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章 叮—你的触手已到账
触手未到,风先行。
察觉到危险的白沫,身形一闪,躲过了横扫过来的触手,然后换个方向,继续砍着同样的地方。
躲过了一根触手,另一根触手立马而来。
两根触手的联手合作,让白沫根本腾不出手。
她只能在不断躲闪中,找准时机,砍上一刀。
虽然没有生命危险,但是白沫想要将它砍断的进度也被耽搁了。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眼看着三分钟的麻醉时间,马上要到了。
白沫心一横,命令三个脆皮刀兵拦住两根触手,她抓紧时间,无视攻击的同时,将这跟触手砍断。
虽然会受伤,但是为了达成目的,只能这样了。
不过木兵陆安跑哪去了?怎么还不来?
三个呆板的刀兵,帮她挡住了几十秒后,就变成一道白光消失不见。
虽然很可惜,但是这几十秒,却让她腾出了手。
失去知觉的触手,已经砍了一大半,而且越砍越顺。
但是几十秒的时间匆匆而过,没有了缠斗对象,两只触手立马向着白沫扫来。
……
另一边被甲虫肥肥拖住的木兵陆安,罕见的发了火,他神色冷漠的注视着趴在一旁的甲虫肥肥:“如果你真的想走,我也不拦你。”
木兵陆安边说着,边使用着不熟悉的能力,急忙解开捆住腿的沙绳。
就是这个东西,让他不能及时跟过去帮忙。
想到一人应付三条触手的白沫,木兵陆安神色更加急乱。
那东西的防御力实在太强了,刚才的战斗就像一直耍着他玩样。
他攻击了那么久,斧子还没见血,虽然如此但是能够拖住两根触手,帮忙减轻压力,他还是很满足的。
可是这都被这条怕死的肥肥打破了!
“快把它解开!”越心急越解不开的木兵陆安,身形不稳的摔倒在地,对着在一旁悠闲趴着的甲虫肥肥,更加恼怒。
全完了!
隔着一段距离的木兵陆安,虽然不能看见白沫的身影,但是从身后的动静来看,战况很是激烈。
即使白沫再强,也只是一个普通人,怎么可能打得过三根触手的怪物。
早知道,他就该听白沫的话,拒绝什么契约,如果拒绝了,也不会这么憋屈的躺在地上……
像一个懦夫。
一直在旁边的甲虫肥肥,听到木兵陆安的心里话,疑惑的同时有点被欺骗的伤心。
它不明白,自己救了他,为什么居然还嫌弃它。
难道这几天的献殷勤,是假的吗?
也是有脾气的甲虫肥肥,决定不委屈自己了,他愿意上哪就上哪,它不管了。
摔倒在地,不能动弹的木兵陆安,察觉到束缚的消失,来不及疑惑,连忙起身,跌跌撞撞的向着白沫的方向跑去。
希望还来得急!
望着木兵陆安,根本不看自己一眼,就起身远去的背影,甲虫肥肥小小的眼睛,瞪得大大的。
它不伤心——
不过就是一个花言巧语的蠢人类而已。
如果不是因为形势所迫,它这种能力强大,前途一片的生物,怎么可能跟他签订平等契约。
哼,它不管了……
虽然如此,但是它还不能走,它得确认那个恐怖的人类,到底死没有。
心里说服自己留下来的甲虫肥肥,向着白沫的方向,小心翼翼的挪动。
边挪动边注意掩藏留下来的小小条形痕迹,以防被其他生物找上门。
虽然不知道那个人类怎么找到它的,但是这一次它一定要藏好,那里可是一个体型庞大的生物。
……
身形左闪右闪的白沫,手里的动作一直未停,也正因为如此,她硬生生的挨了几下。
吐了几口血的白沫,忍着疼痛继续手里的动作,这个麻醉效果实在太短,容不得有一丝疏忽。
而且再坚持一下,就能砍断了!
拿着铁斧,急忙赶来的木兵陆安,看着身上沾满鲜血,硬生生抗下两根触手攻击的白沫,眼睛一红,大吼一声连忙冲了过来。
“我来帮你!”手拿铁斧的木兵陆安,这一刻感觉自己就像一个英勇无畏的战士。
他拼尽全部力气,冲到白沫身后,挥舞着铁斧,左一砍右一砍,不断吸引触手的火力。
他虽然不知道白沫为什么为了砍一根触手,甘愿抗下所有攻击?
为什么被砍的那一根触手,躺在地上一动不动?
但是因为相信白沫的决定,木兵陆安仍然义无反顾的帮着分担压力。
既然已经来了,就只能拼一把,无愧于心了。
木兵陆安的到来,的确让腾不出手的白沫,松了一口气,但是也只有几秒的时间而已。
麻醉效果的时间马上要到了,白沫将最后还没砍断的触手,加快砍断。
随着白沫最后的使劲砍下,一直以庞然大物示人的巨型触手,立马一分为二。
鲜血肆虐的喷洒,将本就狼狈异常的白沫,变得更加鲜血淋漓。
可此时顾不了那么多了。
达成目的的白沫,快速将砍断的巨型触手,收进背包里面,然后叫着身后仍然缠斗的木兵陆安,立马撤退。
触手已经砍断,麻醉的效果马上失效,很快能够感受到剧烈疼痛的三爪鱼,绝对不会善罢甘休。
就在白沫和木兵陆安跑出没多久。
一声更加清晰的悲痛嘶鸣,让不断奔跑的两人,觉得刺耳的同时,心底也变得烦躁起来。
意识到这声音还有附带效果的白沫,连忙用胳膊捂住耳朵,继续埋头奔跑。
麻醉效果失效后的三爪鱼,感受到刺骨的疼痛,原本准备抓弄小虫子的心情彻底消失。
三个沙坑组成的区域里面,数以万计的群沙不断上涌。
原本平坦的沙地像是被什么抵了起来,剧烈震动凹凸不平。
此时跑出围攻危险区的白沫与木兵陆安,正站在不远处,看着这场巨变。
“我们怎么办?”浑身是伤的木兵陆安瘫坐在地,喘着粗气问着浑身血迹,神色不明的白沫。
明明她伤的更重,身上也更狼狈,怎么看起来似乎是他的错觉。
迎着晃动,牢牢站立的白沫,拿着滴血的剑,看着被顶起的沙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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