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回到休息室后龙雀欢呼一声扑向沙发,整个人慵懒的躺在沙发上,舒服的直哼哼。
李安心搓了搓手指,指尖还带着温热细腻的余香,要是现在他抬手搓一搓闻一闻,那就绝对是个标准的老变态了。
不过他可没有这份闲心,找了个位置坐下后,他又拿起选手资料看了起来,神态专注一丝不苟。
龙雀盯着他看了好一会,突然支支吾吾的说道:“对不起哦。”
“嗯?怎么了?”李安心看着选手资料,头也没抬的问道。
“我是不是给你添麻烦了,就是周雷那个家伙……呃,对不起啦。”龙雀像是一个做错了事的孩子一样小心翼翼的向李安心道歉。
“周雷啊,无所谓,如果分数不会跳的太快的话,早晚会和他对上的。”李安心倒是十分大度的摆手示意她别在意。
这次轮到龙雀瞪眼睛了,她嘴巴一鼓说:“那那那,那你还搂着我,搂了一路!”
李安心放下资料玩味的看了她一眼说:“你不是说我是你的男朋友吗,既然是男朋友,那搂搂抱抱不也很正常吗。”
“那你以后就是我男朋友了!”龙雀感觉自己不能吃这个亏,自己又不是学校门口的野猫,被人摸了也白抹的那种。
“不行。”李安心回答的很快,他几乎不会往这方面想,作为一个匿藏与黑暗之中的怪物,他自己手里的污秽洗都洗不干净,这辈子能保护着妹妹和母亲,让她们幸福的度过一生就是他最大的愿望了。
努力掐断一切可能与自己搭上关系的连接,不仅仅是为了保护他们,更是为了保护自己,保护他那心里仅剩下一丝的光明。
如果再有自己的亲人或者挚爱逝去的话,他很难想象自己能不能顶住那从心底深处涌出的恶意,如果自己也堕入黑暗……
“喂!你在听吗!”龙雀不知什么时候窜到了李安心身边,她伸手在李安心面前摇晃。
“啊,怎么了?”李安心回过神,却看到龙雀将一页纸递到了自己面前,那页纸上写着剩余选手的排名以及积分情况。
“这是刚刚有人送来的积分表,前十名的变动不大,但是冯·施罗德被淘汰了,而那了他分数的那人也跻身到了前十,现在位居第六。”
闻言李安心先是一愣,脑海里闪过那座梆硬到不讲道理的胡夫守契方尖和冯·施罗德铺天盖地的地雷,他皱眉看向手里的排行表。
第六名原本的米达尔已经被挤到了第七位,取而代之的是一个叫方淼的人,李安心略微回想了一下,脑海里闪过一堆选手资料,最后定格在了一名看起来十分温柔的女孩子身上。
这个叫方淼的女孩,是能量系的能力者,能力水爆,她能凭空创造出压缩后的水球,通过引爆或是喷射的方式进行攻击,攻击力相当可观,但防守明显不足。
李安心第一个念头就是这女孩藏拙了,但随口看了直播录像后却发现没他想的简单,这个叫方淼的女孩,一手爆裂水球像是机关枪一样,开场就压制的冯·施罗德抱头鼠窜,连续不断的轰炸了足足三分钟后,狼狈不堪的冯·施罗德只能举手认输,把自己的一半分数贡献给了方淼。
面对连绵不绝的轰炸,除了十分敏捷灵活的近战,其他体系的和这姑娘对上都十分吃亏,她的能级似乎很高,加上消耗小的连发爆裂水球,对上冯·施罗德这种身体不行,释放很慢,战术展开十分缓慢的家伙就有先天性的优势。
如果换个人的话,这姑娘就没那么好打了,但她本身的战术就十分不错,开场就用射速奇快的高压水流逼迫冯·施罗德闪避。
李安心换位思考的了一下,换做是他的话,皮脆身子轻的,面对突如其来的攻击可能也是以闪躲为优先,但从结果来看的话,如果冯·施罗德肯硬吃开场那两下高压水流成功展开胡夫守契的话,那胜负还真不一定。
不过方淼小姑娘也为李安心成功排除掉了一个选项,他本来还想要不要去和冯·施罗德对线,但现在看起来似乎是不用了,毕竟如果他真的是幕后黑手的话,方淼估计根本无法和他对上就会被暗地里给使绊子坑掉。
这时时间也指向了一点半,再有一个小时,下午场的比赛就要开始了,那才是今天的重头戏,轮番挑战赛!
……
吕聪胜面色阴沉的坐在沙发上,他面前的屏幕中正在播放这自己和李安心的那场对战。
当他看到李安心在斗篷的掩盖下在地上一滚时,他的眼角剧烈的抽搐了起来,被纱布裹缠着的左手狠狠的捶在了手边的茶几上,嘭的一声巨响,茶几上的茶具和热水都打翻了,雪白的纱布被茶水浸透,染上了一丝淡黄,但很快就被渗出的鲜红给替代。
“他怎么知道我的能力如何破解的!不可能!明明只有八杰的几人知道我的秘密!”吕聪胜上牙咬紧嘴唇,他眼神疯狂暴戾,难以言喻的戾气在他身上涌现。
他的那几个女奴躲的远远的,一个个像是鹌鹑一样瑟瑟发抖,看着大发雷霆到自残的吕聪胜,她们根本不敢上前劝阻。
“绝对是谁告诉了他!不要让我找到你,不然我……”吕聪胜说着说着就哽住了,八杰里面没有一个是好惹的,一时间他居然产生了束手无策的荒谬感觉。
这时屏幕里刚刚好出现了他手指被李安心削断的一幕,吕聪胜只觉得眼前一黑,气的差点晕过去。
他劈头盖脸的将茶几上残留的东西朝屏幕丢了过去,砰的一声,硕大的液晶屏被砸的只剩下花屏乱码。
这时他被李安心捏碎的右手又开始传来剧烈的刺痛,只是草草处理了一下的左手也已经鲜血淋漓,吕聪胜忍不住痛苦凄厉的惨叫出声。
“李安心!!我和你不共戴天!啊啊啊!”
正在看资料的李安心打了个喷嚏,一边搓着鼻尖一边嘟囔道:“哪个家伙在想我,八成没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