扛着家伙的男男女女朝着一个方向望去,倾九从暗处走出来。
她身上还穿着那身带味儿的老年人衣裳,整个村子狗吠不止,到处都是人走动的声音,这会子只剩下狗吠了。
“九九,你冲动了,那么多人,你咋可能打得过他们的人海战术?”鬼灵精擦了擦莫须有的汗水,担忧的说道。
“无妨!”倾九舔了舔干涩的嘴唇,眸子里略带兴奋,如果仔细感受,一定能看出她隐藏的暗潮汹涌。
她此生最痛恨的一件事,就是拐卖妇女儿童。
人贩子可恨,买卖更可恨。
面前这些人,他们有的是文明未开化,有的是知法犯法,知错不能改。
毒打绞杀都不能解决其根源,只能通过教育和开化,然而后者就算是再过五十年,也未必能得到结果。
“贱人,叫你好好待在这儿吃香的喝辣的,保证你有平安日子过,你还敢逃跑,他爹,快把这贱人给抓起来,今晚就给洞房了!”嘶吼的是个中年妇女,她像只疯了的母猪一样狂叫,然而她说的是方言,倾九听不懂,只能通过所有人的神色表情来判断。
这话,绝对是坏话!
听到洞房两个字,不少男人生出了邪念。
而中年妇女的儿子正光着膀子,笑出了一口烂黄牙,嘿嘿嘿的,令人觉得恶心。
原主没被那个,原因是来例假了,他们可能觉得不吉利。根据刚才醒来的情况看,原主大概还试图过逃跑,但被追回来,还毒打了一顿,给锁在猪圈里了。
其实刚醒来的时候,倾九浑身都没力气,仅凭自己带过来的力量挣断了铁链,然后从空间里掏出蛋糕吃了两大块儿,这才觉得身体活了过来。
然后屋里的人起夜发现她不见了,喊来了整个村子的人。
不知道村子里有多少个和原主一样的女孩儿。
中年男子和旁边的一个青壮年朝着倾九冲了过来,他们脸上都带着凶狠的表情,像是要把倾九活吞了一般。
就在众人都以为倾九如囊中之物被抓住,然后可怜兮兮的绝望的惨叫时……忽然,棍起人落。
“啊啊啊!”
两个不同的惨叫声,都是男人的,倾九完好无损的站在原地,似笑非笑的看着就快要围成一圈的人。
“哎呀,你们怎么躺在了地上?”倾九故作惊讶的说道,眸子里的兴奋是掩藏不住的。
“贱人!”
中年妇女看到自己的老公被一棍子打趴下了,勃然大怒,提起钉耙就往前冲,还没到一半就被一颗微不足道的小石子给绊倒了,手腕正好磕在钉耙尖儿上,她闷哼一声,然后大叫了起来。
周围的人见形势不对,团团围了过来。
就在这时,倾九看到了好几个与众不同的人,她们无一例外都是女人。
脸色虽然蜡黄干枯的可怕,身子骨也很瘦弱,但她们浑身散发出来的恨意是无法令人忽视的。
这就是被拐卖了的女人吗?
倾九朝她们微微颔首,然后用武打技巧配上带过来的力量很快解决了这群人。
他们男女老少,其实还是老头子和青壮年男人居多,都长的丑,而且还很猥琐。
有的甚至五官都是扭曲的。
妈蛋,太可怕了,这怕是个人类变种?
失去反抗能力的一群人躺在地上痛苦的呻吟着。
“你们几个,都是被拐来的吗?”倾九昂了下下巴,一副黑涩会老大哥的霸气模样。
其中一个瑟缩着点了点头。
“敢不敢跟着我干一票?”
几人眼睛一亮。
“你——”倾九指着其中一个眉心长着一颗痣的女人道:“你叫什么,去屋里找些绳子把这些人都给捆上。”
被点到的女人明显吓了一大跳,片刻后,她小声答道:“我叫廖眉,我……我立刻就去。”廖眉踏出第一步,往后每走一步,都觉得轻松极了。
离开这个鬼地方,绑起来绑起来~把他们全都绑起来,弄死,弄死!
这样的想法笼罩在廖眉的心里,自那些人倒地的时候,这些想法就挥之不去了。
和她同样想法的还有郑天心。
“我叫郑天心,村子里还有许多人没过来,你能解决他们吗?”郑天心双手交叠,小心翼翼的问道。
倾九看她的样子,应该是还没来村子里太久,除了衣服和身上有些脏外,脸上的胶原蛋白还挺多,没被蹉跎的不成样子。
“这几十号人不是都解决了嘛,你担心个啥,我现在想知道整个村子的情况,你把你知道的都告诉我。”倾九的话语无疑是颗定心丸,郑天心点了点头。
“整个村子大概三十九户人家,一百六十多个人,平实安兰姐温顺却胆子大,她已经摸清了,拐来的女人大概有二十几个,还有离开的顽强意志的大概七八个,其中三个在这儿,那就是安兰姐。”郑天心指着站在一旁正在减铁锹的安兰。
“我是安兰,被拐到这里两年了,已经生了个女儿。”安兰的眼角有细细的皱纹,皮肤也干燥的可怕,头发更是枯黄的像是染色剂染过的。
“你想不想离开?”
“当然,我还要把我女儿带走,远走高飞,到没有谁能找得到我们的地方,女孩在这里过的太苦了。”安兰说着眼睛湿润了,她擦了擦眼泪,用自己柔弱的力道举起铁锹一下砸晕了面前一个企图袭击她的人。
果然是个狠人,倾九想。
她打人都是打的他们身上的麻痹学位,现在他们还能说话都算是她手下留情了。
“他们都该死,他们毫无人性,连带着他们强迫我们生出来的都是些畜生不如的东西。”
廖眉拖着一堆绳子从屋里出来,而后指着地上之人破口大骂。
她们几个说的都是普通话,而这本地人则是地方方言,怪不得倾九听不懂。
“好了,把他们都绑起来吧。”倾九弄来绳子,开始一个一个的绑人。
她用中医手段让他无法行动,甚至宛如陌生人突然给你发飙都做不到。
“啊,求求你放了我吧!”身旁有个对方老头抓着倾九的裤脚苦苦哀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