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直原本不满宁志渊带这老头来见自己,却见宁志渊一脸无奈、恳求的样子。
知道这里面一定有什么隐情,也就忍了下来,嘴里说道:
“行吧!宁先生,我们上楼治疗吧!”
说完就和宁志渊上楼,秦青和柏晓棠留在客厅聊天,老头也跟了上去。
卧室里,王直取出针灸包,打开,宁志渊已经脱了衣服,躺到了床上。
王直一边给银针消毒,一边施针。
傅怀堂却是在王直拿出银针时,就惊讶得张大了嘴巴,宁志渊不认识,他可是认识的。
这套银针是老物件,看成色就知道是古时候中医使用的家伙事,铸造的相当讲究,就凭这套银针,就知道王直有些本事。
接着看到王直随意的施针,动作迅捷,豪不拖泥带水!
更是把王直惊为天人,就算是自己,行医几十年、施针无数次、也要摸穴,确认穴位后才敢下针。
而王直却是一眼就看出穴位所在,这难道还不令他震惊吗!
接下来,他就全程大张着嘴,呆愣的看着王直、在宁志渊的胸腹处扎下八十一针。
而随后王直随手一抚,银针就震颤起来,而且是九九相同,每九枚银针震颤的频率、方向都是一样。
这就令他不仅惊讶,更是叹服不以了!
中医中,古老相传就有这么个说法:
针灸术达到巅峰的时候,就会这一手控针之术,不管多少银针,只需要手抚过,就能控住全部的银针,按照自己的臆想来颤动。
而这种技术,已经失传已久,他行医几十年,有名的中医见过不少,擅长针灸的也有很多,会个大三才针阵的就是顶级名医了,却没见过谁能施展这种针阵。
等王直收针,又是惊了老头一跳,你当如何,谁收针不是一根根起针,而王直却是手一抚,就起出九枚银针,这种掌控力,谁见过?
王直不理会一旁的傅怀堂,将银针收进布包,卷起,收进兜里。
转身就下了楼,老头急忙跟了上来。
楼上的宁志渊却是躺在床上,忐忑的休息了几分钟,才起身去洗澡。
而早一步下楼的王直,来到沙发前,对柏晓棠说道:
“来!我在给你把把脉,看看恢复得怎么样了!”
正在和秦青聊天的柏晓棠闻言,急忙将右手伸到沙发扶手上,等王直把脉。
跟在身后的老头,正要问话时,见王直要给柏晓棠把脉,又不得不把将要出口的话,咽了回去。
仔细的看王直把脉,却是见王直只是在柏晓棠的手腕处,按了十来秒后,就收回了手。
听王直说道:
“嗯!不错!已经开始恢复元气了!再连续吃上半月药,就能完全恢复如初了!”
柏晓棠感激的说道:
“真是太谢谢王先生了!从昨天你给针灸之后,我就觉得整个人都轻松了!还真是多亏了王先生了!”
这时,老头终于找到机会插话道:
“王先生,请问、你的师承是哪位大家啊?”
王直撇了老头一眼,不悦的说道:
“我的老师不是中医名家,他的专长是武功!你不会认识的!”
傅怀堂闻言、眼里疑惑更甚,迟疑了一下才问道:
“王先生,可否代为引荐一下,我想见见你的师傅!当面请教一下!”
王直无奈的翻了个白眼、气哼哼的说道:
“我师傅是白云野鹤的世外高人,不说你见不到他了,就算是我也见不着他老人家!”
傅怀堂闻言,遗憾的叫道:
“啊!是这样吗?我还想着能见见他,请他来我们医院坐诊,为许多身患恶疾的人诊治呢?可惜了,哎!”
王直闻言,有点不耐烦,心道:
这老头怎么就那么多话呢?是几个意思啊?
秦青却是看出这傅院子是一心专研医学,真心为病人着想的好医生!
对于人情世故却并不擅长,让王直误会他在打什么不好的主意。
这时,宁志渊下了楼来,几步就走到沙发前,恭敬的对王直鞠躬道歉道:
“对不起!王兄弟,今天白天,是我老婆复查的日子,我就带她去了医院!
而我老婆的责任医师就是傅院长,他诊脉后发现我老婆的病情有了好转,就询问原因!
我一时被他问得烦了,就说出了您给我们治病的事!”
柏晓棠见老公的样子,就知道一定是王直生气了,生怕王直不再给老公治疗,也急忙接话道:
“王先生,你不要怪志渊!他也是不留心,说漏嘴了!”
老头闻言,奇怪的问道:
“这有什么?不就是治病么!这位小兄弟能治好你们的病,不是好事么!我不就是好奇我们市出了这么一位中医大家,想来认识一下么?”
王直闻言,一脸疑惑、也对老头的耿直感到难以理解:
医院的院长,怎么会是这样一个人?你难道不是因为,我打了你们医院的脸,要来难为我的吗?难道里都是骗人的?
宁志渊见王直疑惑的表情,就知道王直误会了,急忙解释道:
“傅院长是院长不假,但他从不管医院里的大小事务,只是醉心于医术,治疗病人!是个纯粹的医生!”
说完、看了一眼脸色稍缓的王直,继续说道:
“我老婆的病,让他老人家为难了好几年!这不、你治好了我老婆,他老人家就缠着我到了我家,想要认识您一下!没别的意思!”
老头这才反应过来,感情你是以为我是来为难你的啊!这事闹的!
也不以为意、劝说道:
“小伙子,你的医术的确了得!称一声中医大家也不为过!有这一身本事,想不想到我们医院来做个主任医师啊?展现你的才华,为病人排忧解难啊?”
王直闻言、撇撇嘴道:
“对不起、没兴趣!”
傅怀堂闻言一呆,半晌才问道:
“你不是学医的吗?怎么就不想着治病救人?你的医德呢?”
听到傅怀堂的质问,王直不禁对他好感大生,这年头能将医德挂在嘴边的医生已经不多了!
于是难得的解释道:
“傅院长,我是学武的!所谓医武不分家,我的医术只是副业,你懂了么?所以说,我不是真正的医生,没有行医资格,你明白了么?
再说,我也没兴趣到医院上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