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那麻烦您了。”洛日衡保持平常口吻说道。
“嗯。”黑羽轻轻应了一声,带着那张照离开了包厢,洛日衡盯着黑羽离开的背影发呆,他叹气一声,站在窗前俯视着低下的车水马龙,渐渐的陷入了深思。
突然,黑羽又转了回来,问道:“这瓶酒我能带走吗?”
洛日衡愣了片刻神,露出了一个不失风度的笑容:“没问题,您带走,您带走。”
洛日衡看着男子持着酒瓶兴高采烈的离开叹气一声:“不知道师父介绍的这个人靠不靠谱。”
随后他缓缓抬头目光坚定:“希望能够通过他找到一丝蛛丝马迹吧。”
洛日衡离开了皇城酒店之后步行回到校园,宿舍内一片空荡荡的,看不到一个人影。
洛日衡百般无奈之下便决定出去逛逛,戴维斯的风景独佳,山水皆具,绿影清湖,美的令人窒息,路边的银杏上皆是瓶盖般大小的银杏叶。
古人有云:“借骑银杏叶,横赐锦垂萄。冰井分珍果,金瓶贮御醪。”,世间词汇出之于古典,流传于世间,银杏一词亦是如此。
“是他,便是他上次和周小姐十分亲密,大哥,快教训他。”后边传来了一道略显耳熟的声音。
洛日衡回头一看,略显有些惊讶,先前那痞子此时正在向另外一名男子告状,那男子看到前方的消瘦背影回头露出一张清秀而又熟悉的脸,嘴吧张成了O形。
“洛哥。”他挥舞着手臂啊,热情的打了声招呼。
洛日衡迟疑了片刻之后走上前去给了他一个热情的拥抱,然后语重心长般拍了拍他的肩膀:“又长高了啊。”
那男子带着眼睛,穿着一席白衣,看上去吐词十分文雅:“洛哥,您终于回来了。”
“嗯。”洛日衡应了一声,报以习惯性的微笑,“徐阳,你小子现在可以啊,什么时候收了这么多小弟。”
“哎。”徐阳叹气一声,“别提了,他们听到我是徐家少爷,一溜烟跑到我面前来求着我收他们做小弟。”
洛日衡有些哭笑不得的答道:“谁叫你是徐家的善财童子呢?”
“唉,比财力谁能和你这个洛家独子洛日衡相比啊。”
听到两人的对话周围的跟班眼睛发亮,窃窃私语道:“他便是洛家的少爷啊,又摸到了一条大鱼,跟着他我们就发达了。”
这几人在徐阳身边屁股还没捂热,就已经准备跳槽了,可怜的徐阳啊,每日还要给这些不良少年一笔不菲的保护费,却只是养了几条大尾巴狼,作者我都为他心疼。
联邦豪门众多,但在经济上独霸的唯有九家,分别是帝都唐家、帝都上官家、帝都欧阳家、天海洛家、天海周家、天海徐家、天海李家、新泽顾家以及位于浮异城的林家。
联邦其他豪门都各有所长,但论经济实力当属这九家为首。
两人告别之后分道扬镳,洛日衡步行于树荫之下,或断或续的晚阳笼罩过来,令人在不知不觉只见多了几分疲倦。
待回到宿舍之后,宿舍三人全齐了,闻伟元方所言,这宿舍本有四人,其中一人却在开学时被冰泽吓跑了。
洛日衡闻之也不觉得惊讶,他这脾气还真没几个人忍受得了,关键是寻常人根本打不赢他,脾气不好果然也有脾气不好的资本。
洛日衡顿时觉得十分好奇,好奇这俊俏少年师从哪里,不过洛日衡也不好意思去开口去询问,但他总觉得这名叫冰泽的人有些奇怪,但又说不出个由头来。
夜已深,周围陷入了沉静之中。
突然,洛日衡感觉到一丝不对劲,他暮然睁开双眼,如黑夜之中的狼眼般犀利,看到窗外有一道黑影闪过。
“好快!”洛日衡下意识的摸出自己的手枪,一手藏着一把匕首,努力控制着自己的呼吸,仿佛要将自己融入黑夜之中。
宿舍的窗子不大,还有一层防盗窗拦着,想要爬进来一个人简直是异想天开的事情,但这丝毫不能消减洛日衡的警惕。
他架着手枪爬起,一手持枪一手持刀小心翼翼的靠近窗户,他可以肯定,刚刚那个速度绝对不是常人能够达到的程度。
就在洛日衡准备开窗时,宿舍的白炽灯突然亮了起来,然后便听到一阵惊叫声:“啊,啊,啊,杀人犯。”
洛日衡回过头去,看到伟元方正在床旁大惊失色的看着他手中的一枪一匕。
在联邦,私自藏有武器可是重罪,特别是枪械,一旦被捉到可是死刑起步。
洛家倒是不惧这些条约,就算他被捉入监察院洛家也会想尽办法救他出来,但他显然不愿多此一举。
洛日衡暗中怒骂了一顿,然后以常人不及的速度冲上前去捂住他的口鼻,限制他的发声。
伟元方被洛日衡捂住口鼻,鼻子里发出浓重的鼻音,他努力挣扎着,但比力气手无寸铁的他又怎能比得过洛日衡?
待伟元方安静下来之后,洛日衡松开他,正当准备解释时,伟元方用杀猪的力气喊道:“救命啊!”
洛日衡额头上青筋暴起,显然是动怒了,他已经不知道几十年没有见过这么蠢的人了,他若诚心要杀他,这伟元方还能活到现在,洛日衡还会让他活到现在?
此时洛日衡死死捂住伟元方的口鼻,无论他怎样挣扎都不愿意松开,直到这人快要喘息不了之时洛日衡才松开他,然后狠狠的踢了他一脚,之后传来了一道杀猪的声音。
洛日衡怒骂道:“你是蠢吗,我既然把枪带到学校里来肯定有联邦颁发的联邦持械许可证。”
伟元方惊魂未定的看了他几眼,捂住自己的胸口说道:“你怎么不早说。”
洛日衡怒骂道:“你有给我解释的机会吗?”
伟元方有些质疑的看着他:“你为什么会有持械许可证?”
“忘了告诉你了,我是洛家少爷,我叔叔担心我的安危特地申请了持械许可证,现在可以了吗?”说道,洛日衡还从自己的行李中取出了那张高仿 证,上边公章皆具,就算是这方面专家也认不出来。
“哎。”伟元方叹气一声,“我还以为您是什么杀人犯呢?”
洛日衡惊魂未定的看了眼门外,幸好这儿隔音好,夜晚除了少数带着耳机通宵游戏的人之外大多数都陷入了沉睡,因此没有人发觉,至少现在还没有人找上门来。
“咦,冰哥呢?”伟元方看着那张空荡荡的床问道,“睡前明明还在这的。”
虽然戴维斯学院并没有禁宵,也没有禁止夜晚出入宿舍,不过按伟元方所言,这位每天出门怀中被塞满情书的俊俏男子并没有也出的习惯。
这时,门吱呀一声开了,冰泽推开那张有些陈旧的门,表情有些微微发白,不太自然。
伟元方不敢过多询问,只有洛日衡这个初生牛犊不怕虎的人问道:“你到哪里去了。”
冰泽不太自然的回答道:“大小便。”
“大小便?”洛日衡嗤笑了一声,有些语重心长的拍了拍冰泽的肩膀,在那整齐的白衬衫上留下几道褶皱,“兄台,你说谎的本领还要再练练啊!”
伟元方木瞪口呆的看着两人,默默的咽了一道口水,这两人不会是那个吧,联想起冰泽平时不近女色的样子,他更加坚信自己的决定,脸色更加发白了。
他有些尴尬的咳嗽了一声:“咳咳,两位兄台,现在是法治社会,联邦对那方面是完全许可的,你们若是有这方面的想法完全可以表达出来,不需要太过拘束。”
“什么鬼?”洛日衡有些不解的看着他,“什么那方面。”
“就是那方面啊。”
“什么就是那方面?”洛日衡脸有些发黑。
“就是两个男的,做一些羞羞的事情。”伟元方一脸理所当然的说出来:“作为情场圣手的我或许可以为你们两个牵牵红线。”
洛日衡脸更加黑了:“我牵你个大头鬼啊,信不信我打爆你。”
伟元方听到洛日衡如洪水般滔滔不绝的谩骂声,战战兢兢的缩在被窝里,用被子捂住头,然后自言自语道:“我到底做错什么了。”
冰泽倒是没有什么反应,只是脸色更加冷了,如千年冰山常年不化。
洛日衡来到伟元方的床旁,用手隔着一层被子十分恋爱的抚摸着伟元方的头,如何出其不意的来了一番暴扣:“你最大的错便是不应该说话!”
“是不应该出生。”周围传来了冰泽冷冰冰的补充道。
伟元方大惊失色,他将头露了出来,表情极为夸张的来了一句:“哦~”似乎发现了什么惊天大秘密般,比人们知晓可乐原来是绿色的更夸张。
整间宿舍突然陷入了沉默之中,伟元方感觉到气氛有些不对劲充当起和事佬来:“咳咳,你们吵什么架了,要不告诉我一声,我帮你们和解?”
“闭嘴。”宿舍里突然传出两道异口同声的声音。
可怜的伟元方只能悻悻的把头重新塞回被窝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