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里有一些很多的木材,这种生意最近很多北海城里面的人在做,林场里面的木材被砍伐下来,在春天涨水的时候就利用河水的流动把上游的木材运到下游去。而下游是一个搭建起来的简易处理木材的场地。经过简单的处理,这些木材又被工人们搬到货源列车上去,卖往全国各地。
在山上有一处比较诡异的地方叫合葬岗,这地名听起来就有点恐怖,所以林七跟林天生这样的老猎户都没有去过这里,只是说那里诡异的狠,基本上山里的猎户都会避开那段区域。
尽管合葬岗比较偏僻荒凉,却是屠源上山以后说的第一个地名。
这让林七跟林天生心里不由得犯了难,平日里面他们都不敢踏足那里,如今还要带着这些不怕死的主去那里,不过为难归为难,困难依旧要解决。
天色渐晚,林七就把一行人带到了猎人临时居住的木屋,木屋是猎户们临时搭建起来的,为的就是方便一些不能够及时回家的猎人能够有一个歇脚休息的地方。
等到林七他们进去以后发现,木屋里面的炉膛中没有一丝热气,看样子很久没有人到过这里了。
屠源骂骂咧咧坐在树墩上,口中都是对这山里恶劣条件的抱怨,不过陈先生依旧看不透的冷静,坐在炉膛边慢慢的把木材引燃,准备起火暖暖。
山里晚上的温度很低,一行人在疲惫中狼狈睡去,半夜林天生醒来却发现不见了屠源,心中骇然,急忙唤醒其他人。
一行人分头在周边寻找了一圈,却仍然没有见到踪迹,林天生心中越发不安起来,对陈先生跟胡彪说道:“今年冷的早,没有预兆的降温,我们进到这山里,怕是没有注意到山里的野兽怕是也要赶冬,大帅不会是被什么野兽叼去了吧。”
胡彪连呸数声,大声反驳林天生的荒谬推断。
陈先生则冷静的在小木屋内仔细查看了一下,屋内的牛肉罐头和压缩饼干剩下一些,屠源腰间的配枪还有山里的地形图却都不在,小木屋中没有兽迹,东西摆放得也很整齐,应该不会发生了什么不测,也许屠源只是睡不着觉出去勘察一下周围的地形去了,屠源摸爬滚打了几十年,经验非常丰富,既然他带着配枪,只要在半路不碰上刚生崽的母人熊,就不会有什么意外。
经过陈先生的分析,众人才稍稍安心,一路上饥寒交迫,正是苦不堪言,什么要紧事也都要扔到一边去了,最紧迫的任务是取暖和填饱肚子,一行人吃饱了天也黑透了,陈老他们五个人集体的背靠在墙上,席地而睡,众人不解却也未曾多言,或许这是他们独特的修行方式也不一定。
不过在夜上三杆的时候,小木屋的木门被人轻轻推开了,尽管这个人蹑手蹑脚的很小心谨慎,但是木门发出的轻微吱呀的声响还是一下子就惊醒了林七跟林天生,他们作为经验丰富的猎人,平时在山上睡觉的时候整个人都是非常紧张谨慎的,因为担心半夜被野兽袭击,所以他们一般睡觉的时候耳朵也要枕在地上,这样的话一旦有东西靠近的时候,大脑会第一时间做出反应。
只是这一次他们并没有直接端起猎枪,而是一跃而起,两个人配合着就把来者给按在了地上,发出哎呦哎呦的喊声。
其他人也被吵醒,发现来的人是一个满脸胡须的大胡子,身后背着一杆子猎枪,这时林七跟林天生才意识到应该也是留宿山上的猎户,急忙放手致歉。
大胡子拍了拍身上的尘土,笑道:“无妨,我也是担心里面有人睡觉怕吵了你们入眠才悄悄推门打探一下。”
“猎户都是一家人,更何况我们都是北海人,不用这么见外。”
听到这,大胡子嘿嘿一笑坐在地上的树墩上,豪爽的说道:“那就好,肚子有点饥饿,这一天都没打到猎物,不知道什么鬼情况,山的那边好多山兔还有野猪的尸体,似乎是被什么东西撕碎的。”
林天生去给大胡子拿吃的,而坐在一旁的林七则陷入了沉思,难道是在银钩酒坊逃出来的鳄鱼,若是这样可就麻烦了,那些鳄鱼蛋恐怕孵化至少十条不止。不过心里尽管担心万分,却没有跟大胡子探讨这件事情。
大胡子还没有吃完的时候,外面又来了一个人,不是别人,正是消失的屠源,他拎着两只山兔笑着走了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