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默窥屏的某大佬,感觉到了妹妹的思念,心底甜如蜜,就连嘴角都不自觉的跟着翘了起来。
别说是妹妹想他了,他又何尝不曾想妹妹?
只是以前知晓妹妹在既定轨道上生活得很好,他这边水深火热的麻烦不断,并不想打扰她平静的生活。
但是眼下妹妹已经被卷了进来,就不容他再继续掩耳盗铃了。
不过,妹妹现如今的实力还不足以面对他所面对的一切,还是需要给她成长的时间。
想到这,颜煜的神情一肃,心中有了决定。
......
再说小厮赶着马车,晃晃悠悠离开了荒寺之后,再次上路,向着京城的方向而去。
走在官道上,好歹也能安全几分,至少那些妖魔鬼怪魑魅魍魉的不敢太明目张胆拦路害人。
但同类宵小可就肆无忌惮了。
未免半路被哪个不长眼的毛贼打劫,在小厮赶着马车来到一处辅城村镇的时候,颜华摸了摸袖袋,拿出几块碎银子来,让小厮去安排雇佣一些随扈,一路护送他们进京。
未免自己路上吃苦,颜华“娇生惯养”的继续吩咐小厮再去寻一寻有没有更好的马车,他们换一辆。
小厮是江离痕的人,如今却被颜华指使的团团转。
小厮没有主见,只能看向自家主子。
江离痕这会儿心乱如麻,听到这个叫颜煜的娇气公子如此安排,也觉得目前如此安排更加稳妥。
于是他并未吭声,全当默认。
就连出钱的事情,他都不曾提上一嘴。
既然这小公子财大气粗,他何必多嘴呢?
跟着占便宜就是了。
颜华虽然表现得不在意江离痕如何应对的模样,但见他果然如原世界信息碎片中那般。
不接受,不拒绝,还一副要占便宜的样子,就想冷笑。
这种人最讨厌了。
别人怎么看她不清楚,但这种人就长在了她讨厌的点上。
真的自命清高就别吃相这么难看。
总是被强迫,勉为其难,自己是个弱者的状态,却又要别人护着,为他冲锋陷阵,把人都当成傻子。
一旦被揭穿,又一副当场撇清,他没让人做过神马的,就让她很想一巴掌把人摁死,换个世界男主算了。
但也不得不说,这种人总能把自己摘得很干净。
他的确没有主动去如何如何,都是一些暗示性的小动作,谁让人家皮囊好,姜太公钓鱼,也有愿者主动上钩?
一个愿打一个愿挨的事情,谁也没嘴说。
这就更憋屈了。
可憋屈也是自找的!
自己识人不清,甘愿做了舔狗,舔到最后一无所有,牺牲了自己成全了别人,最后后悔又有什么用?
颜华忍不住又将傻傻的原主数落了一顿,满心的恨铁不成钢。
她就是不想让这么个菟丝草,不表态的只占便宜不吃亏。
于是在马车备好,随扈找全时,颜华起身要下车,没有理所当然的要带着江离痕的意思,而是询问了句:“不知公子如何打算,我欲上京寻亲,怕是要就此别过了。”
江离痕闻言有些傻眼。
他之前就有说过,自己也要去京城的。
这小公子是何意?
指使他的小厮备车备马,又找齐了人护送他上京,就想撇下他们一走了之了不成?
不说他之前把他搬到自己的马车上,算不算得救命之恩。
就是他的小厮费了大力气,他也阂该带着他们主仆一起上路才是。
这人怎么这么不知情识趣呢?
江离痕有些生气,但一想到他出门去青岩寺时,身上带的银两大头都添了香油钱。
他手中真的没有多少存余。
家里被灭门,他当时心思不在此,一直想的都是找到狐狸精便万事大吉,更是没有想到钱财的问题。
何况当时的情况,谁知府周还有没有人盯着?
担心自己被埋伏,他更是不敢多待,于是只匆匆看了一眼,就催着小厮赶紧离开。
如今一切与梦中出了这么大的岔子,若是这不明身份的小公子再跑了,他们主仆两人,又哪里可能平安顺遂的抵达京城?
心中百转千回,印到心上就是憋气和不满。
可话到嘴边,却不能就这么吐露出来。
于是江离痕垂着眸子,身上的气势又弱下去几分,带着疲乏和悲戚:“我如今还能有何打算?只想上京去寻一个公道。我江家满门一夜被杀,凶手如此猖狂,眼下只剩我孤苦一人......,唉。”
“时也,命也。”
那我见犹怜的姿态,换个人都承受不住,怕是就要一腔热血替他出头往上冲了。
然鹅,江离痕遇上了一切看淡的颜华。
颜华看着他如此悲戚,嘴角微抽,心中还在吐槽:“装,使劲儿装!”
她半晌不开口,就看着世界男主演戏,这独角戏唱起来可就很尴尬了。
就在江离痕快被气炸时,颜华才因为任务的关系,不情不愿大发慈悲的开了口。
“江公子节哀,既如此,那公子便与我同行罢。”
说着,颜华起身,又补了一句:“叨扰公子多时,我便不再打扰,回自己的车上去了。”
江离痕:???
江离痕:......
江离痕目瞪口呆的看着颜华施施然一礼,而后慵懒懒的在他的小厮搀扶下下了车。
又在另一边马车的车夫搀扶下上了那辆气派的马车。
坐好后,还对着他的方向友好一笑,紧接着落下了车帘,他才再看不见那张与狐狸精十分相似的脸。
江离痕:!!!
他,他竟然自己换了车,没有带上他,还让他继续呆在这十分普通的破马车里,只是让他跟着他同行?
这......,这跟他所想相去甚远呐?!
难道刚才他不是应该念着他的照顾,再看他如此可怜的身世,对他动了恻隐之心?
难道他不是应该拉着他的手,一起换车同行?
上京路途遥远,难道他不该念着他这马车简陋辛苦,邀请他同去那一看就很舒适的马车上一起安坐休息?
这......,怎么会有如此不开窍的人?
简直匪夷所思!
江离痕傻眼了好半天。
大概是两辆马车的差距天差地别,之前还不觉得自己的马车颠簸的江大公子,忽然间就觉得坐在这狭小的空间内让他难以忍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