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天之后木舒榆带着宗门大比赢了的前一百名弟子来到皓月山。
天楠秘境的入口就在这皓月山之中,天楠秘境是乾坤门历代老祖,掌门和长老的坐化之地,此地有大量天灵地宝,也有各位大能设置的考验。
通过考验就可以得到天灵地宝,这天楠秘境只能乾坤门的弟子可以进入。
弟子们都会在入门之时打上乾坤门的印记,因为都是自家弟子,所以只要是不在天楠秘境里做触怒大能的事,一般考验都不会太危险。
这天楠秘境里的考验都是随机遇见,就像打游戏通过便可以得到宝物,失败也不会伤及性命。
这种堪称副本的秘境也不是什么人都能打开的,只有乾坤门每一届老祖可以打开。但是也不泛有用各种方法强行打开的贪婪之人。
木舒榆等到皓月当空,双手快速结印,刹那间光芒大盛,随后木舒榆带着一百人被传送进秘境。
一阵眩晕之后,木舒榆见自己处在一片桃林之中。
桃林是沿河而种,天空是碧蓝色的,河水微波凌凌时不时闪着光,河中的小鱼时不时跃出水面,微风吹来桃花纷飞甚是美丽。
木舒榆看着这一幕皱了皱眉头,轻笑一声。
不过是些上不得台面的东西。
【哇,宿主,你看好漂亮啊。】
【枝枝,你要知道,越美的东西越有毒。】
枝枝连忙检查了一遍这里的数据之后差点吓乱码。它嘞个去,这哪里是什么漂亮的桃林仙境,这就是个恐怖的乱葬坑。
木舒榆挥了挥衣袖,刚刚的美景刹时褪去。
天空是暗紫色的,河水黑漆漆的冒着泡泡,时不时蹦出来的也不是什么小鱼,而是类似沙丁鱼的食人鱼!
河岸上有许多森森白骨,沿河而种的一排排也不是桃树,而是一排排枯树,枯树枝上还挂着具具骷髅。
即使枝枝再怎么震惊木舒榆还是一脸淡淡的表情仿佛不曾看见一般,徐步沿河而上。
这天楠秘境这些年来总会被贪婪的人用各种方法强行打开,结果都成了这秘境的养分。
也有不少人因为天楠秘境而加入乾坤门,凡是进入天楠秘境又心术不正惹怒了大能留下的神识的都喂了这天楠秘境。
不过按理来说,这天楠秘境不该给她设置考验,如今这般怕是别有用心。
木舒榆心里想着并没有发现一双眼睛将她的所作所为都看在眼里。
河流的源头是一片沙漠,不知那河水从何而来。
木舒榆看了看四周,黄沙弥漫寸草不生。
她抬脚跨过此时只有一米宽的河流,脚刚一落地便陷入黄沙里面。
木舒榆此时也不动了,眸子轻闭,仿佛对一切都不曾放在心里
乌睫扫了扫眼底,抬脚走着,闲适的像逛自家后花园一样。
黄沙在她腿边流逝着,她的双腿渐渐被埋在黄沙之中,然而她行进的速度并没有改变。
【宿主,你不要乱动,这是流沙,越动沙子流的越快。】
枝枝着急的看着木舒榆连忙说着。
【枝枝,你要知道有时候眼睛看见的未必是真的。】
【可是科学已经证明了……】
【呵呵……枝枝你真可爱,在修真界面讲科学,何况那些讲科学的界面不都是主神创造的?】
这世间哪里有什么真假,眼睛看见的不过是你以为的,你以为的难道真的就存在?
真的存在的难道就是你以为的?
这世间本就是不问源头,不探未来,不辩真假,不分善恶。
听了木舒榆一席话枝枝觉得它真的不是一个合格的系统,它要去进修一下。
在她俩聊天之时黄沙已经没过头顶,木舒榆彻底被埋在里面。
待到再睁开眼睛之际周围又是另一番景象。
她此时正身处闹事,周围人来人往摩肩接踵,好不热闹,她身旁总有人擦肩而过,她每一次都下意识的躲掉。
虽然这些的确是“人”但是她是真的不喜欢和这些“人”有所接触。
突然这些“人”好像意识到什么,无论做什么的都齐刷刷的朝她看过来。一双双眼睛中带着寒意,仿佛她的闯入打扰冷冷他们原本的宁静。
周围的气氛不再是热闹非凡,而是变得阴森森的,寒气从他们身上散发出来。
对于眼前的这种场景木舒榆也只是皱了皱眉,对于他们恶狠狠的视线置之不理。
不过是些缚地灵罢了。
她风轻云淡的样子着实激怒了她不远处的一个“人”,那“人”突然面目狰狞起来,张牙舞爪的扑过来。
木舒榆也不慌随手一挥便将他直接打散。
这或许对他来说是最好的结局。
缚地灵是死时含有怨气因为无人收尸,被困在死去之地不断重复着死之前的动作和死亡的瞬间,不能投胎转世。
对缚地灵来说最痛苦的不是不能投胎转世,而是永远困在死去的地方一次又一次的经历死亡。
木舒榆如是想着开口道:“你们想解脱吗?”
“桀……桀……你能让……我们……解脱……吗?”一个看似老态龙钟的“人”开口问道。
“本尊不能帮你们投胎转世也不能让你们离开这里,本尊只能让你们彻底消失!你们可愿?”
“桀……我们……愿意……”四周所有的“人”都森森的说着,语气里有些激动。
木舒榆得到了他们的允许一挥袖,这些“人”皆被打散。
周围的环境随着这些“人”的消失像打破了镜子一样支离破碎。
半晌之后,周围黑漆漆的天是黑的地亦是黑的,这漆黑仿佛能将人吞噬掉,仿佛这还是在天地未开之时,混沌时期一般。
木舒榆愣了愣随即勾唇,那抹笑仿佛使世间多了颜色。
她这次也不急着走动,在原地盘腿坐下,她没有像前一样对什么都莫不关心,而是好奇的望向四周,似乎在寻找着什么。
木舒榆她自己也不知道她在寻找什么,仿佛应该还有一个人而不是她一个。
她收回了好奇,抚了抚额头,眼底划过一丝懊恼。
她并不是被这简单的幻术迷了心智,而是太久没看见过这番景象勾起了些回忆。
罢了罢了,假的终究是假的,当不得真。
她想通之后随即站起来,随手一挥周围的漆黑褪去,她正处在金碧辉煌的大殿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