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月后,苍穹政府要为先辈发现苍穹二百周年举行庆祝,便是书中颇为重要的情节:苍穹二百周年祭。
本来是庆祝活动,怎么就变成了祭呢?
因为人类在庆祝的时候,突然遭遇到了怪物潮。而且,是史上最大的一次怪物潮,最强的三大怪物,一个是高达几千丈的变色龙;一个是一座小山大小的飞鹰;还有一个是巨人,比二十层楼还要高。
这三大怪物分从三个方向袭击苍穹。此时的原主已经在沉渊挂了,所以并没有这次怪物潮的记忆。不过书中描写却比较详细。
因为前一次怪物潮给人类造成的战力损失,再加上这次三大怪物的太过强大,几乎势如破竹,差点就踏平苍穹。后来是男主韩潮出面,把这只怪物给收拾了,人类这才没被灭绝。
也正是因为韩潮的这次出手,才让穿越女主景月真正地爱上他,彻底地沦陷到对他的爱意之中。因为他当时一人独挽狂澜的样子实在是太霸气太帅了。
不过这次韩潮在怀山里守着水晶棺,怕是来不了了。
二百周年庆典开始前夕,林静庭回来了,整个人都怏怏的,一头就扎进了楚念的房间。
楚念本想喝斥他几句,警告他以后不要乱闯自己房间,好歹是男女有别啊!可是看到他那副霜打一样的表情就有点不忍心了。
她道:“看到外面的情况了?”
林静庭沉着脸应道:“嗯。”
楚念:“什么感觉?”
林静庭:“我生活的世界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楚念笑道:“你其实可以通过自己的努力改变它。”
林静庭:“我决定跟那只破鸟一样,从此后跟随师父浪迹时空。”
楚念:“这个,你连想都不要想了。”
林静庭:“为什么?”
楚念:“我说过,小金是我的奴兽,可你不是。你是一个独立的个体,也应该有自己的人生。”
林静庭:“但我想要我的人生和师父的人生一直交集着。”
楚念:“以后会有交集的。等到时机成熟的时候。”
林静庭:“什么是‘时机成熟的时候’?”
楚念这么说,是因为在林静庭的时间轴上,未来他必定会自己进行时空穿越,然后和她在异时空相遇。
但是那必定是林静庭未来才会发生的事,现在她不好说出来,怕因此改变了林静庭真正要走的时间路线。
她想了想,就道了句:“等你真正悟了的时候。”话一出口,就暗咒自己:感觉自己这么说和当初这家伙抛弃小小林时是一样的呢!
虽说是无奈之举吧,但也确实有点渣,有点不负责任。
当然,现在她猜想当初林静庭这么做,很可能是去承担了更大的责任。他不想让楼千踪为他纠结痛苦,所以才这么做。
想到那个在地府整天伏案工作一点闲暇都没有的林静庭,再看看眼前这个,楚念不禁叹息了一声。
她也不知道是否有办法改变这一切。地府里的那个林静庭确实是比现在的这个成长了许多,但是她却并不希望他这样。
曾几何时,好像林静庭也曾希望楼千踪不要成长得太过成熟。
这样一想,他们师徒两个还真挺像的。
林静庭见她又是唉声叹气又是愁眉苦脸的,不禁自嘲地苦笑了一下,道:“放心,如果你不想带我,我也不会死皮赖脸地非要让你带上我的。”
楚念道:“希望有一天你能理解我吧!”
林静庭神色中带了几分悲凉,别过脸去:心里终究还是有气的。
楚念道:“你现在还想去环球旅行吗?”
林静庭:“不想了。”
楚念:“有一天你会改变这个世界。”
林静庭:“我对这种事一点也不感兴趣。”
楚念:“有时候去做某件事并不是因为兴趣。”
林静庭突然问:“你这次会在这里待多久?”
楚念怔忡了一下,道:“我也不知道。”想了想,笑道:“身为师父,教你一些法门如何?”
林静庭:“好啊!是我以前没接触过的法门吗?”
楚念:“咱们分别已经这么久了,你现在掌握的法门都有哪些我并不清楚。不如咱们去怀山找个空旷的地方,你给我一一演示。”
“好。”林静庭应道。
楚念把纸人术、炼器术、巫族魔法等诸多法术悉数传给了林静庭。
林静庭见她传授自己法门,似乎一点也没藏私。之前还在因为她不肯带自己一起穿越时空而心里呕气,现在这些气已经没了。
楚念很清楚:这家伙从小就远比寻常人敏感,别人对他的情绪、对他的喜恶、是否出于真心等等,他都能感觉得很清楚。
他要是发现你是真心对他的,他便不是那种事事计较的人。
林静庭活了许久,灵魂远较身为鬼仙时强大,学习能力非比寻常,这些法门虽然又多又杂,但他还是将之悉数牢记在脑海里,慢慢体会领悟。
这天一大早,人们的庆典就已经开始,围着怀山外围的一条马路——这算是最靠近怀山的马路了,开始巡街表演,表演的车队排了好几十丈,围观的人们数不胜数。
景月也是知道一入夜怪物就会大量来袭。只是她也好,楚念也罢,都不好将这事说出来。
楚念倒是把这事告诉林静庭了,还直陈他们现在是在一部里。写下这些的,可能就是林静庭吸收其能量的那支笔。
当然,楚念也坦诚告诉林静庭,这只是她的猜测,并不能百分百地认定。
她发现林静庭对自己只是书里的人物毫不在意。不过,想到他竟然曾经经历过好几个自己重合这种怪事,对他这样平静的反应也就能理解了:估计没什么事能比突然有一天遭遇好多个自己这种事更能让人震惊和心慌意乱了。
傍晚时分,楚念独自一人站到了云端,俯瞰着下方的苍穹。
不一会儿,她就发现身后有熟悉的能量波动,不禁心中温暖,淡笑道:“静庭,你怎么也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