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同学的经历颇为悲惨,若是我再阻拦那就是不近人情了,来人给他们搜身!”钱长官大手一挥,回身继续查看琅琊机甲学院的地图去了。
陈凤心中狂喜,连连拜谢:“谢谢钱长官。”
士兵很快对陈凤与洪水斌搜查完毕,回复道:“报告长官,搜查完毕吗,没有问题。”
王辅导员还想再谢一遍,钱长官却对他们挥手道:“赶紧进去吧,早去早退,郎机师的休息时间可是很宝贵的。”
钱长官既然这么说了,王辅导员也不再多言,带着陈凤与洪水斌直接走进办公大楼,朝郎老师休息的办公室进发。
三人来到办公室门口,这里还有两位士兵把守,他们伸手拦住想要穿过他们进去的陈凤等人:“站住!此乃军事重地,闲人勿入。”
郎老师近在眼前自己却不得其门而入,陈凤差点就想直接闯进去,好在王辅导员及时拉住了他对士兵说道:“我们师生是经过钱长官的批准过来的,你们可以联系钱长官了解下。”
“稍等。”其中一名士兵掏出对讲机开始联系钱长官:“报告长官,这里有三位师生想进入郎机师的休息办公室,是否放行请指示。”
钱长官没有出尔反尔,干脆利落的放行:“让他们进去吧,我批准了。”
“是!”士兵收起对讲机,让出进入的通道:“请进。”
“多谢。”王辅导员没有直接推门而入,而是走到门前轻轻叩击。
办公室里传出郎老师的声音:“哪位?”
王辅导员应道:“郎老师,我是王辅导员啊,带陈凤同学和洪水斌同学过来有事想要请教。”
“有事找我?你们进来吧。”郎老师有点意外,让他们进去。
王辅导员这才推开办公室门走进去,陈凤与洪水斌跟在他身后鱼贯而入,陈凤看到郎老师正坐在靠窗的椅子上闭目养神,自己几人的到来看来还是打扰了他的休息。
郎老师没有起身迎接他们的到来,靠着椅子默不作声,王辅导员走到他跟前:“郎老师,抱歉打扰你休息,这件事还是让陈凤同学与你说吧。”
终于来到郎老师身边,陈凤再也控制不住眼泪倾泻而下跪倒在椅子前:“请郎老师告诉我杀死我父母的凶手到底是谁。”
郎老师听到身后的动静不再端坐在椅子上,起身想扶起陈凤却发现他牢牢跪在地上,以自己的气力竟然拉他不动:“陈凤同学这话是什么意思?你的父母是怎么死的?我又怎么知道是谁杀了他们?”
陈凤把头死死靠在地上,回想当时的情形心中悲愤欲绝:“10年前我父母带我到钱塘江观潮,结果正遇上圣伽马帝国的抢滩登陆作战。我当时不懂事,就为丢了一个怀表不愿离开,我的父母在替我捡回怀表的时候被炮弹击中而死,我却眼睁睁的看着他们死在我面前!是我对不起他们,全是我的错!”
陈凤的遭遇如此悲伤让郎老师动容,难得的出言安慰:“我当时就在附近,参与了钱塘江的守卫战,所以你想找我了解凶手是谁,看来他的机甲有很明显的特征。孩子不要太过难过,起来好好说话,郎老师一定为你答疑解惑。”
陈凤双眼哭得红肿,这才愿意起身被郎老师扶到旁边椅子坐下,从怀中掏出怀表死死拽在手中:“我永远都无法原谅自己,父母惨死的画面不断出现在我的脑海,我每次做梦都是噩梦,全是不断他们被炮弹击中的那一刻。我觉得我承受不住快要被逼疯,只能用找到凶手来麻醉自己,但我清楚导致父母死于非命的真正罪魁祸首是我。”
洪水斌看着陈凤悲痛欲绝的样子不禁落下泪,紧紧的抱住在椅子上不住颤抖的陈凤:“陈凤不要再说了,当时你那么小不知道事态的严重性,你不是故意的不要过于责怪自己。杀死你父母的是那颗炮弹,我们应该找他报仇雪恨。”
两人不是兄弟胜似兄弟的画面让两位老师动容,王辅导员悄悄的转过身抹眼泪,郎老师眼中也充满了悲伤,轻轻抚摸陈凤的背帮他舒缓情绪:“错不在你,过于自责无济于事,我想你死去的父母会很欣慰你能幸存下来的,那么告诉我那架机甲是什么样子的吧。”
郎老师的手像是有魔力一般,让陈凤渐渐止住抽搐继续回忆:“它是一台非常特别的机甲,与圣伽马帝国其他机甲大多为蓝色的主色调不一样,它全身血红色就像是从地狱里出来的恶魔,并且我清楚的记得,他用的不是光束枪而是实弹枪。”
“血红色的机甲?我记得当时是有一台,并且它非常厉害。”郎老师在脑海中细细搜索,给出了肯定的答复。
这是个振奋人心的消息,洪水斌兴奋的快要跳起来,只能捂住嘴不让自己发出声响。
陈凤满怀希望的问出心中想过千百遍的问题:“他的驾驶机师是谁?”
没想到郎老师居然摇起了头:“很可惜,其他机甲的机师我都知道,唯独这一台机甲我完全没有头绪。”
怎么会这样,洪水斌再也忍不住:“郎老师您不是在开玩笑吧?您怎么可能会不知道?”
陈凤不停的重复洪水斌的问题:“您怎么可能会不知道?您怎么可能会不知道??”
郎老师能理解他们心中的悲愤,马上进行详细的解释:“这台血红色的机甲很特别,它只参加了那次战役,之后再也没有出现过。我很肯定它在那次抢滩登陆战役中没有受到重大的创伤,按理说不应该出现这种情况,也让我困惑了许久。”
陈凤感觉自己的世界正在崩塌,从武神来到琅琊机甲学院的大礼堂开始,他经历了数次的从天堂掉到地狱的遭遇,不过后面总有人给他希望,但是这一次被郎老师彻底宣判了死刑。
陈凤强忍着悲痛,在脸上抽动出一丝笑容:“呵呵,连郎老师都不知道它的机师是谁,看来我的仇是没法报了。”