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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0章:仙门萌崽要罢工(28)

  唐果被海晏喷的没脾气,气呼呼地用肉爪子在古琴上拨了两下,郁闷万分地长叹息。

  今天又没得玩了。

  她现在暂时还不太确定何宵朔就是卫曜霆,只能慢慢试探,看看是否能诱发被封锁的记忆。

  即使何宵朔不是,他也是需要攻略的主要人物。

  可能是因为她在青樱城救了他,并死皮赖脸地让海晏将他带回月华宗,所以何宵朔目前对她的好感度特别高,进度直接刷到了75%。

  在这期间,她几乎都没认真做过哄他开心的事。

  不过进入月华宗,并别许晋师兄承诺收徒后,何宵朔对她的好感度卡在75%就彻底不动了。

  这段时间她也经常溜去摇光峰跟他玩耍,何宵朔经常备着许晋做好的灵食,跟着也学了不少美食的制作,他说以后要接手许晋师兄的工作,无限量供应她的灵食。

  除此之外,他大部分的时间都用在学习上。

  何宵朔虽然是何府的公子,但这些年过得颇为凄惨,甚至连书都没机会好好读。

  他识字,但学得不多,至于其他更是一窍不通。

  许晋察觉到他基础格外薄弱后,就直接将他丢到了宗门的太初殿,和那些刚入门的弟子一同学修道的常识和基础。

  太初殿里的弟子年龄有大有小,大的可能三十四十岁,小的甚至五六岁,统一由掌门两个徒孙鸢雪与方民洲教导,此外其他峰头的人,每个月都会去开坛讲学。

  ……

  唐果被海晏逼着学了两个月的琴谱,总算能勉勉强强将《平怨曲》从头到尾弹下来。

  不过海晏让她用的是最最普通的古琴,据说《平怨曲》需要用灵力弹奏,才有平复怨灵仇恨执念的效果,她暂时没有灵力,所以只能练指法,记琴谱。

  所以海晏也没放过她的修炼,每天卯时准她就被大白从床上霍霍起来。之后迷迷瞪瞪地洗漱,要赶到月隐殿接受海晏指导。

  一般早上她要跟着海晏在月隐殿的月槐树下练一套剑法。

  不过她小胳膊小腿伸展不开,总是会把自己摔在地上。

  她比别的孩子要皮实,摔了也从来不哭不闹,生气的时候捶自己两下,接着爬起来继续跟着海晏练习,转头就将之前的伤痛忘在脑后。

  她学的那套叫斩月剑法,两个月只学了皮毛,开头八九式舞得像模像样,但到了后面完全是妖魔乱舞,能高斩皓月之辉的剑法,硬生生被她舞成了四不像。

  不过海晏在教她剑法时颇有耐心,完全不像教她琴曲时那么暴躁又鬼畜。

  唐果提着小木剑,拉开弓步,扭头看着海晏手中银白色的雪刃,在晨雾间如游龙般穿行。

  她眨了眨眼睛,模仿着他故意放慢的动作,手里的小木剑甩得像根烧火棍。

  “不对,再来。”

  海晏左手拿着一截圆实的三尺长棍,截住她往前甩的木剑,手腕灵活翻转,将棍子赶在她身前,把她丢回原来站定的地方。

  唐果气结:“……”每次都这样,她不要面子的吗?!

  气归气,但该练还是要练。

  毕竟这是遍地修罗场的玄幻位面,多学点保命手段,才能更好的活着完成任务。

  “不要拖沓,斩月剑贵在神速,剑风将成,剑势已落。”海晏拧眉再次强调。

  唐果甩了甩手腕,捏着木剑,严格按照他的要求出剑。

  海晏再次拦下:“还是不行,太慢。”

  “再来!”

  ……

  “练完剑后,打坐两个时辰。”

  海晏抬手将利刃甩向半空,本命剑轻车熟路地在月隐殿前转了圈,然后咻的一下飞进殿内,归入剑鞘。

  唐果练完气喘吁吁,海晏将早就倒好的水递给她,摸了摸她汗湿的绒发,满脸威严地说道:“在何宵朔拜师大典举行前,你必须学会引气入体,不然就不让你去看大典。”

  唐果抱着杯子呆怔在原地,瞳孔地震,扁着小嘴盯着海晏。

  “师尊,你不能这么苛刻。”

  海晏挑眉,欣赏着她委屈又不满的小表情:“本尊对你已经很和蔼,只要一个月内你能引气入体,就是想飞天遁地,本尊也不拦你。”

  “哼,师尊你就会欺负我!”

  唐果吨吨吨地灌完一杯水,红扑扑的小脸蒙上一层阴翳,头也不回地朝着月槐树下一坐,盘着腿儿阖着眼不理他。

  她都打坐两个月了,到现在也没领会到那种玄之又玄的境界。

  据说引气入体之时,灵窍初开,顿生游历,体态清妙,内感养神。

  体内浊度降,清净开,气从百会入,经肺养心,意入丹府。

  可惜,她十窍通了九窍,只剩下——一窍不通。

  海晏单手支额,饶有兴致地看着她眼珠子在眼皮下飞快地滚动,憋笑憋得不容易,不住谑她:“你这样一个月能引气入体才怪。”

  唐果倏然睁开圆圆的猫瞳:“师尊你怎么这样?”

  “你让我打坐,我每天早上都打坐两个时辰。”

  “你让我练剑,我每天也乖乖练剑。”

  “你现在竟然还笑我!”

  “太过分了。”

  海晏一手转着指尖通透雅润的玉盏,一向冷清的眉眼因心情愉悦,勾出令人恍惚的柔和与艳色,薄唇翘起一道诱人的弧度,说的话却十分遭人恨。

  “这就过分啦?”

  他广袖落下时,晨光擦着他衣寐留恋不舍地落地。

  “本来还打算再过分一点的……”

  唐果觉得自己可能太乖了,若是熊一点儿,他是万万不会每天这样在她底线上反复蹦迪。

  她两撇细细长长的眉毛倒竖,两条小腿一摊,直接躺在月华树下的草丛上,耍赖滚了好几圈,将一片水嫩嫩的灵草碾压摧折,两只手在地上捶了捶,大声抗议道:

  “师尊,我要罢工啦!!!”

  “不干了,爱谁谁吧。”

  “反正也没办法引气入体,继续咸鱼也挺好……”

  海晏看着她滚了一身的嫩草叶,头上的清音铃叮叮当当地响,月槐树似乎在嘲笑般,满树光泽柔和的嫩叶和一串串花铃合着清风,哗啦啦作响。

  海晏一针见血地问道:“那你不看你的小哥哥了?”

  唐果停止滚动,看着蹲在树干上的白鸮,想哭。

  “我要去!”

  “师尊,你让我去嘛……”

  海晏:“那现在就赶紧起来打坐。”

  “每次打坐不到一炷香你就能睡着,你是被周公封印了吗?”

  唐果不想动,踢了踢腿,扭头鼓着腮帮子盯海晏。

  海晏完全不为所动,冷眼看她:“你再不起来,今天就让白鸮一直蹲在你头上。”

  唐果:淦!!!

  “快点打坐,抱元守一。”

  “仔细感悟你身边的拂过的风、流动的气,甚至一切的声音……”

  “将它们的存在感不断放大,找到你最需要的一种,缓慢有序地引入百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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