琼边走着,边挥了下手,那十五名扛着火箭筒的叛军同时踏前一步,准星对准运输艇,毫不犹豫地扣下了扳机。
咚!咚!
众目睽睽之下,两架飞艇直接被炸上天,火光、残骸贱了一地。
“舱里应该没落下人吧,如果有的话,那可就太可惜了...”
自始至终,琼的语气都说不出的友善,只是那话中明显带着刺。
黄辕:“你到底想干嘛?”
王慎:“装腔作势,我们既然上了岛就不惧一死,虽然不知道你是怎么发现我们的身份,但少在这得意!”
面对身后的吼声,琼只是自顾地往前走,完全没有理会的意思。
“开门见山吧,你到底是谁?你,应该不是神徒的成员吧?”
当陈辰开口后,琼止住了步子。似乎,只有陈辰的话才有资格入他的耳。
“我叫琼,一个无名小卒罢了,说不出您也不见得认识。您说的很对,我的确不是神徒的成员,只是欠下了人情,要是不还的话念头不通。”琼伸手指了指那些列队的叛军,接着说道:
“说老实话,如果不是您带队,任何企图登上这座岛的人都没可能活下去。毕竟您的背景太大了,不知道还好,知道了谁也没办法无视。可双方的阵营毕竟敌对,我只能想个折中的法子,先礼后兵了!”
陈辰没说话,仍旧直视着琼。他相信自己即便不发问,琼也会把后面的话说完的。果然,半分钟后,琼不自然的轻咳了声,再次开口道:
“我想和阁下玩个游戏,赌注就是诸位的性命,三局两胜!赢了,各位就可以住在这,除了不能离开这座岛,我保证你们衣食无虞;输了,呵呵,只好请各位去另一个世界。”
合金面具泛着彩色的流光,前后温和和阴寒的语气判若两人,琼的眸子里已经溢出了杀意。
“去你妈的,你以为自己是谁?一个藏头露尾的鼠辈,想要我们的命直接来拿,奇恩大爷就是不陪你玩,你能怎滴?”
“说的好,混蛋听见没,你就是一只游走在臭水沟子里的老鼠,少在人前嘚瑟!”
王慎和奇恩骂的很难听,琼却根本不理睬他们。
琼的目光自始至终只放在陈辰一个人身上。
“遮掩身份其实不算什么,因为就连阁下您,现在不也是一身叛军的打扮吗?我这个提议,您觉得怎么样?”
“可以,三局两胜!只不过要加一条规则,比斗过程中不禁伤亡。游戏一旦开始,既分输赢,也定生死!”陈辰冷漠道。
“好,就按您的说的,既分输赢,也分生死!弱者的命,从来都不属于自己!”
琼的瞳孔忍不住扩大,其中流露出兴奋的意味。
“那么第一场,铁爪,就由你出手吧!”
琼笑着往后退,其他叛军也攥着枪往后退,仅有那个蓬头垢面的高大身影停,缓缓抬起了头。
“嗷——”
杏黄色的瞳仁睁开,视线逐渐有了焦点,环在胸口的双臂摆开,露出的,露出的却是两段黝黑的钢爪。
八根冰冷的刀锋取代了双手的十指,软甲背心交错地覆盖在前胸后背,裸露的皮肤上布满浅浅的青紫色的鳞。
当铁爪那驮着的背彻底伸展开来时,这个足有两米一的高大身影,仰头咆哮起来。
“改,改造人!”
王慎的左脚后退了半步,握枪的手忍不住攥紧,眼前这个野兽般的身影,给了他从未有过的压迫力。
“您打算亲自出手,还是让您的跟班来?友情提示,不可以动用您背后的那把刀啊!”
拄者长刀的琼,以一个胜利者的姿态站在铁爪身后,眼神睥睨地俯视着面露谨慎的众人。
“体质在三十一到三十四级之间,体表覆盖的鳞是一种高角质聚合物,塑韧性极强,杏黄色的瞳孔可对比鹰或者蛇,估计动态捕捉能力非常强。至于那双铁爪,应该也是钛合金材料,我不是对手。”
楚寒冷静地在公共频道里分析道,凭借与生俱来的瞳力,他可以从很多细微的地方估算出敌人的实力。这个改造人,对他绝对是碾压级别的!
“怎么办?除了老师我们好像都搞不定啊,这家伙就是个怪物,人怎么可能和怪物打?”黄辕暗自咽了一口唾沫。
改造人,这东西就连课本上都没见过,联邦法律可是明文规定,制造“人形武器”是触犯法律和道德底线的。
陈辰绷着脸没有说话,当铁爪出现在视线里时,他似乎想到了什么,脸色变得无比肃寒。
“你,到底是谁?”阴冷的目光与琼对视,陈辰的额角已经有青筋挑起。
“说过了,我不过是一个无名小卒。您别用这种目光看我,‘械兵’计划可是你们联邦自己搞的。铁爪他——奥对了,按照你们给的形式,应该是叫断·铁爪21号,他的脑域神经损坏了很多,本该被销毁掉,是我救了他。”
“你们联邦,一向自诩光明磊落!怎么,忽然之间从镜子里观察到自己的丑陋,有些恼羞成怒了?”
戏谑的声音带着三分凶戾,琼忽然踏前一步,刀鞘的尾端指向陈辰的脸:
“告诉我,谁才是游走在臭水沟子里的老鼠,联邦,渣滓!”
陈辰:“改造人计划已经被中止,所有参与或支持‘断’和‘终’计划的人员都被终生囚禁,试验品和成品也都被销毁了!”
“放屁,所谓的终生囚禁,不过是给丑闻拉上一层遮羞布!你有种去雷泽星看一看,看看那里都发生了什么!我去你妈的陈辰,你就是个傻*!”
“这么一个肆无忌惮的国度,你还心甘情愿地为它卖命!操,要不是看在你屠了上千万异族的份上,我早弄死你了!赶紧出人,如果你们害怕的话,可以一起上啊!”
青年咆哮着,说了一大通不相干的话,在场的人除了陈辰谁也理解不了。
铁爪的眼角合上,似乎有晶莹溢出,他张开被摘去舌苔的嘴,发出一声似哭非哭的渗人嚎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