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个怎样的世界。入眼是一片广阔的平原,没有一个人,天地中只有王蛮一人在此。这时,袖子一动,小苍龙已经游了出来。这东西一出来,就像疯了一般的在空中上下游窜,嘴里一个劲的乱吼,“昂——这灵气值,嘎嘎——”。
王蛮也是满心欢喜,这里绝对是修行的好地方,玉鼎真人所言不虚啊。
王蛮四顾一扫,这里是一片大草原,草毡子像地毯似的往前平铺上百里,远处天际乌云乍破,顺着云隙落下的辉光金灿灿的,显得十分神圣。
草原十分空旷,王蛮带着小苍龙往前走,只见:一丛一丛的鲜花,点缀在碧草间,五彩缤纷,美丽异常。许多绿身蓝尾的蜻蜓与粉蝶在花丛绿草间翩翩起舞。轻风吹拂,花草香味,熏人欲醉。走了十余里,忽见前面冲起一道白气,于空中凝成白云,不住地往前飘去。
“咦!哪是什么?”小苍龙十分好奇地问。
“走!去看看。”王蛮心中一动。
一人一龙走近一瞧,原来是一座不大的湖泊。湖畔青草浓密,百花奇艳,空中不时有雨珠落下,地上的花草无风自动,尽情的伸展着株体与枝叶,摇摇摆摆着去承接天上的雨珠。
一滴水珠落在小苍龙的额上,就是一道青光,“哇考!灵气化雨耶——”这东西忽然咧着嘴笑,“好造化,好造化。”说着,眼中直冒精光,一个猛子扎进了这湖泊之中。
王蛮也觉得此湖不同凡响,越接近此湖,就觉得心情越发愉悦,全身宛如沐浴在温泉中一般,暖洋洋地,说不出的舒服。
经小苍龙提醒,他忆起龙藏中记载的:在天地之中有灵泉,堪称造化之泉。此泉滋润万物,衍化生命。
于是,三两步也跨入了灵泉之中,他一入湖这景象又比小苍龙不同,大衍玄功运使而出,无数淡红色的脉络从身上延伸出去,穿入湖体之中。
只见,无数的水灵之气,沿着细小的脉络进入,汇入较粗的干脉络,又再汇入粗大的主脉络。王蛮须发飞扬,宛如魔神临世。
这脉络就连小苍龙也不敢接近,远远避开脉体,遁入湖底吸纳灵气。
一人一龙的持续吸取了一上午灵气,只见这湖水不断的降低,空中的白气也愈发稀薄,湖畔的瑞草奇花也显得无精打彩,灵性全无。
“轰”一声,王蛮整个人忽然浮于湖面之上,天地间的灵气疯了一般的涌入其体内。此时的王蛮体内产生了不小的变化,只见丹田之气旋愈发壮大,气旋之外不断的衍出丝丝灵气,不断的汇入周身经脉之中,而两肾器中的水灵之气,已经凝结出一个小小的清泉。
太清一气玄功从一重连跃两级,或为三重境。随着太清一气玄功的提升,王蛮也顺利跨进了筑基四重境界。
一人一龙收获颇丰,都惬意地躲在湖边的石坪上,晒着日光浴。
小苍龙此时周身灵气流转,如同一条碧玉打造的生灵,通体散着宝光。
这时,忽见大地一阵震动,一人一龙颇为诧异地往声响处望去,只见草原上烟尘飞扬,烟尘下有成千上万只的大角马往湖这里奔来。临近湖泊,这些东西就慢慢放缓脚步,往湖泊走去。
走近湖泊的角马显然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只见湖已成了泥坑,哪里还有一滴湖水。一股骚乱与不安的气氛不断地在角马群中传递,“哞哞——”之声此起披伏。
这时,几只角马已经看到了正打量着它们的一人一龙,那马抑起头,翕动着大如茶碗的黑洞鼻孔在空中嗅了嗅,渐渐无数红丝就在它眼中布结,望向一人一龙的眼中尽是仇恨光芒。它已经闻出了王蛮与小苍龙身上的灵气味道,便怒不可制的人立而起,用海碗大的黑蹄,往地上一刨,“嗷——”就象吹响了进攻的号角,这群愤怒的角马就往王蛮与小苍龙冲来。
“哇操!主人,我们好像捅了马蜂窝了。”小苍龙狗一般的伸长脖子望着这群疯狂的角马,惊慌失措地说。
这群身体雄壮如大象,浑身散发着黑油光的角马,万蹄奔腾,如同天崩地裂。
王蛮忽然一个虎跃,扑上了小苍龙的背,一手握住它的一只龙角,大叫一声:“风紧,扯乎!”小苍龙刚想骂他鲁粗,奈何那在前的角马鼻中的热气都喷得它须扬如飞,只得往空中一窜,就见地上的泥土飞溅,那一块大如桌面的石头就被愤怒的角巴给磕地粉碎。
这时,从角马群中冲出一只全身披着枯黄体毛,大如房舍的大角马,瞪着一对海碗大的眼珠子,通红的眼睛满是怒火,只见它后蹄一蹬,就如箭一般的从草地上向空中的王蛮与小苍龙射去。
王蛮见它来得凶狠,“妈的个巴的,老子不发威,你当做病猫,去——让你尝尝鲜。”手指一弹,指甲盖上的永恒之刀就化为一道白光往角马杀去。
那跃在半空中的黄毛角马头一抵,那形如松干的大角就磕在了刀体之上,空中顿时爆起一团晶亮的电弧,灵气狂乱。
永恒之刀翻着筋斗弹回来,王蛮一伸手又把刀收到指头。那黄毛角马也被击飞到地面,那松干般的巨角也被崩飞了一块骨头。
小苍龙大张着嘴巴,叫道:“幸好跑得快,被这么硬的角顶一下,准得完玩。”
为了安全,这家伙又背着王蛮往半空又升了十丈,这回角马们却是够不着了。不过,一人一龙也不敢回到地面。
“走吧!”王蛮拍拍小苍龙的头,“坏了这些东西的水源,我们理亏,还是莫再招惹它们吧。”这些角马们无法飞行,只能任由一人一龙扬长而去。
沿路上,王蛮暗想:“这里的灵气值十分浓郁,更有一些灵泉,简直是上苍的赠物,我若在此修行一年,势必会成功突破筑基期。只是,我们好像打挠了这里的原住民。”正想着,忽听小苍龙“咦——”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