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色下,郊野处,长长的晾衣绳上,倒挂着的断肢,就像是活物一样,还在奋力的扭动,滴滴答答的血液随着它们的动作而,浸透缠绕其上的绷带,滴落在地。
而另一边,被牢牢扎进地面的立柱上,就像是刚刚被肢解开的猪羊一样绑在其上的怪物明明只剩一截主躯干了,但依旧在不断挣扎,不见半分疲惫。
“你tm的姓名!!!!”赵奉节怒吼着,砂锅大的拳头伴随着他的吼声一拳掼在怪物的腮帮子上。
“唔~”大石头甚至在赵奉节屡次的打击下已经塞了一半进嘴巴了,滴滴答答的口水随着赵奉节的拳脚被甩的到处都是。
“我入了你老妈的。。。”嘴里的那块大石头完全不影响它说话,相比起发声讲话,那张嘴的作用,更多的反倒是偏向于进食和攻击,这不,赵奉节的拳头刚一停下,那足以让人心态爆炸的日爹艹娘的话就又冒了出来。
显然,即便是赵奉节的这种沙包大的拳头,相比起怪物那恢复能力超强而言,依旧不足以阻止它想要和老赵家族谱上的女性亲属发生点什么的愿望,甚至赵奉节打的越重,它骂的就越难听。。。
当真对得起它那张大嘴了,嘴臭程度甚至让赵奉节一度怀疑起这玩意是不是后世国内的网络喷子穿越过来的,喷的这位阿sir肝火呼呼往上冒。
饱以老拳完全无济于事。
看着前面这被削成了人棍一边挨揍还能滔滔不绝问候他的怪物,赵奉节陷入了沉思,之前《海贼王》里的那死老头也是个能喷的,这家伙同样有练的一口好喷术,两者还都突出一个骨头硬。。。
不是,自己怎么遇到的都是这种玩意?
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不过想起老海兵,赵奉节顿时再次警惕了起来。
(那老家伙大半夜趁我不备玩了一手反杀,前车之鉴啊,过会儿无论问不问的出来,笔录做不做得下去,都得把这祸害弄死。。。。)
打定了主意,看着自己刚刚打的肿起来的地方已经又恢复正常,一边接受着言语轰炸的洗礼,一边感叹着对方这生命力当真不是盖的,甩了甩有点发麻的胳膊,赵奉节啐了一口,掂起一边的水瓢,咕咚咕咚灌了半瓢井水。
有一说一,他现在真的有点憋屈,挨打的屁事没有,还在他耳畔叫嚣着:“就这?就这?你这就没劲了?不会吧不会吧不会吧?你是不是晚上没吃饱?”
他这个打人的倒是正儿八经的累的够呛。
“有劲是吧?嘴臭是吧?劳资给你来点狠的!”坐着缓了几分钟,被吵的神经衰弱的赵奉节蹬着眼珠子直运气,捏着水瓢的手都有点抖。
目光在怪物身上转了一圈,锁定在一个猥琐的部位,冷笑了一下,噌的一声把刀抽了出来,大步上前。
“你急了你急了你急了!”怪物见赵奉节抽刀,非但没有畏惧,反而越发的亢奋,怪笑连连:“放弃吧!你是杀不死我的!哈哈哈!你就是我剁成一百块一千!我都不会死!你杀不了我!我会找到你的家人!我会找到你的家人。。。”
或许,它在话术上的造诣不如后世那些舌灿莲花之辈般令人印象深刻,但无疑,刨除那些让人心态爆炸的问候语后,其阴森的语气,那种意犹未尽的悠长,结合它以人为食的凶残习性以及咒骂中透露出来的作风,都能够给人留下巨大的恐惧留白。
“我要当着你的面,找到她们!!!我要把她们一个个!一个个的在你面前。。。哈哈哈哈。。。噶??”怪物的厉笑声戛然而止。
“呵,笑啊,说啊,怎么不说话了?”赵奉节冷笑着,手腕平平端着到,狭长的刀面垫在某个不可言说的二两肉下,随着他手腕的一颤,怪物不禁一抖,铁器特有的冰凉以及刀锋的锋锐,隔着那薄薄的布,这对于任何一个雄性来说,都是生命难以承受之威胁!
唤起了雄性、公兽、男人等等一系列的称谓内心深处最恐惧的威胁!
将赵奉节之前上上下下左右左右BABA的组合拳视若按摩的好汉,这一刻,第一次停下了赵奉节曾以为会永不停歇的垃圾话。
看着完全僵住的怪物,赵奉节一直阴沉着的脸,终于挂上的笑:“姓名?”
他自信的问道,甚至语气中还带着点小小的温柔。
然而。。。
“你母的老黑。。。。%¥!*……##!&)”
前所未有的震撼中,被顶住那话儿的怪物的爆发了!
赵奉节简直没有一点点的防备。
歇斯底里的吼叫声毫无征兆的从上一刻还噤若寒蝉的怪物处喷涌而出,比之前所有话语都要恶毒,不绝于耳的污言秽语于瞬间如山洪一样爆发,这波突如其来的恶语砸的猝不及防赵奉节脑子都有了一瞬间的空白。
这是他之前二十来年从未听到过的言辞,以至于他反应了好一会儿才意识到这家伙竟然没有被自己所威胁到????
“你割啊!你割下来本大人的吊自己去找你的老。。。”
赵奉节心态爆炸!
自以为是的穿甲都没能打穿对方的护甲反而激起了这狗东西更大的反抗,反手给他来了一拨输出。
任谁被喷了这么久后再来这么一大通话也遭不住啊,更何况他又不是那些天天坐在接待室里安抚心情,调解纠纷的好脾气,他可是个天天出外勤的暴脾气啊!
愤怒的男人眼里凶光毕露,毫不犹豫的一刀骟了下去!
“我入了你亲。。。娘啊啊啊啊啊啊!!!”怪物惨叫着,裆下喷血,然而紧跟着,他就看到刚刚给他做了入宫手术的恶人抄起一根小臂粗细的顶门棍。
眼见赵奉节手持木棒,怪物一脑门子的问好,强忍着痛楚怪笑:“本大人刀都不怕,断吊都不怕,一根棍子你还能干。。。。”
“我甘霖娘!”一巴掌扇在怪物脸上,将它抽的掉了个个,对着其最下端的股道用尽全力,直接怼了上去!
“不!等。。。。”怪物猛地反应过来,都破音了,然而,晚了。
“噗!”
“啊啊啊啊啊!!!!”怪物发出了今晚连卸掉四肢都不曾发出的惨叫声,凄厉的叫声于夜空回荡,远远传开。
“艹!”赵奉节自己也没想过出血量竟然会这么大,但完全被愤怒支配的阿sir听着怪物的惨叫声,露出了变态的笑容,往后一抽,血哗哗往下,再顶一桶,又是一下。。。。
富有节凑的‘噗嗤’声里,怪物的叫声高低错落,抑扬顿挫。。。。
“啊啊啊!啊~~~”
它终于,不骂了,刺耳凄厉的惨叫声跟着赵奉节的节奏响彻一方,连着扎了好几下,前几下怪物还断断续续的哀嚎,但最后一下下去后,一声高亢的尖叫直达顶峰,又在下降的瞬间戛然而止,一直扭动着的身躯陡然急促的抽搐几下后,不动了。
血噗嗤噗嗤顺着棍子的往外喷,怪物的身子还一下一下的抽搐着,口水顺着下巴往下一滴一滴。。。。
赵奉节一个激灵,猛地反应过来,退了好几步,他又不是真的变态,实在没眼看自己造就的景象。
“我tm。。。。”张了张嘴,想说什么,但又不知道该说啥,上前一步,但看着对方缀着的那根棍子,又着实下不去手。
而且看着对方就和死了一样毫无动静的表现,结合对方这小半宿的习惯来看,八成是晕过去了,他实在又没有勇气和那个脸面去唤醒已经陷入昏迷的怪物。。。。
喊醒了自己要说什么,继续问它姓名性别?还是棍子舒不舒服?
刚刚施暴过后的阿sir陷入了茫然,但随即,一声在没有了惨叫,失去了脏话之后清晰无比的“嘶。。。。”倒吸凉气的声音打破了这无言的尴尬。
“谁!”赵奉节警觉,扭头看去的瞬间,刀已经提在手中做出招架的姿态。
“呃。。。Emmmm。。。”高大的身形从一条漆黑的巷道中浮现,横贯额头的疤痕于月色下越发狰狞恐怖,双眼惨白,念珠碾于合十的双手,法衣似也的僧袍袈裟外披,隐约可见字迹秀于长长的袈裟边沿,这是一个佛家行者扮相之人。
却不知为何,泪流满面。
没眼看啊。。。在感知到前方发生的一切时,他莫名的就很庆幸自己是个瞎子。。。。
——内心受到了震撼。
僧人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实在是他一来就看到了如此劲爆的画面有点遭不住,要知道,即便是在这方自古以来就流传着‘小姓’文化的土地上,玩的这么过分,结合人外、同性、虐待等等一系列清奇画风的景象,当真有点超乎这个听到惨叫声而赶来救人的男人的想象。
“咳咳。。。”在月色的照耀下,前方那高大的有些过分的家伙,直接让赵奉节从之前享受身高碾压的快感暴跌为被碾压的不爽,对方和自己比起来明显是个plus版本,再加上此时此刻真的有点难以启齿和无法言表。。。
“你这长的五大三粗和个沙僧似的,走路没声是个什么说法啊兄弟?”赵奉节嘴里跑马,往前挪了几步,很不友好的提起刀,站在了一动不动就和死了一样的怪物和这新来的壮汉中间,隔断了壮汉正在观察‘嫌疑怪’的视线。
俗话说得好,只要我不尴尬,那就会有别人替我尴尬,于是,赵奉节若无其事的说着自己都不知道是什么的话,试图让对方替他完成尴尬这一选项。
“不是。”行者出声,声音平稳有力,仿佛刚刚那一声‘嘶’的倒吸凉气不是他发出的一样。
“蛤?”赵奉节有点懵,这没头没脑的‘不是’到底是什么不是?
“我是说我不是沙僧。”对方沉声解释,言语平稳如水,带着一种诡异的能让人莫名觉得安心的力量。
(哥,你这么一本正经的解释这种事情,看起来很沙雕啊!等会!!他知道沙僧?还有!我也能听懂他的话?他不是东瀛人么?全世界都在说中国话?那我白天啥情况?)
“噢~”赵奉节顿时咧嘴笑出了一口白牙,但内心的警惕却直接提到了极限,甚至背脊都微微佝偻起来,攥着刀柄的手心,微微出汗,能听懂‘沙僧’二字的,而且也和这怪物一样能听得懂自己的普通话,搞不好是个老乡啊!
赵奉节心中悲鸣着,自己刚刚那一句沙僧就已经暴露了啊!!!!
“说的也是呢,瞧兄弟你这一表人才相貌堂堂的,更别提这身拿出去惹的小姑娘往上扑的好身板了,怎么是只有一句台词的那种家伙呢~”赵奉节微笑着,手里的刀却攥的更紧了,丝毫不敢有懈怠。
俗话说,老乡见老乡,两眼泪汪汪,背后捅一刀,你也不要讲,对于老乡这玩意来说,无论是穿越者也好,甚至同行也罢,给你来一手正义的背刺取你狗命简直再正常不过了。
赵奉节看着对方过分魁梧的身形,明明知道在超凡力量影响下的世界里,体型不能和战斗力划等号,但他还是不禁有一种这家伙搞不好比自己身后这食人魔更能打的感觉。。。
保险起见,赵奉节又试探了一句:“哎,对了,兄弟,问个事怎么样?”赵奉节死死的盯着对方的面容,没等对方回话,直接道:“奇变偶不变。”
“什么?”月色下,高大的僧人转动念珠的手不禁一顿,不禁有些茫然,他微微抬头,正迎着月光,那双惨白的眼睛‘看’向赵奉节,对上那双眼,赵奉节心里猛地打了个突:“这是,一个问题。。。。吗?”带着几分懵逼,身材高大的男人茫然道。
“阿宾的中学成绩如何?”
“啊。。。。”完全不知道赵奉节在说啥的男人继续茫然,看着对方那不似作伪的迷茫,赵奉节心头也是疑惑,难道自己刚才在和空气斗智斗勇?
(不成,我在试探他一家伙。)心一横,他迎着对方白茫茫的双目,一字一句:“阁下前后左右邻居皆姓王!”
“邻居姓王?王?怎么会有这种姓?我也没有邻居啊。。。。阿弥陀佛。。”双手合十,高大的行者诵了一句佛号。
赵奉节无语,一方面是完全没想过对方竟然很是认真的给了自己这么个答案,另一方面看着好像的确不似穿越者,但再一想,万一对方好这一口呢,这年头,办的案子多了,什么牛鬼蛇神都见过。。。。可好像真的不是啊。。。
(这家伙到底是不是穿越者啊。。。。)
而同时,在那声‘阿弥陀佛’响起的瞬间,结合对方的这身打扮,立刻将他和动漫中仅仅出现过几个镜头的角色联系起来。
鬼杀队的头头之一,岩柱,悲鸣屿行冥!
“阁下可是悲鸣屿大人当面?”赵奉节沉声,心里还在嘀咕着穿越者的事儿,现在这年头,穿越者玩的越来越花,穿剧情人物基本都成了基操。。。。从这一点来看,这在剧情里地位不低的家伙,是穿越者的可能性有点大啊。。。。
“你认识我?”站在原地的高大僧侣一愣,显然没想到自己的身份竟然被对方所知晓,而且在他的感知中,赵奉节身上始终散发着对他浓浓的敌意。。。。
“呼。。。。”而另一面,提防着对方的赵奉节长长的出了一口气。
(无论是不是穿越者,这世界都基本确定了,岩柱啊。。。。是鬼灭无疑了。。。。等会,他有可能是穿越过来的死肥宅cos的啊!要不。。。。再试探试探???算了算了,再试探就太着痕迹了,这厮过分能打,万一惹毛了,搞不好就要执行正义的诛杀天外邪魔了。。。。)
虽然还是有点嘀咕,但在确定了对方的身份之后,脑海里快速回忆着《鬼灭之刃》的剧情。
鬼灭之刃,一部动漫带火漫画,其原著画风颇为清奇的热血漫,拥有神奇嗅觉的卖炭少年在卖完炭回家的日常中,陡然发现自己惨遭灭门,接着亲妹子复活化身为生啖血肉的恶鬼,但主角自然天赋异禀,连带着复苏的小妹也成了一个特例,在经过迟钝大师兄、退休师父的点化操练之后,踏上了背妹浪迹天涯以将老妹逆鬼为人的漫漫长路,一路上凭借着堪比康斯坦丁的气运,充分发挥下克上的东瀛传统艺能,生生克死了一个又一个极具性格的上司。。。。最后,当鬼的妹妹据说学会了晒太阳补钙,当人的哥哥却不当人了。。。。
赵奉节心里回忆着《鬼灭之刃》的剧情,但奈何这部又有《柱灭之刃》、《头柱》、《负妹前行》等诨号的番,他虽然看过,但仅限于动漫,对于还有大段篇幅以及很多隐藏设定的漫画,那诡奇的画风生生给他劝退了,至今躺在收藏夹里吃灰。。。。
相比起那漫画,赵奉节更加期待第二部以及无限列车篇的大电影,然而,一直到他进来给蚀界之巢打工,都没看到。。。。
换句话说,时间点对他非常重要,无限列车篇之前的故事,他是有所了解的,但之后。。。。只是听说头柱整了一把打不过就加入。。。。
现如今,也只能期待自己所处的时间段是主角没跟着炎柱上火车去砍人的时间段了,再不济,剧情开始之前也行啊。。。。
赵奉节不说话,悲鸣屿行冥也不知道说啥。
你这样是杀不死鬼的。。。。滴答滴答的滴血声里,悲鸣屿行冥其实是想这么说的,然而,那根棍子也好,这肢解开来的四肢也罢,无一不再向他说明这,对面这位行为相当之变态、手段相当之凶残的家伙,貌似对于虐待这头鬼的意愿更大于直接将其杀死。
原谅这位大和尚过于贫瘠的语言库存,他当真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赵奉节,按理说,作为鬼杀队的一员,对食人之鬼施以再如何暴虐的手段都不为过,但纵然是鬼,这手段也。。。。也。。。太过。。。。太过于过分了啊!
尤其是感知到不远处那一坨连枪带弹的肉之后,即便是四大皆空的出家人,都不禁在心里感叹造孽。
眼泪流的更凶了啊!
所谓最怕空气突然安静,赵奉节是脑子里过着《鬼灭之刃》的剧本,悲鸣屿行冥则不知说啥,气氛甚至比起一开始更尴尬了。
不过赵奉节终究还是有些羞耻心的,长久的沉默中,他挤出一个笑容,往一边让开了,反正这瞎子靠的是感知灵觉,自己这么挡着,也不妨碍对方看到自己身后的。。。。的俘虏。
“杀了它吧。”沉默的对视了良久之后,岩柱面颊上的泪水汹涌起来,脸上也露出了悲哀之色。
“这可不行。。。。”赵奉节下意识的反驳,然而话刚出口,自己就反应过来有点不对味,摇摇头道:“当然啊,大师,我并不是反对杀了它,毕竟这种以人为食的怪物,弄死它简直天经地义,我只是有些问题想要问它罢了。”
“哦。”高大的僧侣低低的应了一声后,不说话了,念珠一粒粒在手中转动,静静的站在原地。
(emmmm,这么闷的吗?)赵奉节还寻思着对方会顺着自己的话问问自己打算找这鬼问什么呢,没想到人家真就和个泥塑的罗汉一样没动静了,心里有点噎。
行吧,那我上来自己动。
酝酿了一下后:“大师,我见此物以人为食,性情颇为凶残,但看这德行。。。看其外形,还说人话。。。。闻其声色,却又与人相近,不知可否解惑?”
“。。。。”夜风吹过,悲鸣屿行冥沉默到赵奉节心里都不禁有些尴尬之后,这才如下了某些决心一样,长长的叹了一口气:“鬼,它是鬼。”
“鬼?”赵奉节故作不知,很是奥斯卡的露出一副吃惊的样子。
“它已经。。。吃人了吗?”悲鸣屿行冥没有接着解答,反问道。
“嗯,是啊,我之前刚擦黑。。。。天色微昏时遇上了。。。”文绉绉的话说了几句,赵奉节就有点说不下去了,干脆大白话:“有一群小偷偷了我的钱,我本来打算尾随着他们打算找到他们的落脚点,没成想。。。”赵奉节一摊手:“我盯上的点子就被这家伙打了牙祭,这不是估计是没吃饱吧,这不是就又找上我了,结果。。。就这样喽,以前从没见过这种玩意,就打算先逮住了问问,结果人家不配合,我就上了点刑。。。”
“阿弥陀佛。。。。”悲鸣屿行冥泪如雨下,高大的身影在听到有人遇害后微微佝偻,低低宣了一声佛号。
“食人之鬼。。。。”他低低的声音在夜晚响起,叹息着,讲述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