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重不以为意的说道:
“劳大将军记挂,是沈某的荣幸!”
上杉虎闻言,冷冷的哼了一声,又眼神担忧的看了一眼肖恩,才调转马头奔回城里。
沈重看着离开的上杉虎,脸色变得阴沉起来,对一旁的手下说道:
“把肖恩送到城外的大牢去!注意防范上杉虎来劫牢!”
手下答应一声,带着部分人手押着肖恩的囚车离开。
沈重又变了脸色,笑嘻嘻的对范闲说道:
“让范大人看笑话了!咱们这就进城吧!”
说完,引领着范闲众人进城。
不过,从他轻轻扯起的嘴角,就知道他没有安什么好心,迎接他们的也不会是百姓夹道欢迎。
果然、车队进到城里,抬眼看去,道路两边站满了百姓,眼神仇恨的看着庆国使团。
人群中传出窃窃私语,有说南庆人可恶,侵略北齐边关,还有脸来北齐耀武扬威的。
有说、不要让南庆人在北齐的地盘张扬的。
吵嚷中,也不知是什么人率先动手,一颗白菜飞向范闲的马车。
接着嘈杂声响起,有人骂道‘庆国使团、滚出上京城!’
紧接着,人群嘈杂起来,纷纷喝骂起来,无数人将手里的菜叶、纷纷扔向庆国使团。
范闲撇了一眼一旁嘴角带笑的沈重,沉声说道:
“沈大人,你不管管吗?”
沈重装着无奈的道:
“范大人还请谅解,庆国无故攻打北齐,导致民怨沸腾,是在是民意难为啊!”
范闲闻言,正要反驳的时候,就听王直声音从马车中传出道:
“把庆国旗子竖起来,你到马车上去挑战北齐武人吧!”
范闲闻言,瞬间了然师傅的心思,又正和自己心意,立即答应一声。
伸手从高达手中接过南庆旗子,抽出他腰间的长剑,翻身跃上马车,高声对周围北齐百姓说道:
“我是南庆使团范闲,昨天,你们的军队战败了,你们的使团到京都城求和。
今天,我将竖起南庆旗子,你们不是很厉害么?
来吧,我就在车顶上,只要有人能将我手中的旗子打倒,就算你们厉害!”
围观的北齐百姓,原本还要朝范闲他们扔东西的,不禁俱都停了下来。
范闲见他们没有人出来,继续高声说道:
“怎么,不敢么?
堂堂北齐上京城,就没有一个人敢站出来的吗?”
说话的同时,范闲语气轻蔑,眼神犀利的看着周围的北齐人。
这让围观的北齐百姓愤怒不以,恨不得立即冲上去,将范闲碎尸万段。
这时,人群中终于有武人受不了范闲的藐视,分开人群喝道:
“我堂堂北齐上京城、岂是你区区南庆小儿、可以猖狂的?
我赵哲林、来会会你!”
说完,身体跃起,向范闲扑来。
范闲看他动作,就知道这人不过是个五品而已,不削的等他要跃上马车的时候,快速的一脚踹出。
范闲出脚时机妙到豪巅,来人根本就无法反抗,‘嘭’一声,就被踹飞回去。
将人踹飞之后,范闲又说道:
“八品以下的,就别来丢人现眼了!还有人来吗?”
范闲话音刚落,就听人头顶上传出一声大喝道:
“范闲小儿休得猖狂,我夏九成来会会你!”
声落,一个大汗从旁边的阁楼中跃下,声势迅猛的挥舞双刀劈向范闲。
这时,围观的人群中传来议论声道:
‘啊!是八品高手夏九成,终于来了一个高手了!’
范闲却是撇了一眼来人,从气息看出来人是八品高手,也凝神备战,等他攻到。
来人身体快要临近范闲时,手中双刀急速挥舞见间,就劈向范闲持剑的右手和握住旗杆的左手。
范闲不敢怠慢,手中长剑一个上撩,一剑双招,挡住他下劈的双刀刀势。
夏九成人在半空,双刀倍范闲挡回。
身体却是落在了马车车顶,两人也不废话,顿时间,就你来我往的对战起来。
范闲一手撑住旗子,一手持剑,剑诀展开,快速的攻击夏九成握刀的手腕和胸前要害。
夏九成极力抵挡,心里却是叫苦不跌,心道:
这范闲不过是九品而已,这剑法却是犀利无比,似乎招招都是攻击自己的弱点。
原本以为自己就算是不敌,也定有机会将南庆旗子砍倒,哪知道范闲会如此厉害了!
别说找机会斩断旗子了,就是要接下他的攻击都难,看来今天是要丢人了!
果然,夏九成艰难的接下了五六招后,就被范闲一剑刺中握刀的手腕,‘呃啊’一声闷哼,双刀脱手落到车顶上。
接着,就被范闲一脚踢在胸口,身体倒飞出马车顶,飞出十来米,‘嘭’的一声,砸到地上。
夏九成虽然受了点伤,却是不重,从地上爬起身,满脸羞红的分开人群,逃也似的离开了。
范闲气定神闲的站在车顶,继续说道:
“还有人吗?”
这时,人群纷纷让开,露出一个肩膀上抗着一把长剑的男子来。
人群中传出惊呼声道:
“啊!是何道人来了!
他可是七品高手程巨树的师傅,听说程巨树就死在南庆,这是来找南庆人传报仇来了吗?
这下那个南庆人、可要被打败了!太好了!”
范闲闻言,心中一动,何道人就是陈萍萍提到的被收买的北齐暗子了。
接着,何道人看着范闲说道:
“程巨树技不如人,死在南庆是咎由自取。
我今日,不是为他寻仇的。
但你实在不应该小看了我北齐人,挑衅整个上京城!
说不得,我何道人就出手,教训你了!”
何道人说完,猛的抽出长剑,身体远在二十米外,就跃身而起,向马车顶的范闲扑来。
范闲神情凝重,摆开架势,准备迎战何道人。
只是眨眼间,何道人就飞近马车顶,一剑就刺向范闲握住旗杆的左手。
范闲毫不客气,剑诀展开,也不招架撤档。
只是剑式展开,后发先至的刺向何道人、挥剑劈来的右手手腕脉门。
好个何道人,身在半空,却临危不乱,剑式一变,仓促间竟然硬生生改变剑招,‘当啷’一声,挡住了范闲的一剑。
同一时间,身体也落在了马车顶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