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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开端 第一百零二章 飞龙的请求

  飞龙感觉自己浑身像散架了一般,无处不疼,偏偏意识非常迷糊,就像是在半梦半醒间,非常难受。

  一时间来到了读书时的无忧生涯,一时间又回到了帮派拼杀的刀光血影中,他就像身陷一部无序的电影里,时刻跳跃前进后退。

  当他意识稍微清醒一点时,发现自己似乎在一个喧杂的昏暗环境中,阵阵不明的强光乱射,耳畔传来震耳欲聋的音乐声。

  这里是哪里?

  为什么感觉这么熟悉?

  飞龙只觉得意识浑浑噩噩,就像喝了好几斤白酒,将醉未醉时一样。

  很快,他就回忆起到底是怎么回事。

  这里,不正是几天前在胖子酒吧里喝酒的情景吗?

  怎么回事,这是梦,还是穿越了?

  飞龙意识非常迟钝,根本就思考不过来,就像一个过客般,在旁观的角度‘看’着自己与胖子推杯换盏,觥筹交错。

  不知为何,飞龙突然感觉非常焦躁,仿佛马上就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发生,但是却偏偏想不起来。

  就在飞龙烦躁至极时,一道曼妙动人的身影拿着一杯酒朝他走来。

  那是一个眉目如画,身材火爆的年轻美女。

  看着美女绝美魅惑的容貌,飞龙有着恍如隔世般的感觉。

  这个女人他应该认识,只是一时间想不起来。

  剧情发展很快,飞龙‘看着’自己与美女喝得天昏地暗,两人都有些意识不清醒了,然后在胖子猥琐的笑容下,两人乘坐出租车回到酒店。

  一番激情四射的云雨过后,两人都精疲力尽地睡着了。

  看到这里,飞龙心中那股不安愈发猛烈,他拼命地想呐喊,想逃跑,可是他却像被无形的力量固定在‘自己’左右,说出的话没人能听见,想跑也跑不掉,只能眼睁睁地等待着不祥的发生。

  一道诡异的身影突然间出现在阳台,也不见他怎么动作,紧闭的落地窗竟然一下子自动打开了。

  身影在黑暗中看不清容貌,只能大概看出人型轮廓,身材矮小,冷漠地瞟了两人一眼,旋即就把目光放在香汗淋漓的美女身上。

  紧接着血肉横飞,而‘自己’却睡得像一头死猪,根本没有察觉身边正在上演一出残酷的虐杀。

  飞龙傻了眼,完全不知所措,愣愣地看着身影趴在美女身上大快朵顾,这场景简直就是一场噩梦。

  尔后,身影像是吃饱了一般,从血肉模糊的美女身上起身,仰着头,喉咙滑动,似乎在吞咽着嘴里的东西,借助窗外的微光,飞龙总算看清楚这到底是什么东西了。

  天啊!

  这居然是一头人型怪物!

  长着类人的身体,头颅却是恐怖的蝙蝠三角形脑袋,血盆大口直裂耳际,口中交错的獠牙沾满了肉屑,浑身长满了灰色肮脏的绒毛,背部鼓起两个肉瘤,光是看着就足以吓破人胆。

  怎么可能?

  世界上怎么可能有这种怪物的存在?

  飞龙直接吓得失音了。

  怪物进食完毕之后,一双赤红的血目不怀好意地投向一旁熟睡的‘飞龙’,似乎在考虑着要不要再吃一顿。

  飞龙明知道自己不会被怪物吃掉,但是当局者迷,还是不由自主地惊出一声冷汗,连呼吸都停止了。

  怪物打量了熟睡的‘飞龙’良久,最终偏过脑袋,狞笑着打了个饱嗝,优哉游哉地渡步离开房间,突然间从阳台跃下,消失在夜空中,只留下宛若屠宰房般的灾难现场。

  直到怪物消失不见,飞龙才恢复神智,只觉得自己像是在鬼门关前走了一遭,一种劫后余生的强烈后怕差点吞噬了他的意思。

  ……

  “飞龙?飞龙,醒醒!”

  飞龙感觉有人在轻轻拍打自己脸庞,紧接着耳畔传来一阵熟悉的呼唤声,幽幽地睁开眼睛,发现周围一片漆黑,最后则是一股撕心裂肺般的剧痛袭来,让他情不自禁地低声痛呼。

  袁暮松了口气,看来是那瓶神奇的止痛药起作用了,飞龙这条命算是捡回来了。

  他们还在血战过后的房间里,刚才袁暮杀掉阿德后,扛起昏迷的小何与飞龙就准备离开这个是非之地,没想到飞龙突然剧烈的痉挛起来,浑身抽搐吐白沫,吓得袁暮不知所措。

  飞龙那时候的症状非常吓人,袁暮还以为他挺不过这关了,没想到他抽搐了十来分钟后,生命气息竟然奇迹般地稳定下来了。

  飞龙强忍着痛苦,浑噩的头脑也逐渐清醒过来,感觉喉咙火烧般难受,下意识地低呓道,“水……”

  袁暮精神一震,急忙去拿过一瓶沾染不少血污的矿泉水,也顾不得清洗,拧开就往飞龙嘴里灌去。

  飞龙咕噜咕噜地喝水,被呛得翻白眼也不肯停止,一口气喝了大半瓶才感觉舒服了点,沙哑地开口道,“木头,这是你吗?”

  “不是我还能有谁?还要水不?”袁暮轻声回答道。

  飞龙轻轻地摇头,突然间像是想起了什么,焦急地想推开袁暮,急促道,“这里危险,你快走,不要管我……”

  袁暮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危险个毛线?我还能抛弃你不成?”

  “不是,你听我说……”飞龙急得眼泪都快流下来了,涩声道,“现在不是意气用事的时候,你不知道其中的凶险,早知道这么危险,我就不叫你来了……我不行了,带着我只会连累你的,趁敌人还没追来,你赶紧走,有多远走多远……”

  袁暮古怪地笑了一声,伸手指了指身后,“你说的危险全躺在外面了,就别操心了,万事有我,安心养伤吧。”

  飞龙一愣,顺着袁暮的手看向房间外,只见走廊上混乱不堪,砍刀子弹壳血迹,什么都有,就像一场小型战争过后的战场,他还看见横七竖八地躺着好几具死状凄惨的尸体,一下子懵了。

  飞龙直勾勾地盯着袁暮,好半天说不出话了。

  袁暮嗮然一笑,没多久解释,只是拿了个枕头垫在飞龙脑袋上,让他舒服点。

  飞龙目光莫名地望着他许久,突然间抓住袁暮的手,沉声道,“木头,告诉我,这些年你到底经历了什么?”

  袁暮眉头一挑,欲言又止。

  他经历了什么?

  见鬼,有时候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到底经历了什么。

  这该如何解释?

  见到袁暮说不出来,飞龙尽管痛得脸色肌肉乱跳,无比严肃地追问道,“你是不是加入了什么特殊组织?不然你是不可能有这种逆天的战斗力,回答我的问题!”

  袁暮闻言怔了下。

  加入什么非法组织?

  使用者组织算不算非法的?

  说出来飞龙会信吗?

  袁暮不由得陷入了沉思。

  “连我都要隐瞒吗?这个非常重要,你一定要如实告诉我!”飞龙似乎真的急眼了,忍不住提高声量,冷汗都疼出来了也顾不上。

  袁暮恍惚了,这哪跟哪?

  有那么重要吗?

  考虑了下,袁暮还是没办法做到如实相告,只能回答道,“你相信我吗?”

  “废话,你敢闯龙潭虎穴来救我,我还会怀疑你?”飞龙毫不犹豫地回答道。

  袁暮点点头,“信我的话就不要问了,我没加入什么组织。”

  “真的?”

  飞龙不死心地再问了句,袁暮不再说话了。

  气氛一时间有些沉闷。

  “我……”飞龙打破了沉默,有些犹豫不决地说道,“你为什么一直没有问我,问我为什么要混帮派?”

  袁暮微微一笑,“我似乎从来都不是多事的人吧?这些都是你的隐私,你想说自然就会说,不说我又何必问?”

  飞龙又沉默了,然后有些无奈地说道,“你还是像读书时那样冷漠,一点都没变……”

  “其实,我并不是帮派分子。”飞龙盯着袁暮的眼睛,缓缓地说道。

  袁暮却半点反应都没有,只是安静地聆听着。

  飞龙苦笑了下,继续说道,“我真正身份是一个国安外勤。”

  袁暮总算有些动容了,眉头轻挑了一下,等待飞龙的解释。

  “你也知道,我是奶奶养大的,她临死前叮嘱我一定要好好做人,不许做坏事,我虽然很混蛋,但是让老人家失望的事情,我还是不会去做的。

  奶奶死后,我就像游魂野鬼般活着,斗殴打架,醉生梦死……在某一天,突然有人找上门来,把我祖上几代人都调查得比我自己还清楚,然后给了我一个选择。

  他问我,是要一辈子浑浑噩噩地过下去,还是选择当一个无名的伟大英雄……

  我那时候还小,一时头脑发热,就答应了下来。

  然后就成为一个最低层的小混混,十几年的搏杀,一路走到现在……”

  袁暮表面毫无波澜,实则心潮澎湃。

  这,这不是卧底常用的套路吗?

  还真是艺术来自生活啊?

  没想到飞龙还有这样曲折离奇的际遇。

  “所以你才会突然关心我这些年干过什么,是不是担心我背叛国家?”袁暮平淡地笑道。

  “没错!”飞龙直言不讳地承认了,紧盯着袁暮的眼睛,沉声道,“如果你真的糊涂到加入敌对势力,我一定会亲手了结你,然后再把命赔给你,这是我十几年来坚持的原则,也是每一个国人的心声!”

  袁暮失笑一声,然后摆正态度,肃然道,“放心,我再次重申,我没有加入任何的组织,也不会加入敌对势力,这点我可以向你保证。”

  听到袁暮的保证后,飞龙才松了一口气。

  在飞龙心中,袁暮是一个极其骄傲的人,尽管偶然会有点小中二,但是他从来都不屑撒谎,尤其是对自己的朋友兄弟。

  顿了下,飞龙认真地问道,“如果,给你一个机会为国效力,你愿意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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