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林小楼的话更让九菊一生摸不着头脑,就听林小楼有些激动地道:“麻烦九菊先生带我去见见他!”
“呃……”九菊一生感觉就有点受宠若惊。
林小楼虽然因为他手中法宝的原因,不曾与他交过手,但是他已能感觉到林小楼身上透过来的强大压力,可见此人乃是高手中的高手。
而林小楼给他的印象,也是那种非常高冷的,今天还是头一次对自己用这样的口吻说话,居然还称他为“先生”了。
但是九菊一生也感觉出林小楼这样的反应很不对头。他呵呵一笑,道:“不用急,我的人已经去找她了,一定会把她带到您的面前。到时候……哈!”
“是么?那他什么时候来?”林小楼克制不住激动地道,“我已经很久很久没有见过他了。”
九菊一生讶然,他可听说那个叫方念的女人就住在这位先生所在的戏班呢!同在一个戏班里,不是应该低头不见抬头见的么,怎么还“很久很久没有见”了呢?
楚念躲在暗处,已经听出来这两人说的话根本就是驴唇对不上马嘴,就在暗中偷笑,也没想过要出来帮他们指正一下。
九菊一生心里虽然纳闷,但是并没说出自己心中的疑惑:总感觉这种场合提出一个不合时宜的问题,会跌他的身价。
半晌过后,九菊一生见汪澄橙还没带人过来,就朝手下使了个眼色。他们有秘法可以彼此联系,那位手下就赶紧施法联系汪澄橙,这一联系不由的脸色一变,赶紧趴在九菊一生耳边小声告诉他:“汪小姐好像出事了。”
就他们这样的,还想瞒着林小楼说悄悄话?别逗了。
林小楼直接喝问出来:“谁是汪小姐?”
九菊一生听说汪澄橙出事,着实吓了一跳,此时便回答道:“汪澄橙,就是刚才我说的与您有过感情纠葛的那位。”
林小楼:“什么汪澄橙,我根本就不认识。”
九菊一生脸色有点发白:感觉真的是被汪澄橙欺骗了。
但是她欺骗归欺骗,如今她在外人面前就是自己的人,她居然出事了,自己要不出面处理一下,以后他的人恐怕都要被这样欺负。
他压根就没想过汪澄橙被害这件事中,他们要找的那个方念会起一定的作用:他很清楚,九菊家族中的一些成员认为这个女人只会坏事,早就想干掉她了。
所以,一听说她出事,九菊一生就知道这是自己家人的手笔。他的手下可不全都是九菊家的人,以后要是因为这点就要全被九菊家的人除掉,那他还怎么用人?
他倒不是觉得那个女人死了会怎么样,但必须得借这事给自己立一下威。
楚念就在心里为那位汪小姐默默点蜡,瞧瞧她为林小楼糟心成什么样,可是林小楼对她却完全没走心,过了几年连汪澄橙是谁都忘干净了。
这也是没谁了。
也不知道这毛病是随谁呢,这么没心没肺的!
九菊一生按捺着性子呵呵笑道:“不管楼先生您记不记的汪澄橙是谁,但是她现在出事了,我要赶过去看一下。”
林小楼是楼千踪唱戏的艺名,当年他和九菊一生第一次相遇的时候还没入梨园,用的就是他原本的名字楼千踪。
他听说九菊要走,赶紧道:“怎么,人还没来,你就要走?”这可不行,他今天必须要见到师父。
九菊一生道:“汪澄橙就是我派去带人来的人。”
林小楼一听怔了一下,哧笑道:“这么说,他是根本就没那本事把我师父请来呀,简直了,害的我空欢喜一场。”
“师父?”九菊一生讶然,“我可听说那个方念遇到你时还是个孩子,她是你师父?”
“方念?”林小楼一脸的震惊,遂恍然道:“敢情你说了半天我在意的人是她呀!切!”
这家伙登时一脸的不屑和不以为然,气的楚念差点就跳出来与他理论:几个意思这是?她就不是他在意的人吗?就算不是也不用不着这样表现吧!
九菊一生:“怎么,你并不在意她吗?”
林小楼反问:“她用得着我在意吗?原来那个什么汪小姐是去找她了,肯定被她收拾了。”
九菊一生嘴角抽了一下,道:“汪澄橙颇有天赋,这些年与我修行魔道,已经有了一定火候,不是什么人都能收拾她的。”
楚念就觉得这个九菊一生根本就不了解热武器的厉害,汪澄橙就是被他们九菊家的人一枪打死的,连点反抗都没有。
当然,汪澄橙也确实是因为猝不及防才中的一枪。但是,她闪躲不开,也说明这九菊一生口中的“一定火候”实在不咋地。
林小楼翻一个白眼,道:“她是个连我都能收拾的人。”
九菊一生奇道:“怎么?她也是法术界的人?”以前他只知道HX有楼千踪,其他的虽然不是没有,但在他感觉根本就不够看。没想到如今又出来一个。
林小楼:“那个汪小姐既然是去找她,肯定是去戏班了,我与你一起回去吧!”
九菊一生赶紧笑道:“哦,那就有劳楼先生了。”
楚念看戏就看的有点败兴,原以为这两方能打起来,好让她见识一下能让楼千踪忌惮的法宝,可是这两人咋说着说着还结伴而行了?
楼千踪和九菊都是会法术的人,从城外到戏班片刻即到。不过还没到地方,楼千踪就已经感应到那戏班住的大院里有迷雾阵。里面确实还死了个人,一个穿着和服的女人,他感应到其五观,隐隐感觉有些眼熟,但一时想不起在哪见过了。
九菊一生的那些手下能力不行,就被九菊暂时留在城郊了。走时他朝自己最贴心的心腹使了个眼色。
他们以为他们可以暗中搞点小动作。可是他们也不想想,就他们那点能水能在楼千踪眼皮底下搞出什么花样来?楼千踪早在这片林子各处布下纸人阵,他们可不是想来就来想走就能走的,想要搞事情,那就更不可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