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辅导员轻轻摇头,让潘浴国不用如此:“你们还年轻,有些事容易钻牛角尖,我们的责任就是教导你们走在正确的道路上。”
战斗机甲系的学生们离开后不就,潘校长就让大礼堂内的其他师生全部退去,单独留下郎老师和何老师。
潘校长带着他们走到后台的休息室,示意一起坐下后才开始发问:“在西南军区还发生了什么?现在可以跟我说了。”
郎老师与许老师对视一眼,许老师耸耸肩表示自己没兴趣解释,让郎老师全权负责。
潘校长知道许老师的性格,要他正儿八经的说事不太可能,于是调整位置对着郎老师等待他的说明。
“是这样的,这次佛啰耶国的动向比较奇怪,婆罗门亚朋兄妹感觉不是真的想夺取西南军区的主基地,他们俩一定是放水了,不然我们撑不到支援到达的时候。”郎老师对于战场的形式看的很清晰,更是与婆罗门亚朋兄妹直接交过手,他的感受绝对不会错。
潘校长身处后方,对佛啰耶国其他方面的消息了解更多:“据我所知,佛啰耶国这次发动袭击是圣伽马帝国鼓动的,他们国内有不少人反对,婆罗门亚朋兄妹或许就是反对派。”
郎老师点头,潘校长所说正好可以解释他的疑问:“这个可能性很大,这次从佛啰耶国国内过来了不少人,反对派很可能混在其中,不过婆罗门亚朋和他们不是一条心让我很意外。”
潘校长经历过许多艰难险阻,在洞察人心的方面颇有建树,隐约猜中了婆罗门亚朋的想法:“能成为机皇的都不是普通人,他们会比那些目光短浅的人看得更远些,想必不想看到两国爆发大规模战争让其他国家渔翁得利。”
“这个确实,所以我和他一样一直都没有全力出手,只有最后在边境线才酣畅淋漓的打了一场,他悄悄跟我说希望双方保持克制,他会回国说服那些人。”许老师证实了潘校长的想法,原来最后的那场战斗还另有隐情。
“这个暂且不提,说说学生们的表现吧,刚才在台上我感觉郎老师欲言又止,是有什么问题么?”潘校长话锋一转,问起战斗机甲系学生在战场的表现来。
郎老师不想在人前搬弄是非,想要避而不谈:“咳咳,这个,龙生九子各有不同,这么多学生,总有表现好的和表现不好的。”
“怕什么,我专门留你们下来就是要知道这些,快点说。”这是潘校长终于拿出一校之长的派头,要求郎老师必须说出实情。
许老师在旁边起哄,大有代替郎老师说明的意思:“说呗,有些人既然敢做,我们又有什么不能说,反正又不是歪曲事实,你不说我可就说了。”
“算了,还是我来说吧。”郎老师赶紧拦住他,要是让许老师不着边际的胡言乱语,恐怕很多学生会让潘校长留下极其不好的映像。
酝酿了一下言辞,郎老师才慢慢的把每个学生的表现一一说明,实习期间所有人的举动他全部看在眼里,现在讲述出来简直是不费吹灰之力。
实习前面的时候学生们表现都还好,但从发现创世组织基地后就开始出现变化,有的学生出工不出力,有的学生甚至还出现拖延全队速度的举动,直到西南军区主基地战斗有学生心怀鬼胎躲在机库深处的事都没被漏掉。
郎老师的讲述不偏不倚,只陈述事实不带个人感情,更不做任何评价,就是把每个学生的所作所为摆在台面上,让潘校长自行判断。
潘校长的脸色越听越严肃,根据郎老师所说部分学生的做法实在令人心寒,战斗机甲系的是琅琊机甲学院最为重要的系别,今后要承担守护国家的重任。
结果他们在遇到事不可为的时候选择撤退也就罢了,竟然有人在战斗开始就想着如何逃跑,还有人使阴招坑害一个班的同学,这让他如何能高兴的起来。
郎老师说完许久之后,潘校长才缓慢的检讨起过去教学的失误:“我们太看重技艺的传授,在孩子们的心性培养上失败了。”
“不能这么说,他们年纪已是不小,性格上基本已经定型,从小的教育更为重要,我们很难在两年内让他们改头换面。”郎老师则认为不是他们的问题,不能将责任全都揽到自己身上。
潘校长坚持己见,坚持要改正那些学生的问题:“他们终究是从我们学校出去的,他们只要在学校里一天我们就有必要教好他们,无论怎么样这个问题都不能忽视。”
“我说潘校长,这种事我们只能尽力,或许有一些小鬼会听我们的,但是那些受世家教育培养出来的,满脑子里都是以自身的利益为优先,那不是我们轻易能改变的。”许老师冷不丁插了一句话进来,他也觉得一个人的心性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形成的,在这一点上他选择与郎老师站在统一战线。
而许老师话中所指的人潘校长和郎老师都很清楚,这次实习中有几个学生表现的特别的显眼,而他们又都是一个宿舍的,这个宿舍的领头者正是名门世家的子弟。
结合潘浴国和慕容煊在实习过程中的表现,郎老师不由得感慨了一句:“同样是名门望族,教出来的人怎么差别就那么大呢。”
“应该是他们各自身后的家族问题吧,潘家世代为古神兰共和国守卫国土,以能在沙场裹尸为傲;而慕容世家一直在不断衰弱,现在族中之人想的全是如何恢复往日荣光,自然更看重自保一些。”潘校长不评论他们个人,而是从他们背后的家族寻找原因。
除了这些暂时想不到其他原因,郎老师决定先把眼下的事做好:“好在这个学期还有一个月时间,剩下的这段时间里我试试教育他们吧,希望可以把他们从悬崖边拉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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