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州营地的武斗场,是完全仿照天策府风格建造的,四周墙壁都是用隔音、阻燃、卸力并且能够自动修复的材质修建的围栏,整间房间被隔成了四块场地,分别是沙地、土地、石地和水池。
肖天齐身穿作训服一边活动身体,一边提心吊胆的看着闵重媛懒懒散散的走进沙地场边,边打着哈欠边整理作训服。
肖天齐不放心的把胸口的苦极星拍了拍,这苦极星是天策府发明的一种伤害免除装置,尤其适用在比赛或训练时,它可以记录转化佩戴者受到的伤害,保护佩戴者不会真的受伤。
但是所受伤害对身体的预计影响它也会同时记录,当记录的伤害影响佩戴者的身体机能之后,苦极星会向大脑发送相关信号,真实的模拟受伤效果,比如佩戴者的腿受了重击,苦极星评估这一击实际上会令受者腿骨骨折,它就会给大脑发送信号,佩戴者的腿就会像真的骨折了一样无法动弹并且疼痛难忍。
这种辅助设备,天策府设计了很多,肖天齐也是直到傅长瑶拿出了这复刻版的苦极星之后,才勉强答应了和闵重媛练武,要没有这个东西,吓死他也不敢和闵重媛这种野兽般的武者进斗场。
闵重媛换好衣服,就蹲在地上双手托着头,一副昏昏欲睡的样子,肖天齐心下打定算盘,只要她不躁动,一切就由得她,能不武斗就不武斗了。最好她在这里呼呼大睡一觉才好。
谁知事与愿违,肖天齐刚一抬头,就看到闵重媛的脸开始潮红了,她的眼中也逐渐开始露出了一股饥渴之色,她缓缓站起身来,蓄势待发,肖天齐赶忙一声断喝:“二妹,你可听得到我的话?”闵重媛点了点头,一声颤抖的呻吟声从她身体的深处传出来:“大哥,你说吧,你想怎样我都答应你。”
肖天齐心里一荡,要不是失去了男儿之身,这原本是多么好的一个机会啊。想到这里,肖天齐又跳线在脑子里痛骂骂大柴,这小子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躯体重构系统修了好几个月居然一点进展都没有。
他正在走神,忽然感觉一股带着芬芳的热风扑面而来,他下意识的向后侧翻一闪,果然穿着红色道服的闵重媛像一只矫健的猎豹般直扑了过来。
肖天齐赶忙说道:“等一下,我把规则,”闵重媛根本不让他把话说完,纵身在空中一个盘旋向肖天齐飞扑而下,肖天齐冷眼看着她下落的身影,忽然侧身出腿,直接向空中的闵重媛小腹蹬去,闵重媛没想到肖天齐身手如此敏捷,一时躲闪不及,被狠狠的蹬飞了出去,重重的摔倒地上。
闵重媛痛苦的捂着小腹在地上翻滚着,过了半晌,忽悠一下子猛的坐起,脸上露出了一抹微笑,肖天齐见她神情,似乎已经恢复了理智,心里松了口气,刚要说话,只听闵重媛缓缓的说:“你打疼我了,这很好,现在该我了。”
说完她盘旋而起,站到沙地里,双脚微微分开,双膝微曲,右手背在身后,左手食指点地,抬起头看着他,也不见她双腿发力,整个人却像被打出来的炮弹一般风驰电掣的向肖天齐飞来。
肖天齐严阵以待,见她整个人撞过来,声势骇人,也不敢直接阻挡,于是闪身想要避其锋芒,就在闵重媛的身形与他擦身而过之际,闵重媛的直冲之势却忽然一转竟是旋风般的绕到了肖天齐身后。
肖天齐大惊,向前腾身而起躲避,哪知道他身子刚刚离地,就感觉到第五肢体原来所在的地方被重重的自下而上踢了一腿,肖天齐感觉一股无法形容的痛楚自受力点向全身扩散,他整个人瘫软着飞出去老远重重摔倒了地上。浑身抽搐着。
闵重媛缓缓站起身来,脸上带着锋利的笑容:“怎么样?没伤到你吧,大哥?”肖天齐此时撑着地坐起身来,一脸咬牙切齿的微笑对闵重媛说:“放心,我好得很,再来。”“好啊,”闵重媛话到人到,屈膝向肖天齐脸上撞去,肖天齐就地翻滚躲过了这一击,然后顺势双手撑地,两腿飞起成剪刀状去绞闵重媛的脖子,闵重媛双臂侧立向外一封,挡住了肖天齐双腿,然后两手顺着他空中的双腿向他裆下要害齐头并进,肖天齐人在空中再想躲避已经来不及了,只能把牙一咬双腿合拢把闵重媛的两手夹住,然后身体一个翻转,带着闵重媛的身体也翻到在地上。
两人几乎同时跳起来,闵重媛二话不说冲上来与肖天齐近身缠斗,肖天齐在最初畏惧之情稍退之后,见闵重媛的身手虽然敏捷,但是力道和招式也不过如此,于是心里大定,一边和闵重媛缠斗,一边笑着说:“二妹身手果然了得,咱们点到为止吧,莫伤了气力。”
他话刚说完,不知怎的闵重媛一脚飞过,雪白的小脚居然在他脸上狠狠的扇了他一个耳光,肖天齐捂着脸连连后退,闵重媛却并没有乘胜追击,而是笑吟吟的问了一句:“啊?你刚才说什么?”肖天齐怒火中烧,狂叫了一声扑了过来,两人又缠斗到一起。
此时,在场边观看的大柴有些兴奋的对傅长瑶说:“见效了,二小姐已经清醒了,可以不用打了。”傅长瑶却淡淡的说;“先让他们两个再打一会儿,反正闲着也是闲着。”大柴答应着忽然咦了一声:“不对啊,大哥怎么变得这么强了,几个月前,他还连二小姐一个喷嚏都挡不住呢。”傅长瑶一笑不答,却把头放到膝盖上,侧着脸若有所思的看着肖天齐。
这一场武斗,一直持续了三个多小时,直到两人都筋疲力尽了才算罢休,这天晚上,肖天齐难得的睡了一晚好觉,闵重媛也没再来骚扰他。
第二天早晨,肖天齐神清气爽的起床之后,正在浴室里冲凉,虽然说用的是忘情水,他要时刻小心水滴不能进到嘴里否则还是会立刻昏死过去,但是冰凉的水冲刷着全身肌肤的爽快感还是令他十分受用。
有那么一刻,他忽然感觉眼前的生活,虽然操蛋,但是也算能勉强接受。就在此时,忽然感觉身后冷风刺骨,他本能的前一冲,脑袋重重的撞到了墙上,顿时头昏眼花,他勉强转过头来,果然是一身武道服的闵重媛正笑眯眯的看着他,手里还拎着她的长刀,肖天齐怒从心头起,大喝了一声:“你他妈混蛋。”随着他的怒吼,淋浴头上喷薄直下的忘情水直接灌进了他的嘴里,肖天齐只来得及翻了个白眼就昏死过去了。
大柴兴冲冲的跑到武斗场找傅长瑶,兴奋的说:“大姐,咱们的杂交麦草终于发芽了。”傅长瑶嗯了一声,却并不在意,双眉紧锁的注视着土地场上正在搏击的二人。大柴有些不解的也看了过去,只看了几秒钟忽然就惊呼道:“这,这是,”傅长瑶却摆手制止了它。此时场中的肖天齐看上去更像是躁动的样子,只见他满脸通红,眉毛拧着,眼睛瞪着,两团怒火似乎随时要脱框而出,脸上的神情更是狰狞,相反对面的闵重媛此时却一脸风轻云淡,好整以暇的应对着肖天齐的进攻,还不时的调笑两句。
肖天齐早晨在浴室里苏醒过来之后,发现闵重媛已经不见了,他先是松了口气,然后艰难的爬起来坐在地板上,屁股刚一挨地板,马上就一声惨叫蹦了起来,他试探着向后门摸去,居然从后门里拽出一根骨头状的能量棒,上面居然还写着几个字:今天的早餐。
肖天齐怒不可遏,虽然现在这身体是大妞的,但是这后门被人光顾的痛楚和羞辱确是他无论如何无法接受的。
他胡乱穿起衣服,二话不说一脚就踹开了闵重媛的房门,却见房里空无一人,他急匆匆赶到武斗场,果然闵重媛正在场边缓缓热身,肖天齐二话不说,伸手拿着那根能量棒遥指着闵重媛大声叫道:“今天我要是不把这东西从你嘴里塞下去,我就跟你的姓!”
说完,嚎叫一声冲了过去。闵重媛只是笑,也并不答话,两人霎时间斗在了一起。肖天齐虽然气愤填膺但是头脑还是清醒的,两人试探了几下之后,肖天齐率先发难,接连几个地扫、中扫结合高摆腿逼得闵重媛节节后退,终于在挡了肖天齐紧跟上的一记重拳之后,踉跄着倒在地上,肖天齐抬腿屈膝叩压,全身的重量都压在了闵重媛胸腹之间,闵重媛一翻白眼险些昏死过去。
此时肖天齐被愤怒冲昏了头脑,也顾不上怜香惜玉,整个身子压在闵重媛身上,一只手掐住她的下颚,拼命的掰开她的小嘴,另一只手拿起那根罪恶的能量棒二话不说就往她嘴里塞去,闵重媛尽管在他身下百般挣扎,奈何却怎么也挣不脱。
眼看着肖天齐就要报仇雪恨了,忽然看到闵重媛脸上露出了诡异的微笑,他刚说了一声不好,就看见贴着闵重媛的脸颊闪过一道寒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