菲林听了李安心说的话后苍白的脸变的更加苍白了,李安心说的话像是在交代遗言一样。
看菲林吓的不轻,李安心突然展颜一笑,挤眉弄眼的说:“开玩笑的,我去买点食材回来,还有上次你不是说清洁用具损耗的差不多了吗,我也会带回来的。”
说完李安心便脚步轻快的走到门边,将挂着的大衣取下套上,菲林渡步走到了李安心身后。
“这里永远是您的家,不管发生什么,我都会在这里等待您回家。”菲林一只手捂着胸一只手轻轻的搭在李安心肩膀上。
李安心沉默了一会没有回头,只是发出嗯的一声鼻音,然后就抬步推门离去。
菲林一只手伸出,像是想抓住李安心的衣角一样:“您终究……还是没把这里当做是你的家啊……”
……
零庭回到隐蔽的居所后将自己丢进柔软的沙发,他双脚翘起架在面前的茶几上,一只手从衣兜里掏出一个烟盒,弹出香烟点上。
在一边窗台上还站着一人,她背影婀娜,在薄纱窗帘后面若隐若现。
“你见到他了吗,感觉如何。”
零庭将半根香烟都吸尽,然后喷出一口浓郁的烟气,他坐正身体,将烟头在烟灰缸里按灭。
思索了一下后零庭开口说:“看不清,但毋庸置疑,他绝对是个很棘手的敌人。”
窗台处眺望远景的女子闻言哼了一声:“那就让他多活跃几天,我们现在先把其他种子给剪掉。师傅他在看着我们,不可以让他失望,西区所有种子选手,一个都不能放过。”
窗外狂风骤起,吹起薄纱窗帘,也显露出了窗台处那名女子的背影,她穿着一身黑色旗袍,乌黑缎子一般的头发披在肩上,S型的身材和那白皙的脖颈,让人有会情不自禁产生一种暴虐蹂躏的冲动。
旗袍的下摆开的很高,可以清楚的看到那白皙细腻,一根黑色的鳞尾从旗袍下摆伸出,在夜风中轻轻晃荡,不时在小腿边蹭蹭。
零庭没有去看她,也不想去看她,这个女人是他见过少有的暴君,那狂暴的战斗方式,就是他这种有超级再生不畏惧死亡的人看了都有点发寒。
零庭只是闷闷的说:“知道了,还有半个月时间,名单上一共有十五人,刚刚好,一天一个。”
零庭说完后,窗台那女子摇晃着的尾巴骤然一僵,她微微诧异惊呼道:“怎么有十五个,不是十个吗!”
“是啊,上个月是十个,这个月才确定了最后五人……我不是给你看过资料了吗?”零庭从衣兜里再次掏出烟盒,略带疑惑的问到。
“我……我,我没看……”女人支支吾吾的说完后就不再说话,这时夜风也停歇了,飘下的薄纱遮住了她略微有点僵硬的尾巴。
“好吧,等等我再拿一份资料给你,刚好,昨天资料更新了,一部分种子选手的技能被挖了出来,好好看看。”零庭点燃一根烟叼着嘴上,闭起眼睛,他准备好好休息一下,今晚十二点后就要开始行动。
窗台处的女子闻言后,身体骤然一僵,她的尾巴也不摇晃了,垂落下去,像是焉了的茄子一样。
她总不能告诉零庭,老娘我不识字,你丫念给我听吧,那多掉价啊!
……
李安心到西区分部的时候迎来了一波下班潮,不时有熟悉或陌生的面孔对李安心打招呼,李安心对他们都是微笑点头。
走进电梯,李安心松了口气,他实在不是很会应付这种场面,尤其是现在走到哪里都有人认的出他后,以前还能冷着脸就算过了,可正所谓伸手不打笑脸人,何况这些人还都是自己同事。
电梯带着微微的震动深入地下,这时李安心才开始思索,自己究竟该怎么发问,直接问红淑姬‘你的红后是哪里来的?’不可能,肯定不能这样。
“对,就像是普通聊天一样,从以前聊起,再在她诉说红后的时候稍微追问一下。”李安心敲定话述后电梯也到了。
走过长长的走廊,李安心刷卡开门,厚重的写着第三实验室的闸门在一阵液压声后打开。
银白色走廊上灯火通明,被天花板的日光灯照的纤毫毕现,穿着白褂的实验人员人来人往,没有一个人会多看李安心一眼。
“还是这里舒服。”
李安心步入最深处艾玛的实验室,按下门铃后等待了片刻,门旁侧边的摄像头对着李安心的连微微聚焦,然后李安心听到一声由远及近的咆哮。
“臭小子!你还有脸来!”咔嚓一声,厚重的闸门打开,艾玛一脸愤慨的看着李安心,然后突然伸手抓着李安心……的衣袖,就往里冲。
“你给我过来,我可爱的艾奎斯之盾,我已经一周没见过它了!”艾玛急吼吼的在李安心身上摸索,李安心实在受不了这个女人的性骚扰,只能乖乖把衣服脱下丢给她。
抱着艾奎斯之盾化作的大衣,艾玛兴奋的用脸在内层摩擦:“小宝贝,想死我了!”
李安心实在没眼看,这他才刚刚脱下来几秒,艾玛这边已经留着口水蹭了起来,他环视周围一圈,开口问道:“红淑姬呢?”
“小红她回中央都市了,都已经回去好几天了,快一个星期了吧。”艾玛一边回答一边还瞥了李安心一眼,这个男人,自从那天起就再也没来过。
负心汉!渣男!呸呸呸!
李安心闻言顿时有点失望,他扫兴的看了看周围,到处都是堆积如山的文件和垃圾一样到处乱丢的各种设备。
艾玛看到李安心一脸失落的样子,心里对他的偏见不由得淡了一点,这家伙可能是真的有事要忙,不然怎么会在这个时间点跑来看小红。
“好啦,别丧气了,我有个宝贝给你看,给艾奎斯之盾量身定做的,别以为我是白蹭你的作战服,这套装备是给你特别研发的。”艾玛也不忌讳,直接将大衣穿在自己身上,然后跑到自己的垃圾山里,哼哧哼哧的拖出了一个沉重的银灰色柜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