复仇的帝王五十八
找到了亚丽,房岳来古朝的大半个目的也达到了,加上他已经离秦好几个月了,便准备打道回府。亚丽自然跟他一块儿,护卫队虽然精干,但是自己现在柔柔弱弱,多个保护也是好的。
房岳本身讲究,之前为了逮亚丽才骑马前来,这下往回走,自然和大部队汇合。亚丽瞧着假装商队的队伍,锅碗器皿齐全,夜宿野外也一样舒适。也不客气,一屁股坐进房岳的马车,当起了半个主人。
两个人因为有了实质性的关系,所以房岳也不再做君子,旅途无聊。难免对亚丽有些动手动脚,可偏偏现在的亚丽承受不住,经常以病痛推脱,弄得房岳不上不下,有时候还得生会闷气。
虽然两人的关系有了飞跃,亚丽还是留了一手,通知护卫队给暗桩留下讯息,这段时间暂不联系。免得被房岳发现。
这里不必秦宫,两人没了身份上的约束,更像是私奔的男女,有着一种莫名自由的乐趣。抛开身份的二人也尽量不谈政治,房岳处理一些事务并不瞒着亚丽,当然,一些机密他也会刻意回避。亚丽也是能理解的。房岳绝对不是百分百相信别人的人,自己也不是。
他们离开顺州没多久,顺州就发生了暴动,亚丽也不知道房岳在中起了什么作用。现在古朝已乱,不值得再费神了。倒是到了北方,陵郡王的封地,虽然萧条,但是比起南边好多了。至少军是军,匪是匪,民是民。
“陵郡王还不错,治军严明。可是他是帅才不是君主。”亚丽望着车窗外的景象,有感而发。“哦?谁才是君主。”房岳像是随口问道。“当然是我...”亚丽拖长语调:“的男人啊。”“谁是你男人?”房岳嘴角微扬,偏偏又压抑住喜色,揽过亚丽问道。“你猜!”
两人自是又嬉闹了一番。走走停停到了关外,两人终于发生了分歧。房岳要亚丽跟她回秦,亚丽要先回月朝。
“我父王死得不明不白,我必须回去处理下事务。”亚丽闻言细语的哄着房岳:“处理完了我立刻赴秦。这次我让杨添带兵护送我,绝对万无一失。”房岳睨她一眼,并不做声,但是满脸的不高兴。
亚丽之前就对他和盘托出了自己失踪的前后缘由,那么这次回去,她必定是要收拾亚稚的。收拾了亚稚,老国王已经去世了,月朝怎么办?怎么不得她坐镇。想也知道,到时候米已成炊,亚丽肯定不会再回秦,至少短时间,两人不会再见面。
而且,房岳心里还有许多幽暗的念头,现在赤炎军势如破竹,隐隐有席卷全古朝之势,亚丽会不会倒戈,当焦作真的把这些势力捧到她面前的时候,她会不会心动?她本来就不是善类,如今虽然失了武功内力,但是那些活蹦乱跳的心可没丢。
房岳并不是个会依靠别人的人,但是他就是不想亚丽离开。
亚丽知道房岳一旦不说话,就是表示否定和不满。但是这件事情没有转圜,她必须先回月朝。而且她也知道,回了月朝,她又回重新变回政客。月朝是老国王留下的,她要保证的是月朝最大的权益,而不是像现在,每日只把心思挂在房岳身上。
有时候语言没有作用,但是行动有。颠簸的马车内,亚丽跨坐在房岳身上,捧着他的脑袋细细的吻他:“我是你的,宿命就是,不会也不能改变。”亚丽再一次说服房岳,或者说是睡服。
两人在月朝和秦的交界处分道扬镳。房岳还将马车给了亚丽,又派了一队卫士护送她。只是临走,他也没和亚丽多说,扬起马鞭,一溜烟就带着其他人跑得无影无踪了。哼,傲娇。亚丽吐槽。
杨添之前就收到了消息,早早的就带兵来接亚丽了。两人见面,各自有千言万语要交代,表面上倒是比亚丽和房岳见面还亲热。护卫队闹不清楚情况,只是觉得公主还挺风流嘛。
现在月朝局势也是十分紧张。亚丽失踪后老国王就很快病倒。亚稚基本是顺理成章接位的。原本这也没什么大不了,但是他很快按捺不住自己的野心,想要接手兵权。
这就捅了篓子,月朝的军队大部分都是亚丽一手建立的,连军费都是亚丽一手筹措的,亚稚何德何能,在亚丽失踪不明的时候说接手就接手。
现在月朝军政对立,也就是房岳没动手,房岳若是动手了,即使有火炮,月朝也很薄弱。
当然,这一切马上就迎刃而解了,因为亚丽回来了。她什么也不用做,月朝明珠,自有她的威望。
当亚丽在杨添的护送下回到月朝都城时,整个都城都在欢呼。人们载歌载舞,好似终于迎回了正主。亚稚夹在人群中,脸色些许心虚和尴尬。他迎上去:“长姐。”虽然面色恭敬,却不再像以前那样畏缩。亚丽撇他一眼,点了点头,挥挥手,转身进宫。
除了她的护卫队,杨添等人不便进宫了。宫内的侍卫是由亚稚把控的。杨添拉住亚丽,摇了摇头。亚丽轻微一笑:“他不敢。”是啊,亚稚能坐到现在这个位置是因为亚丽失踪,亚丽回来了。整个军队也盘横在都城,他只要没疯,就不会撕破最后的脸皮。
杨添也没办法,这毕竟是亚丽的家事。只是命令整个军队都驻扎在都城周围,成铁桶的形势围住。
亚丽也没显露出太大的情绪,轻车熟路的回宫,跟很多次一样。她一副主人的姿态,丝毫没有月朝已经易主的自觉。亚稚跟在她身后,到了亚丽居住的宫殿,里面倒还算洁净。亚丽的护卫队驻守下来,闲杂人等都清理完了。
亚丽这才看向亚稚:“有什么对我说的吗?”亚丽是闲适的躺着抱枕上的,姿态慵懒,不施粉黛,可那嫡女长公主的气度顷刻扑面而来,让亚稚仿佛又回到了以前被忽略,需要仰视的年月。他勉强一笑:“亚稚愧对长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