中白泉,山下为下白泉。山上有琴台等胜迹。

  北山最大的特色,是满山丹枫古木,普通所说的红叶,如栖霞、招隐诸山,很少枫叶,多系乌柏之类,只有北山的红叶,是真正的枫树,枫林经霜、红艳如花。

  只可惜现在不过是阳春时节,这些枫叶还未红。

  山谷之中有一座庄院,庄院四周,都是丹枫,因此也称之为丹枫山庄。

  这里便是李文秀师门药王谷的驻地了。

  李文秀远远便见到顾少游的身影,脸上登时显出惊喜之色,马上快速飞奔了过来,脸上还有些潮红,惊喜问道:“顾大哥,你怎么来了。”

  顾少游握住她的柔荑,笑道:“我的事都忙完了,就来投奔你来啦!”

  李文秀狡黠一笑,道:“那好呀,这里我可真是太喜欢了,你随我来,我带你四处看看。”

  两人肩并着肩,沿着溪水左弯右曲,深进林木茂密处,疑是溪尽,却豁然开敞,一道充满活力的小瀑布从半山隙缝处冲泻而下,奔流在苍翠欲滴的山谷崖壁上,到崖底后形成小潭,被密林阻隔,在另一边既看不到这里的别有洞天,且听不到水瀑奏响的天然乐章。

  李文秀向前小跑几步,立在水瀑前唯一的一块大石上,别过俏脸喜孜孜的道:“快过来!”

  顾少游怎敢不从命,嘴角带着笑意,落到她香躯旁。

  水瀑有如布幕般垂落下来,激起飞溅水花,水滴四外抛洒,在星辉下仿如银珠万颗,充满活力。

  聆听着仙乐般的水流声,四周的虫鸣天籁,嗅着李文秀香躯发出的动人芳香,漫空浮云,山风徐徐拂脸而来,忽然间顾少游完全忘掉自身的烦恼,忘掉外面人世间一切纷争,飘飘然不再晓得身在何处。

  李文秀不知从哪里摸出一只笛子,呜呜的吹了起来。

  笛声轻悠扬,不知自何方。

  直吹得溪山月色与屋瓦变成笛声,而笛声亦即是溪山月色屋瓦,那嘹亮悠扬,把一切都打开了。

  李文秀站在大石之上,就宛如旁边绽放的花朵皎洁饱满,光彩夺目,显得那样雍容华贵,妩媚娇丽。颤巍巍,飘飘然,芳香飘溢,恍若白衣仙女下凡。

  李文秀停下笛子,别过俏脸往他瞧来,嫣然笑道:“远来的客人,这儿好玩吗?顾大哥你可是第一位被我邀到这儿的人。”

  顾少游从一时恍神中醒了过来,上前一步,轻轻握住她的双手,心中一热,叹了口气道:“我从没有一刻像现在般忘忧无虑,过去和将来都不存在,眼前一刻却是永恒不灭。我追求的幸福生活,就该是眼前这样子啊。”

  李文秀眼中亮晶晶的,闪动着喜悦的光芒,微微点了点头,柔声道:“我也是这般想的。”

  两人对望片刻,相视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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